刘宇他们来到了一家客栈,绛玉缓缓地从床上醒来,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有点痛,“你打这么用力干嘛?”
“对啊,你打这么用力干嘛。”邹鑫在一旁帮腔,趁机甩锅。
“还不是为了帮你,你当时太冲动了,拦都拦不住。”自己好难,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绛玉又想起了刚才的事情,神色又是陷入忧伤。
“别再去想那些了,人要向前看,活下去继续他们未尽的梦想才是你应该做的。”刘宇安慰道。
“你今天就先在这儿住下吧,明天我们就要走了,你要跟着我们一起走吗?我们可以带你安全的出城,或者和我们一起离开这个王国。现在满城风雨,你继续留在这儿很危险,不如先跟着我们出去避避风头,就当散散心。”
“不行,我要留在这个国家,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还有事要做,我必须留下,你们先走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哎,好吧。”绛玉如此的固执,自己也劝导不了。刘宇有些心疼,何必这么执着?这个国家终究不是能被你的力量所改变。
他们回到了王宫,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睡了一夜,第二天清早便打算离开,他们先去和龟兹王告别,虽然不熟,礼数还是要的。
路上他们又听到了一则震撼的消息,王城之内又出了大批刺客,这次他们没有把目标对准国王,而是住在王城之中一些握有兵权的将军。
这次他们的战果要丰厚得多,一共有五个将军被成功刺杀。
得知消息的龟兹王极为震怒,即刻任命了一些新的将军,动用大批的军队,开始全城地毯式搜查。
刘宇满是疑惑,这些刺客又是哪里来的?又是飞鸟?他从没听到绛玉说过这件事,她应该也是不知情。难道是针对昨天的报复行为,也不是,能成功刺杀五名将军显然是早有预谋。难道是另一个组织。
刘宇想不出来,他也不想知道了,自己马上就要走了,随便他们怎么去折腾,但愿绛玉不要有事。
现在龟兹王肯定焦头烂额地处理这些事情,不过应该也不会阻拦他们,自己天天在他那儿住着,安分守己,怎么都没有嫌疑。
他们前去向国王请辞,龟兹王正忙处理刺客和“飞鸟”的事,没时间搭理他们,还以为他们是因为刺客怕了,赶着离开,他也不挽留,本来招待他们只是为了给楼兰王一个面子,留在这儿也是吃白饭,走了最好。
刘宇他们走出了宫门,没有丝毫留恋,对于这种是非之地赶紧离开了才好。突然有一个老仆到了他们面前,刘宇认得他,他是和邹鑫相识的那个将军的家仆。
“屯古将军想见诸位一面,特令老奴来请。”老仆向三人恭敬地说道。
人家之前帮过自己的忙,又本与邹鑫认识,人家来请也没有理由拒绝,就跟着他一起走了。
“他家的将军倒没有遇到刺客嘛。”邹鑫戏谑地和刘宇他们开了句玩笑。
刘宇心中一顿,是啊,他们将军挺有实力的,为什么他就没有遇刺,为何他现在偏偏又来找自己,到底有什么事?
他们来到了屯古将军的府上,除了屯古,他们还见到了一个熟人,绛玉也在这里,她和一个中年男子在一起。
“你怎么也在这里啊?”绛玉惊喜地问道。
刘宇没有理她,看着屯古,暗藏怒意道:“将军,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他们和你们一样也是我的客人。”
“昨夜的刺杀,是你安排的?”刘宇大约猜到了。
“嗯,没错,确切地说,两次行动都和我有关系,我和‘飞鸟’暗中一直有联系,方位地址都是我透露给他们的,第一次刺杀只是我们的尝试性行动,若失败了,我们就会即刻展开那些第二套方案,把那些将军刺杀掉。”
“你究竟想干嘛?”
“很简单,推翻这个国家的暴政,国王的残忍,无情,想必你应该有所见识,我们和“飞鸟”有着相同的目标,所以我们走到了一起。”
“你们的事,找我们干嘛?”尽管他说得很高大上,刘宇才不会相信他的鬼话。他把自己的阴谋这么直接的告诉自己,刘宇有种不祥的预感。
“对于几位大侠在鄯善的事迹,我是略有耳闻,若是能得诸位的助力定可一举功成,而且诸位与鄯善王的关系非同一般,也许能帮我争取到他们。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当然事成之后我也不会吝啬。”屯古把自己的目的说得很是赤裸裸。
刘宇听着很不舒服,他们的事又与自己何干,强行把自己卷进来,不过现在人在屋檐下,他不能太过表露。
“你手中有多少兵力?”
“我自己手中有三千军队,昨夜被杀的一个将军,现在的继任者是我安排的心腹,又有两千军队,昨日我又争取到了兰斯将军,又有一千军队。王城的军队一共才一万余人,我占了大半,而且城中能征善战之辈,已经被我清除,我相信我有很大的胜算。”
刘宇感觉他有点可怕,这人好深的心机,此事他应该已经谋划了很久,一步步地实施着,刚巧自己的到来,被莫名的卷入其中。
“他们两军队又在王城之内,我今夜就会发动奇袭。国王现在忙于刺客的事,一定不会意料到会有军变。”屯古继续说道。
“按照你们的计划,若今夜成功了,也用不到我们帮忙啊。”
“王城之内的守卫,大都是由国王自己人担任,尤其是核心的守卫军,我只能争取到三千人,我自己的军队驻守在城外,所以就算是奇袭,也未必能成功,很有可能会陷入僵持,那时候我就需要少侠的帮助了。”
刘宇越发地感觉到这个屯古的可怕,多么缜密地布局,计划一环扣着一环,处处又都留有后手。
“好,我可以帮你们。”形势逼人,自己不答应他,怕是走不出这门,只得上了他的贼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