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筹莫展,吕恒为此头疼不已。
本以为昨日自己把剧情的漏洞补上后,那个大boss僵尸王就算提前领盒饭了。
可谁知这家伙不甘心就此狗带,居然又从本该万无一失的封印里跑出来了!
mmp……
他揉了揉脑袋。
发现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每到自己心烦的时候,脑子里就有些隐隐生疼。
以前自己从不这样的。
难不成……是这次穿越的后遗症?
一想到这个他就不免来气。
为什么别人穿越就各种金手指老爷爷附体,一出场就秒天秒地大杀四方,各种小弟俯首就拜。
怎么轮到自己什么都没有不单止,还附赠一个脑阔疼的毛病?
只是稍微插手一下剧情而已,就出了个这么大的乱子!
这特么的,简直狗屎一般的穿越!!
“小吕长官?”
见他竟这时候发起呆来,九叔上前在对方面前扬了扬手。
“哦,九叔!”
这时他才回过神来。
“小吕长官,造成这一切的凶手不容易找到,不过眼下更为要紧的,还是那具僵尸!”
九叔一脸沉重。
“如今它吸食了亲属的血脉,极有可能已经变成了更加可怕的僵尸王了,如果此患不除,日后必定为祸乡里啊!所以我们应该想点办法才是……”
这点吕恒当然知道。
他也很无奈。
不是有可能,而是肯定已经变成了僵尸王了。
他心下一叹。
“那九叔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首先,我觉得我们应该把任发的尸体抬到义庄这里来,因为他是被僵尸咬死的,身上已经布满尸毒,今晚上很可能也会变成僵尸,所以不能让它留在任家……”
九叔给出了建议。
吕恒点点头。
这个倒没问题。
虽然到时任家未必同意,但若自己想要强行抬走尸体,任家等人又哪能阻拦得了。
“嗯,这个好办,接下来呢?”
九叔见自己的话对方竟毫不怀疑,心里却有点疑惑。
明明两人仅是昨日才相识的,为什么对方表现地如此信任自己?
难道……真有一见如故之说?
不过九叔此时更多的还是欣喜。
于是毫不藏私地,把自己心里某个大胆的想法和盘托出:
“还有就是,任家的直系亲属里,依然还有一人活着,就是那位任家大小姐任婷婷。”
“那具任老太爷的僵尸,在吸收了任发的血脉后,如果想要更进一步,那便会再次把目标放在这位任家大小姐身上。”
“所以,我们不妨在义庄这里做个局,提前准备埋伏好,然后等这位僵尸王上门……!”
吕恒闻言眼前一亮。
按照原本的剧情,九叔被阿威诬陷后,会被关进纠察队的牢房里。
然后到了晚上任发的尸体化为僵尸,前来探望九叔的徒弟秋生跟阿威等人,差点就成了这具僵尸的爪下亡魂。
但如今有了自己插手,情况就不一样了。
这个计划,可行!
于是吕恒点点头。
不过又说道:
“僵尸我们有办法对付了,可那个真正的凶手,造成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又怎么办?”
他紧皱眉头:
“我们甚至连他是谁,如今在哪都不知道,怕就怕,到时候还会出现其他变故……”
“你说对。”
九叔也是一脸凝重。
“不过眼下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了,对方又不曾留下踪迹,想找到凶手怕是千难万难……”
他顿了顿,又道:
“不过既然对方放出任老太爷这具僵尸,想来对方的目的,便是要用这具僵尸王造成杀戮……”
“既然如此,只要我们今晚把局设好,等这具僵尸王上门,到时候大家齐心合力把这它消灭掉,那剩下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吕恒不置可否。
望着四周不时窃窃私语,麻木围观的人群。
片刻后叹了口气。
“也只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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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高挂。
夜幕如期降临。
白天的燥热被阵阵的凉风带走。
寂夜的空气中,带着一丝丝的凉意。
这里是纠察局的后院。
本来打算是在义庄设伏的。
但后来想到义庄里头不太宽敞,根本容不下这许多人,于是只好又把地点更改为纠察局这里。
纠察局的后院十分宽敞,看上去差不多快有篮球场的大小,里头好几个牢房,是用来关押犯人的场所。
前头一块大坪地,本是用来给纠察队们平时训练用的。
但听人说,自从那位阿威队长上任后,便许久不曾带着手下操练过了。
知道此事后的吕恒哑然失笑。
对此他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若是有人告诉他,那位阿威队长每日整兵秣马,带着手下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
而且平日工作一丝不苟,对待乡亲如沐春风什么的,那才真特么见鬼了!
任发的尸体当然也被吕恒让人带了过来。
因为他是被僵尸咬死的,所以为了防止对方尸变,无端增加通关难度,于是被关在了离门口较近的一个监牢里。
院子的正中放了张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位仍在哭哭啼啼地女子。
这女子,正是任家里唯一活着的血脉——任婷婷。
一开始,这位被安排成诱饵的任家大小姐是相当不乐意的。
当得知自己被人如此安排后,心里顿时委屈不已。
而且心里偷偷喜欢对方的秋生跟文才二人也出言反对,但最后还是九叔以不知轻重为由骂了一顿。
吕恒好说歹说,外加威逼利诱,这才好不容易做通了任婷婷的思想工作。
当然,他也不是那种毫无人性的家伙。
事先已经跟女孩说好了,一旦她那位专坑自家人的僵尸爷爷上门,便会立马让人把她转移至安全的地方。
最后吕恒以自己的绝世人品担保。
保证绝对绝对不会让僵尸伤她分毫,对方这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
毕竟只是做个诱饵的样子而已,并不会真的让这位黄花大闺女命丧僵尸之手。
此刻他正带着一众士兵,跟九叔的两位徒弟分别院子四周埋伏好。
靠近牢房的台阶上,分别用沙包堆起了几个掩体,上面架设着三把明晃晃的马克沁机枪!
机枪被擦的油光蹭亮。
毫无工业美感的枪身跟那小喇叭样式丑陋的枪口。
无时无刻不散发着阵阵杀气。
士兵们个个荷枪实弹,全副武装。
胸前挂着的一把把德式轻机枪全都子弹上膛,只待吕恒一声令下,便把任何胆敢前来冒犯的敌人撕成肉碎。
(这个年代稍微有点势力的军阀,用的可都是一水的德式装备。)
九叔自己当然也好好地准备了一番。
台阶前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摆满了朱砂黄纸铃铛等法器,九叔一身道装,背着手站在台前,神情凝重。
身后两名徒弟各居左右。
平日里无时不在嬉笑打闹的二人,此时也一脸严肃,学着师傅的样子背着手静静站立。
只是眼角时不时地瞥向院子正中的女孩,目光中露出一丝担忧。
吕恒打量了一下四周,见全都按照计划布置好后,心下不由感叹。
如今酒菜已备下,就只待客人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