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月霞宫。此时在书房,罗麟正在用笔画着一幅图。
“殿下,该用膳啦。”一个美妙的少女声音传进了天骄斋。
紧接着,一个女孩进了这里,望着女孩的身形,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
“嗯,知道了,叶子。”罗麟放下毛笔,来到了少女跟前,看着少女摆好之后,坐下吃饭。
罗麟一口一口地吃着,同时旁边的少女也坐了下来,她用两只手掌托着自己的下巴,天真微笑地看着罗麟吃饭。
罗麟也没有奇怪,因为这已经成为了习惯,从那时自己被关进月霞宫开始,不准出去,当时皇帝派来了一个不到十岁的女孩进来帮忙,于是洗衣做饭便就交给了这样一个小女孩来做。
少女本名“叶子”,是一个孤儿,从小乞食而生,五岁被人介绍进入宫里,待了不到三年,就被招呼去负责照顾罗麟的衣食。叶子从入宫就是特别坚强的女孩子。她的修为达到星子一重。
每天照顾比自己小一点的罗麟,成了叶子的任务。同时令她最苦恼的事,罗麟是一个特别不爱说话的孩子,使得叶子很苦恼。
不过还好,在自己面前,经过这几年的磨合,罗麟变得和以前有所不同了,至少能非常平和的和自己聊天。
而叶子每天最有趣的事,其实就是看着罗麟吃饭,因为罗麟吃饭的时候,自己能像朋友一样坐在他旁边看着他吃饭,那个场景,罗麟是真的好看。
其实罗麟很无奈,叶子刚来的时候,罗麟非常想把她踢出宫去,一来男女授受不亲,叶子如果留下,那剩下的日子孤男寡女,实在尴尬。二来罗麟想一个人单独静静,不想身边有人。最后呢,是因为罗麟对其他女孩提不起兴趣,除了他前世的爱人……
“殿下,为什么发现你有些不开心呢?明明都已经解除禁足了,你怎么没点儿开心样啊?”叶子对罗麟说话,总是无拘无束,因为这是罗麟让她保持的,罗麟很讨厌那些规矩。
就在刚才皇帝派侍从来,正式解除了罗麟的禁足。
罗麟静静地说道:“皇宫危机四伏,解禁又如何,以前想杀我的,现在还是想杀我,想救我的,还是一样,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在这月霞宫生活。”
“哦,也是。”叶子呆呆地回答道,显然她不明白罗麟话的意思。
“殿下八岁就即将突破星者,到达星子,这样的人,在我们国家很少的。”叶子陪伴了罗麟一年了,自然也知道了他的修为。
“嗯,叶子你的修为现在也不赖。”罗麟修为比叶子高,再加上自己那独特的修炼方式,探索别人的修为那是轻而易举。”
“还是感谢殿下,否则奴婢这辈子也无缘成为星修者。”叶子感激道。
叶子是真的很感激罗麟,在整个皇宫,除了那些特定的无论是太监还是宫女,基本上是没有任何修为的,因为有修为的都去被皇帝派去办事了,再说了,你要是星修者,谁还来进皇宫当奴才。
“解禁了,但尽量别让人进我月霞宫,”罗麟在皇宫之中犹如一颗悬崖巨石,稍有不慎,就会葬送深渊。
“哦,知道了。”叶子回答道。她知道罗麟是一个多么谨慎的一个人,可以说,虽然叶子见过的男孩不算多,但看着罗麟,她觉得,这是一个很聪明的男孩。
“穹州天下之大,皇宫里的是与非,我并不想进入。”罗麟说这番话,只是为前世的遗憾放下,人生苦短,纵不为私欲所控,才是成天之道也。
其实叶子也是十分同情罗麟,罗麟曾经讲过一个悲凉的故事:从权力与仇恨之间一步一步走向深渊,一个忠心耿耿的世家,终究因为猜忌,被君主屠杀。
叶子不知道的是,那个世家就是罗麟前世皇甫世家。
有一次,叶子听到罗麟讲到北牧幽魂派人来杀光皇甫世家,自此嫁祸给周国,因为周国已经有一统九州之势,对凡州穆皇有些极大的威胁,皇甫然挡在前面拖延时间,只为自己的侍卫冥修能将真相传给自己在靖安城的大哥皇甫钊。
叶子突然大叫:“这个皇甫然也太傻了吧,他作为公子为什么不让侍卫拖住,自己快跑传递消息呢?”
罗麟一笑而过,看着天真可爱的叶子,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初自己强硬留下来,偏偏让冥修快走,或许,自己太珍惜每一个无辜的生命吧,宁愿死的是自己。
“殿下,你为什么只是一味的退让呢,不和他们那些不轨之人翻脸呢?”叶子疑惑的问他。
罗麟放下手中碗筷,道:“翻脸,我是一定会翻,但还不是时候。”叶子尴尬地笑了笑。其实罗麟在心里说道:“曾经我也是这样退让,但如今,我不会了,等我有了足够能力之日,定要在这个天下掀起腥风血雨!”
“七弟。”一个短短的声音,又极淡极淡,从门口传开。
在这月霞宫几年了,除了罗麟和叶子,没有任何的声音在这里回荡,而此时,才出现了第三个声音。门口,一个个头很高的男子走了进来。
七年了,自己被囚禁在这冷寂的月霞宫中,整整的两千多天,只有叶子为伴,孤寂的生活,没有亲情。
其实罗麟重生到这个世界之后,唯一令他可敬的,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这样一个是兄如父的男人。
当来到这个世界,自己常常在私下受到了北冥暮雪亲信的嘲讽,自己是皇子又如何,权力并没有掌握在自己手里,而当时是这个男人站了出来,护住了自己。
七年前的诸臣议论,是他奋不顾身,靠着朝野完全不足以和皇后以及北冥世家争斗的势力,生生与他们斗争,只是为了让自己不被囚禁在这宫中。
更何况,北冥暮雪是他的母亲啊,他自己内心是什么靠和母亲对抗呢?既是最后的结果是悲痛的,然而,这确是八岁的小罗麟最为美好的记忆。
对于他,罗麟自己心中是完完全全的敬意,不因为别的,只因来到这个世界后,这是一个唯一对自己十分疼爱的亲人。
罗麟感受过世间感情,他更加知道世间情感:亲情、爱情、友情三种感情的伟大,在罗麟心中,他们是至高无上的。
他就是圣华帝国的太子储君——罗麒!
“大哥……”一年未见,罗麟的心中怎能不激动呢。
尽管他比自己大了十五岁还多,可却是如父如兄,这就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罗麟再也不管什么礼仪!罗麟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叫皇兄,他喜欢叫大哥。
大哥的储君之礼也好,自己的皇子之仪也罢,罗麟冲向门口的哥哥,紧紧的抱住了疼爱自己的哥哥。
罗麒一人来到了月霞宫,他没有带一个随从,因为他知道,七弟之苦,不是有人可以随便打扰的,于是孤身前来月霞宫。
“七弟,别来无恙,长高了,七年啊,你已经是大人了,”罗麒脸上满是英俊的笑容。罗麟抱了很久才松开。
“参见太子殿下。”旁边的叶子因为这月霞宫好久没来人了,一下子便呆住了,这才反应过来,行了宫女之礼。
罗麒一见叶子,也是微微一笑,道:“你是叶子吧,嗯,没事,起来吧。”
紧接着,叶子起来之后,罗麒又问:“这些年委屈你照顾七弟了,真不是你一个姑娘做的,”罗麒也是十分体谅叶子。
“回太子殿下,奴婢生活还好,七殿下一向也是对奴婢很好,谢谢太子殿下体谅。”叶子对罗麒道。
罗麒点了点头。
罗麟对叶子道:“你先下去吧,我想和大哥叙叙旧。”
罗麟的语气中略带了一些命令的口吻,这让叶子受惊了,一年中,她可没见过罗麟这样过,以前总是平平和和说的。
“是。”叶子不敢违抗,收拾了一下罗麟吃的饭,便下去了。
“七弟,希望这七年没有给你留下什么创伤,大哥对不住你了,”罗麒说道。
当然了,这一年罗麒总是十分愧疚,因为挑战母亲,因为七弟禁足,他的心里无言而对。
“大哥,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的。”罗麟笑着道。或许只有在罗麒面前,罗麟才能平和地露出微笑。
犹豫片刻后,罗麒问罗麟:“七弟,你现在星力多少了?”
七年前,自己曾问过罗麟,罗麟说这是秘密,不要告诉任何人的,接着他偷偷告诉罗麒,星力已达星子,罗麒也是松了口气,只要罗麟修为还行就好,不然他真的不确定罗麟能否在权力之争上生存下去。
罗麟看着他,也没多说什么,凭着前世的经验,他肯定罗麒是真心对自己的,因为刚才他的道歉绝不是靠装就能装出来的。
“大哥,我的修为已经达到了星子十重了,”罗麟谈谈说道。
“……十重,这……七弟,你……”罗麒很激动,毕竟这样的修为天赋,恐怕历代先皇皆是比不了的啊。“真是天才!怪不得父皇很小心的封锁了这个秘密,原来你……”
罗麒十分欣慰,想当初自己这么大的时候,恐怕才星子三重,本以为很厉害了,竟然是人外有人啊!
罗麒感叹道:“七弟,好好修炼,元墟帝国和昊月帝国,甚至整个穹州,都没有你这样的天才,说不定你未来真的能创造万国来朝的时刻。”
罗麒的这一番话,意味深长,然而罗麟却没在意:“等到那时,我一定助大哥一统万里穹州。”
说完了这些,罗麟沉声说道:“大哥,有件事情,我想告诉你一下,我觉得如果不告诉你,就太不仗义了。”
“嗯?什么事?你说吧,大哥听着呢,”罗麒在听完罗麟的话后,忽然发现,这身边的气场突然凝重了些。
“大哥,我想离开神都。”罗麟道。
是的,罗麟把这件事告诉了罗麒,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不辞而别,导致不必要的发生,还可以说,如果皇后追杀,还有罗麒,这位自己的大哥帮自己。
因此,罗麟很放心的告诉了这位自己的大哥。可是却是世事难料,他没想到罗麒会不同意。
“七弟,你……你说什么?”罗麒难以料到,这样的话,竟然是从七弟,如此的才子口中说出,这……
“大哥,经过了我一年的思考,我想决定走,我想离开神都,去外面的世界,这皇宫,勾心斗角,笑里藏刀,不适合我。”罗麟直言道,但是他忽然发现,罗麒似乎不对了。
“七弟,你……你是怎么想的,你要知道,身为皇子,荣华富贵难得,若你离去,你靠什么吃穿啊!”罗麒被吓到了,他怎能有如此想法?
罗麟心里才发现,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还是太物质了,尽管前世的世界也有些许的物质,但显然不能和这里比。
“富贵又如何?这权力路上,太折磨人了。”罗麟道。
“七弟,你不能逃避,你要明白,一旦你逃了,万一出了意外,这圣华帝国少一绝品天才,岂不是损失?罗麟,听大哥一言,此事不可!”罗麒赶紧劝阻罗麟,万不能如此。
“七弟,虽然大哥也是深深厌倦,可是,既然出生在帝王世家,就要遵守它的规律,肩负它的责任,七弟,我知道,你想去外面锻炼自己,蓄力锐气,但是你现在的年龄,不行,你还不知道,天下之大,处处都是惊险。”
罗麒的这一些话,其实是真的为罗麟好,站在罗麒的角度,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真的不适合出门行走,尽管他不知道,罗麟的心智已经是成人的了。
身为前世凡州的绝世才子,身为今世圣华的星修天才,那又如何?现在外面虽说普通人居多,可也是高手如云,一个不好,就……
尽管罗麟自己知道,就自己,才多大点修为啊,就敢出去闯,但罗麟一来是真的想出去看看,他想看看自己来到的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二来,他想听从母亲的意愿,皇宫不是久留之所,要去北方,寻找一位故人,只有远离皇宫,才是最安全的。
同时,罗麟自己久居深宫,自己不过是位于整个穹州的东州东都府,圣华帝国都城里的皇子,莫说圣华帝国外,即便是这个都城,罗麟都没出去过。所以他必须长长见识了。
罗麒见罗麟如此坚决,又赶紧说道:“七弟,你看这样好不好,未来,若你执意离开,并且有了自保能力,有了足够的修为,我便同意你离开,如何?”
罗麟看着罗麒,知道他没有私心,于是点了点头:“那就暂时听大哥的了。”
罗麒一听,便也再没有说了,他是真想把罗麟放到自己身边,自己毕竟是太子,是储君,有能力保护罗麟的安全,可罗麒不知道,罗麟也是有傲骨的,不想在任何人的庇护下成长。
“七弟,你对均王怎么看?”
罗麒知道罗泰对小罗麟十分不满,他也想听听,罗麟对罗泰有何观点。
罗麟听后,直接冷哼一声道:“长相贼眉鼠眼,心头狼子野心,脑子愚蠢至极。”罗麟用三个词概括了罗泰。
罗麒一听,刚要急着说什么,却被罗麟拦下,罗麟又道:“大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兄弟和睦撼山河,决不可因为权力,手足相残。”
罗麒一听,先是一呆,接着摸了摸罗麟的头,道:“明白就好。”
又过片刻,罗麟道:“大哥可善饮酒?”
罗麒一听,顿时来了兴致,“怎么?七弟可饮酒?”
“就怕大哥比不过我。”
罗麒大笑,他竟发现七弟原来不仅诗词歌赋,不愧一身傲骨,“哈哈哈,好!今天是你解禁的日子,今晚大哥就陪你,不醉不归!”
“嗯嗯,好!”罗麟重重点了下头。
“天哪天哪!”叶子有点大呼小叫的冲了进来,面色有点激动,又有点恐惧。
“叶子,在大哥面前别太放肆。”罗麟沉声道,显然只是说说,并非真的责怪。
倒是罗麒突发羡慕之色,哭笑不得地对罗麟说:“看来七弟在这里挺欢愉,可惜咯,我东宫没有七弟这里轻松。唉~”
“殿下啊,太子殿下啊,我偷偷看见陛下来了,就赶紧进来给你们禀报了!”叶子也有点无视罗麒的打趣,但她的消息很惊人。
“父皇来了?”罗麒和罗麟对视了一眼,罗麒道:“看来父皇也还是很疼你。”罗麟听了罗麒的话尴尬的笑了笑。
“陛下驾到!”
随着司礼监总管高宪的声音传来,皇帝的脚步踏进了月霞宫,
“恭迎陛下!”罗麒罗麟二人连忙行拜礼,刚才还激动的叶子,也赶紧停下大呼小叫,整理身形,跪拜迎接。
“麒儿?”令皇帝很意外的是,太子也在这里,思考片刻后,皇帝沉声道,“你对自己的弟弟很上心,这很好。都平身吧。”
“谢陛下。”三人起身。
紧接着,皇帝轻轻的对着罗麟挥手,“来,麟儿,到父皇这里来。”
罗麟注视着皇帝,脸上的神情有些推移,也不知道为什么,罗麟始终不敢迈出去一步。
此刻很安静,没有人敢打破此刻的命令,罗麒看着罗麟双目无神的样子,拍了拍他,“七弟,父皇叫你呢。”
“嗯。”罗麟轻声的点了点头,接着,罗麟慢慢抬头,看向皇帝。
“怎么了?不认识父皇了?”皇帝有些失望,他从罗麟的眼睛里只看到了一股清荣的气息,看到了一个明亮而清澈的天空,就像流水般清澈,深渊般深远。
罗麒略微犹豫,又看了看这对父子,沉声道:“陛下,那儿臣先行告退。”
接着罗麒起身向外走去,慢了半拍的叶子也很快反应过来,“奴婢告退,”于是匆匆地向外走去。与此同时,皇帝身旁的高宪,也轻轻地转头退了出去。
很快房间里就剩下了皇帝和七皇子,父亲和儿子。
皇帝的目光转向罗麟,此刻罗麟只是呆呆的现在皇帝面前,低着头,皇帝看着罗麟,轻声问道:“麟儿,可曾责怪过父皇?”
罗麟逐渐从呆滞里走出,毕恭毕敬,拱手弯腰轻声说:“儿臣不敢责怪父皇,只怪命运多舛。”
皇帝听见了罗麟的回答,有些不知所措,他的目光转向别处,叹了口气:“麟儿,其实有些事,父皇也是逼不得已,作为皇帝,有时候更重要的东西有很多,这个天下,朕坐在这个皇位上,不止对你负责,我还要对朝堂诸臣、对万千黎民负责,但父皇是真的喜欢你母妃。”
“父皇,已经过去的事,又何必重提,儿臣明白父皇的苦衷,作为皇帝,最重要的就是得做的住这把椅子,因为它面对着是万千的黎民百姓。”罗麟沉声道。
皇帝很诧异,因为这些话本来是他想好的措词,却不明白为什么罗麟直接砍断这个借口,丝毫不给皇帝解释的余地,但皇帝毕竟是皇帝。他再次沉声道:“不单单是这样,麟儿……”
“那是什么样?父皇,”罗麟反驳道,“无论是怎么样,母妃已经死了,再多说,母妃也不会活过来。”
皇帝有些诧异,他不知道罗麟竟然顶撞自己,他心里闪过一丝怒气,“麟儿,你知道,你母妃对于朝臣来说,是反贼余孽,纵使朕无论如何也要保住你母妃,罗氏宗族、朝堂众臣即使将朕逼下位,即便换一个皇帝,你母妃不仅要死,朕不仅会失去皇位,你也难逃性命之忧。”
皇帝说完,罗麟闭上眼,心中激愤,但无言去说。
皇帝接着说道:“朕是现今我大圣华的皇帝,朕的抉择和决策,所影响的不止千人百人,如果你能站在朕的一面考虑,你就知道,这皇位之上,风起云涌,朕时时刻刻都要为诸臣、为天下负责,每一位帝王心中都会有过善恶的煎熬,因为身上背的是整个江山,而不是一个皇家。”
皇帝一句一句地陈述着:“所以,与其如此,倒不如……倒不如朕在帝位,还能留住你母子性命。”
或许罗麟此刻不明白罗暝心中所想,因为无论前世还是今世他从来没想过当皇帝,所以他的心灵对于皇帝还是思考欠缺。
直到若干年以后,天下的版图终归大周,坐在帝都龙座上的靖宇帝伸手起身,座下百国国主尽数臣服,跪身膜拜。那时候,靖宇帝才真正明白一个人颠覆了整个世界以后,是如何被群狼所窥视,一旦自己没有能力驾驭了那些狼,或许群狼就会将你连根拔起。
那个时候,罗暝已经在岁月的流沙中归入尘埃,靖宇帝也终于理解了这个真心的“父亲”,所以靖宇帝携带百官亲自在神都祖庙祭拜罗暝,并赦免圣华末代君主,加封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