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忠语本来还为狐九的到来感到很高兴,但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反倒自己进了牢房,甚至还似乎若有若无的牵扯到了狐九,虽然狐九本身这事与自己没有太直接的关系,但一想到高飞不免有些如鲠在喉的感觉,沈忠语本身并不是一个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人,而这次却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这种不痛快的感觉,连沈忠语自己都有些无可奈何的认为,狐九确实对于男人很有吸引力,一想到高飞那个家伙也对狐九有倾慕之心,自己忽然就变成了一只护食的大狼狗,有冲上去撕碎高飞的冲动,但很明显的如此做是很没道理的事情,而高飞本质上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甚至自己出狱也有高飞的一份帮忙,反倒是自己显得有些过于紧张了,想到这些,沈忠语也略有汗颜,自己怎么会有这种不靠谱的想法呢!
如今狐九归去,离来年之约尚有大半年的时间,自己应该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处理好自己身边的事情,不至于到了相约之期坏了心情。
定下心神捋顺思路,下一步也清晰明了,解铃还须系铃人,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想彻底解决以后的麻烦,看来还要回家问自己的老爹。总是解不开心下的疑惑,自己总是束手束脚的感觉。
店铺生意交代完了,每日沈忠语也不外出,而是终日陪在家中父母身旁,平时沈忠语都是终日在外忙碌,难得在家陪伴父母,有此契机陪伴双亲,数日下来,老两口自然高兴非常,但老两口显然不知道自己儿子如此的花费心思陪在家中,是另有打算。
沈忠语见时机成熟,老两口心情挺好的,是该开口的时候了,于是把开口的时机选择在晚间用饭的时候,沈忠语还特意陪老父亲喝了几杯酒,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见老父亲喝的差不多了,沈忠语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并且时刻衡量着自己的语气,生怕一不小心惹得父母生气,那就不好了。
“嗯,爹!娘!我敬你们一杯!平时我总在外面忙很少有时间多陪陪你们,是孩儿不孝!这次我出了事情,害得二老为我担心了!”
沈忠语以此次自己的事情为由头开口,以便引出自己想问的事情,也不至于太唐突。
“忠语啊!这事本身也不是你的错,你也没有做什么错事!你也用不着说这些,一家人嘛!既然你没事比什么都强!
“嗯,没错!语儿!你娘说的对!来,咱们爷俩喝一杯!”
“好的!爹!我先干为敬!你慢些喝,多吃菜!”
沈忠语说完一饮而尽杯中酒,略缓了缓继续开口。
“爹娘话虽这样说没错,但我心里却也是难安,爹还为了我的事跑去许家……哦对了,似乎父亲与许家熟识?我们两家以前有交往么?我怎么不知道?”
“额……这个……”
沈父听儿子忽然提到许家,不由一时语塞,支支吾吾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略显为难的看了看夫人。
“这……”夫人见丈夫望向自己,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怎么?爹娘当着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话么?有什么直接说就是了!我也只是因为爹让我不要在这次事情上再深究许家才有些疑惑问问而已!难道我们沈家和许家真的有什么交往关联不成?”
沈忠语看着父母语塞,见时机成熟,话赶话自然而然的追问,看起漫不经心随口一说,实则问的巧妙异常,心思缜密。
沈父沈母老两口被问的更加无法开口了,气氛忽然安静下来,一时间一家三口都默不作声,稍微有点尴尬。
但尴尬只是短短十几秒钟的时间,沈父无奈轻叹一口气:“唉!”
沈忠语见父亲叹气,心下有数了,父亲这是要开口了,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自己只要听就好了!果然儿子很了解自己的父亲。
“本来这件事情不想告诉你的,既然你问道这里了……夫人,看来也没必要隐瞒什么了!语儿也长大了,这件事告诉他也无妨了,总瞒着语儿也没什么用处!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
沈父即是对儿子说,也是对夫人说。
“唉!事已至此!话说明了也不见得是坏事!”
沈母见自己丈夫想对儿子把话说明,自己也没理由更没必要反对什么,所以也表示同意!
沈忠语听了父母这两句半模棱两可的话倒有些蒙了,怎么?这话里话外似乎还与自己有关?
“什么事情还用瞒着我?还与我有关么?”
“你不用急,也不用和我们老两口耍用你的小聪明,你心里怎么想的你娘或许不知道,我这做爹的却清楚的很,你这些日子终日在家里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解开你自己的那点儿疑惑么?你这点心思还瞒不过我,我也没有老糊涂,自小看着你长大,儿子是什么脾气什么性格最清楚的人除了我这做爹的还有谁!家里的产业你年纪轻轻开始接手也打理的井井有条足以证明你的聪明!不论是做人还是做事,从未让我与你娘操心过!我和你娘也很欣慰!你从来也没有让我们失望过!因为这次的事情你这么聪明而有疑惑也很正常,不然也就不是你了!既然你想知道,心思放不下,今天就索性说与你吧!这件事情早些时候也说给你娘知道了!”
“爹,您……直说重要的!不用夸儿子!”
沈忠语的小心思被父亲察觉略有尴尬,老脸一红!看来自己再狡猾充其量也就是个小狐狸,终究敌不过父亲这个火眼金睛的老猎人,自己如此含蓄委婉啥的,在父亲面前那都是成了浮云,不值一提,自己动了一点儿小心思立刻就被发现了。
“说起这事还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但首先说一点就是,我在与你娘成亲之前,我曾经成过亲,也就是说你娘是我第二任夫人,而最早与我成亲的那个女人就是现在银丰钱庄的许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