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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和亲

华阳殿内。

殷帝躺在龙榻上,面无血色,嘴角皲裂。

“水……”

一抹清凉送至嘴边,他大口狂饮着这甘露。

明黄的绢纱悠悠晃动,香几上的缠龙台红烛“啪”地爆裂一声响,光线淡淡地,映照在殷帝的脸上,他年轻俊美的容颜,此刻显得有些苍老。

“是谁?”

他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见太后坐在身边,惊异而紧绷的神情,随即放松下来。

“母后?”

“母后……”

隐后妆容未改,威严依旧,只是从有些松弛的皮肤上,显露出丝丝疲惫的神态。

“母后……败了…”

榻上的人嘴唇哆嗦,喃喃自语,目光混沌而呆滞,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身体却不受控制,沉重的头刚离开枕头,就感到一阵昏沉的晕眩。

虎落平阳,颓败不堪。

太后看得,内心酸疼。

“鉴儿,你躺着便好。”

“你的病不轻,太医说要好好儿休养,外头的事情,母后已经打点好,你不要操心。”

那苍白的嘴唇剧烈颤抖着,眼角的泪水滚滚而下。

“母后,郑老他……殉国了。”

“朕,朕有什么脸面,去见先帝!”

一只无力的手掌锤着床沿,咚咚作响。

那苍老而稳重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像是一颗定心丸,让人**的心,安宁不少。

“你放心,我已经让小夏子去办了!”

“郑夫人封了诰命,哀家为你纳了韩都尉的女儿,已经封了翊妃,赐住在昭和殿。”

“那宋肄……”

太后双眼一沉,咬着牙齿,缓缓道:

“那犊子毕竟是宋氏的嫡亲弟弟,况且如今大战正要人,边境生灵涂炭,北境外敌也损兵折将,不堪其忧,若此时处理他,难免太过张扬,哀家怕引起军中哗变。”

“唔。”

殷帝将双目闭上,只粗重地喘气。

他觉得胸口处,像是有千斤重担,压在他的身上。

“还有一件事。”

“母后请讲……”

那双暗沉的眸子忽地一闪,朝殷帝脸上看去。

“北境已经主动提出和亲,要大殷厚嫁一位公主过去,永结两国秦晋之好,不知道皇帝意下如何?”

霎时间,一抹痛苦浮现,重新覆盖了他的脸。

他垂手气虚,愤懑而无奈。

“我大殷无数的热血男儿,扶大厦于将倾,竟然要让一个女人……去当这顶梁柱!”

“糊涂!”

榻边的女人断喝一声。

“汉有解忧,隋有文成,连大唐盛世时,也有无数的公主远嫁,皇帝说这番话,当真短见!”

殿内发出一声浓重的叹息。

她的心思,他岂能不明白?

空气沉闷而空凉。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自从北境开战以来,多少将士战死沙场?为国为民,为咱们大殷……”

“你身为君主,应当为他们考虑。不论用何种方法,缓解了国危才是最主要的。况且现下国库空虚,春耕少粮,青黄不接,百姓怨声载道……”

她忽然说不下去。

如若此时此刻,地方军起兵反叛,那当真无法收场!

大梁的结局,如今还历历在目。

“那大臣们,怎么看?”

他怀着一丝希望。

烛光跃动,太后转过脸去,激越的语气变得颓疲。

“你出去看看,便知道了,外头跪着的人……都力赞和亲!”

“这是民心所向。”

龙榻上的人沉默半晌,干裂的嘴唇张张合合,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

隐后见状,更进一步。

“如今宋氏虽失势,势力盘根错节,一时间也不能清理;静妃有前朝余孽相护,南安王在巴郡深得民心;毓妃看似遁入空门,不问世事,七皇子形同幽庇,但毕竟是被议储过的皇子……”

那双矍铄的目光一闪……

“万不可大意轻心!”

“母后,说得是。”

“如今四面楚歌,草木皆兵,情势十分危急,和亲之事,虽是北境敌国的提议,可我们也没得选!”

痛苦如同毒药般,在他的体内翻滚。

良久后,殷帝才缓缓开口:

“朕如今这身子骨儿,还要劳烦母后。”

那声音,像是从远方传来。

太后终于松了一口气,看向面前的人。

“你我母子之间,说这些做什么。”

“不知道……母后想派遣哪位公主去和亲?”

隐后幽暗的目光,跳动如新烛。

“皇帝还年轻,妃嫔之中,唯独皇后还身怀一子。”

“是。”

“先帝的公主亦稀少,哀家思虑多日,施太贵人曾经侍奉先帝,得幸产下一女,名瑶光,碍着生母身份低微,还不曾给封号。施氏原本是静妃婢女,在宫中根基浅薄……”

“母后!”

“怎么?”

“别……”

“父皇子嗣稀薄,北境一去千里,风沙苦寒,此生难回故乡,若是这样做,太嫔怨怼,人心惶惶。”

他喘了一口气儿,继续道:

“不如选宗室女过继,敕封了公主嫁过去,一来可以堵住悠悠众口,维护大殷的体面;二来也不至于公主日后得势,挑起两国的权势纷争。”

隐后沉郁着脸,始终一言不发。

“不知母后……意下如何?”

他希望她答应!

良久后,太后才缓缓开口。

“你说得有理。”

一张深沉的脸色,此刻已经变得铁青,冷冷地看着龙榻上的病人。

“时候不早了,皇帝有病在身,不宜过度操劳,哀家改日再来看你。”

“母后!”

“放过她们吧……”

“皇帝!你这番话,将哀家置于何地?”

那双凌厉的眼神,像是利剑般,横贯全胸,穿透了他的心脏,使人再也吐不出半个字。

隐后拂袖而去。

天色沉闷不堪,一阵凉雨从窗外洒下,飘入殿内。

“儿子……恭送母后。”

空气寂静得让人发渗。

他仿佛,又梦见了父皇驾崩的那日。

守在龙榻前,那双干瘪的手紧紧地抓住他,油尽灯枯的眼中,满含着哀求与不舍。

“答应朕,善待你的兄弟……和朕的后妃们。”

“答应……朕!”

“好。”

说出这个字时,他已经哽咽,这个承诺,对于他来说,已是万分艰难。

弥留之际,恍惚之间,榻上人的嘴唇翕动。

他凑过去,仔细地听。

“鉴儿,是父皇对不住你……对不住……对不住了……”

声如蚊蚋,一直重复着这三个字。

当他在朝堂被人陷害的时候,在江湖涉身险境的时候,母子二人每次差点活不下来的时候……无数个夜晚,是憎恨、求生的欲望与报复的快感,支撑他活到了现在。

他曾经发誓,永远也不原谅!

终有一天,他将拥有力量,让他在跪在自己的脚下祈怜!

可在那一刹那……

当他听见父皇的弥留之音时,他却猛然哽咽。

纵使曾经千疮百孔,但在生命的最后那几年里,也曾给过他想要的父爱,给予过他渴望的温暖。

这个儿子,曾几何时,也被他抱在怀中疼惜。

只是身为帝王,这是宿命。

宿命!

“父皇……抱歉……”

“九儿……”

“母后……母后……”

殿中的烛火,刹那间熄灭了。

第二日,晴空万里无云,艳阳高照。

思安阁外花团锦簇,蜂飞蝶引,生机勃勃。

几个惫懒的小宫女,正倚靠在阶前打盹。

“母嫔,快看!”

施太贵人着木兰青双绣缎宫装,梳着整齐的祥云髻,插戴着素色镏金步摇,正在软绵背靠上斜躺着,看着园中的瑶光。

“瑶光,过来,让母嫔给你擦擦汗。”

就在上个月,瑶光刚过完十五岁的生辰。

一双眼神温婉灿烂,水灵婉转,乌黑的发髻垂如丝绸,配上玉颜似的小脸,眉叶弯弯,朱唇如同春天的花汁般莹润。

尤其是笑的时候,露出上颚几颗细白的牙齿,十分雅致可人。

绛珠换了热茶上来。

“咱们的小公主,越发地出落了!”

施太贵人慈爱地笑看她。

“可别夸,真是越发地顽皮。”

瑶光身穿锦绣双蝶钿花衫,外罩了嫩黄琵琶襟浅外袄,花腰间缠着五彩丝绦,挂着洁白的软玉,说话清脆利落,犹如檐下的风铃。

听得夸赞,她的笑容越发地动人。

施太贵人的脸上,却隐藏着缕缕担忧。

“不知道和亲之事,朝中商议得如何……”

瑶光听得,天真地一笑。

“母嫔不必忧虑!历来和亲都是宗室公主,如今新帝刚立,我瞧着当今皇帝哥哥并不暴戾,辰阳宫亦顾忌颇多,先帝恩威未退,总不至于欺负咱们!”

瑶光说话真切,朗朗动人。

可她只知道隐后不悦,却并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太嫔一把将女儿搂在怀中。

“傻孩子,你懂什么……”

“先帝的手足中,唯有三王爷膝下有女,他爱女如命,哪里肯拿出来?”

“那……那难道这宫里头,唯有我一个公主?”

瑶光的腔调急转直下,带着隐隐的不安。

施太嫔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唉!也是作孽!”

“除了你,唯有废妃姜氏后裔,乳名唤作稚元,但比你还小一岁,刚过十四……”

提起这个孩子,她皱紧了眉头。

“姜氏死后,稚元由良妃抚养,公主自小性格乖戾,模样也不出众,前些年还好,自从良妃去世后,这几年来,听说越发地呆傻痴缠,连有点资历的老婆子都敢欺辱她。”

瑶光在宫中生活多年,竟不知道这段往事。

听完母嫔的这番话,她顿生同情。

“这位妹妹,好可怜……”

“嘘……”

施嫔压低了声音,往四周瞧了瞧。

“姜氏的罪名是乱臣贼子,孩子,这话可不许对外说!”

从母嫔的眼中,瑶光看到了恐惧。

她被吓住了,诧异地瞪大眼睛,怔怔地看着施太贵人,好半天后,才“哇”地一声哭出来。

“那如此说来,便当真是指着我了?”

“好孩子,别哭。”

“那……那也不一定,或许还有回转的余地,我本想去求静太妃娘娘,但一来无益,二来怕牵连诸多,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看着瑶光伤心,做娘的万分难受。

前路未卜,恐惧丛生。

她轻拍着瑶光的背,语气温和而坚定。

“你别怕,天无绝人之路,即便去和亲,娘也不跟你分开,咱们娘俩儿在一起,到哪儿都是家,本宫就不信,那北境国再寒凉恶劣,还能有这殷宫的五分不成?”

看着瑶光,一双目光意味深长。

“环境,终究狠不过人心。”

听母嫔说这话,瑶光心里既感激又温暖。

不谙世事的芳华少女,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心中的忐忑,顿时消解了不少。

她止住了眼泪,蜷缩在娘亲怀中。

绛珠擎了一尊天青色裂纹美人觚进来,半旧的瓶身里头插满了花,姹紫嫣红软香着绿,很是新鲜。

细看时,却是园中开得繁茂的西府海棠。

施太贵人轻轻拍着瑶光的背,指向那美人觚温,笑着说: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到无花空折枝。”

“这话,原本是劝人珍惜光阴,但在母嫔看来,却存着一股坐怀不乱的从容。娘在这深宫活了一辈子,早已看开。”

“哦?”

瑶光抬起头来,询问似的看着母亲。

“高人低人,贱人贵人,权大权小,不就是那么回事么?如若能夙兴夜寐,兢兢业业,造福黎明百姓也就罢了,若不能,便只图个自在安乐!”

瑶光自小受太嫔教导,心思通透。

此时此刻,听完这番话,内心愈加地澄澈,咧开嘴唇笑了,露出两颗洁白的小虎牙。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曹操身处险境之时,尚知道望梅止渴,这圣旨还没下来,咱们可不能自怨自艾。”

她掩饰住焦虑,看看身旁的绛珠,将手伸出。

“你过来。”

“娘娘。”

绛珠温言细语,面色柔和。

主仆二人十指相握,温热异常。

“你跟了我这么些年,忠心耿耿尽心尽力,今日祸福旦夕,若我母子逃不过这劫数……”

她抽出最底下的纱屉,从中拿出一包首饰,放入绛珠的手中。

“这是为你准备的嫁妆盘缠,出了这宫门,寻个山水人家,过一辈子也足够。”

“娘娘……不……”

不等绛珠说话,她接着道:

“还有些朱钗金簪,是以前主子赏我的,一直存着没动,你现在拿去,悄悄儿地典当成银子,分给外头的宫人们,也不枉她们跟我一场。”

一席话说完,绛珠感动得泪流满面。

她“咚”地跪下,泪光粼粼。

“我跟了贵人多年,不管去哪里,绛珠都不走!”

“不要说胡话!”

“本宫要真去北境,异国他乡,福祸旦夕之间,岂是这殷宫内可比得?况且两国虽然现在休战,留得我们性命,倘若一方修养丰足,兵强马壮,开战便势在必行,到时候我和瑶儿……”

一向刚强的她,语气却沉了下去。

“或为人质,或叛投敌,抑或是命丧黄泉,沦为刀下鬼,哪里还照管得了你?你跟着本宫,岂不是白白去送命?”

瑶光听完,将头缩进母嫔的怀中,直喊着:

“您别说了,我怕!”

“好孩子,不怕……不怕……”

绛珠也是个倔牛性子,一把擦干眼泪,将腰杆挺得笔直。

说话时,句句掷地有声。

“贵人去哪儿,绛珠便跟去哪儿,绛珠这辈子生是主子的人,就算死了,也要和主子在葬在一起,到阴曹地府去伺候,还望主子别嫌弃奴婢这腌臜身,莫吝啬了棺材!”

听她说得好笑,瑶光睁开眼。

“姐姐放心,母嫔最大方了。”

施太嫔伸出手来,往那眉心处一点。

“臭丫头!本宫哪里就这么吝啬了?”

“好……也不逼你,此事涉及你的终身,你需再三思虑,切莫意气用事。”

“思安阁接旨!”

外头传来一声尖锐。

如同云雷乍响,三人皆是一惊。

一行人慌忙理妆擦粉施红,又匆忙换了正头品级宫装,这才出殿,迤逦地跪下。

见来人是夏公公,施太嫔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差点没站稳,一个趔趄倒下。

“娘娘小心……”

身边人扶住了她。

“没……没事。”

“公主瑶光,年方十五,长于殷宫之内,育于良妇之手。明眸皓齿,品貌出众,端赖柔嘉,久昭娴德,有倾国倾城之貌,兼知书达理柳絮才高,堪当大任,今赐号‘襄阳公主’,荣尊正一品,嫁予北境国王赫连氏为妃。”

他顿了顿,看向地上之人。

“其母太贵人施氏,晋‘太妃’之位,尊享皇贵妃俸禄。望公主不负朕望,永结两国百年之好!”

太嫔面如土色,浑软无力跪坐在地上。

小夏子于心不忍,很能体恤,也只当没瞧见。

他躬身低头凑过去,小声道:

“太妃娘娘,接旨吧。”

将澄黄鲜艳的圣旨收拢来,双手恭敬地呈上。

“和亲大事,您早些准备着吧。”

“虽是异域,却是正妃,无限荣宠……”

施太妃嘴唇翕动。

意识到自己的时态,她竭力收敛了神情。

“是……多谢公公。”

“谢圣上隆恩!”

一语成谶,她只觉得耳边嗡嗡的,脸上血色全无,苍白一片,冷汗频频流下。

华阳殿一行人,匆匆来,匆匆去。

绛珠取出珍藏的君山银针,满满沏了壶热茶。

走过花园廊檐时,听见有女子在隐隐哭泣,心底猛然一阵酸涩,也没出声儿。

打了珠帘进入内殿。

太妃的神色恢复如初,只是双眼通红,看起来着实非常颓疲。

外头传来隐隐的雷声。

隆隆滚滚,直击人心。

“这绿豆糕是奴婢新做的,娘娘您吃些吧。”

“绿豆糕?”

她想到了姜妃。

十三年前,她怀着身孕三个月,姜妃传召她去昭和殿,赏了一盒绿豆糕。

废妃姜氏最爱绿豆糕,人人皆知。

昭和殿的绿豆糕做得最好,阖宫上下,无人不晓。

太医细细看过,她亦只吃了一块。

在姜妃宫中的那块。

三日后,她便小产了。

皇上虽然没治罪,人人却都道是姜妃所为,日日夜夜,每时每刻,她都憎恨着这个女人。

嚣张又跋扈,胆大而妄为。

“从此以后,若有祸事降临,便做一盘绿豆糕。”

这是她的命令,久而久之,就成为了习惯。

卧薪尝胆,丧子之痛,她不敢忘!也不能忘!

太妃端起杯子呷了一口。

“瑶光呢?”

“公主哭了一阵,现下已经睡着了。”

“让她睡吧,别惊扰。”

时光从指间流逝,此刻二人都度时如年。

“绛珠,圣旨已下,今儿我说的话,你务必反复思量,明早给我答复。”

她叹息了一口气,目光幽暗。

“我瞧着这是太后的意思,皇上或许并不知情,本宫与瑶光,绝不能分开!”

“娘娘是想?”

太妃开启枷锁锦盒,取出一枚金牌。

这是她最后的赌注。

“此物乃皇后娘娘赏下的,阖宫通行,明日,本宫势必要见到皇上!”

绛珠垂下眼睑。

“娘娘不必为我想,奴婢主意已定,刀山火海,势必跟随娘娘去。至于咱们宫里的人,我今晚便将银财散去,他们能够活着出宫,还要娘娘多周全。”

主仆四目相对,如同契约协定般。

“我自然知道……”

“你下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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