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只是胸口流血,腿脚又没废,有什么不能走的。”
不得不说,南绪这话实在是太落宋轻言的面子了,还彰显了她的不识抬举。
不少人替宋轻言抱不平,其中某个芝麻绿豆般大的小官颐指气使道,“南大小姐,你这事做的可真是太没良心了。”
“你伤了宋世子,宋世子有心维护你,没追究你的罪责,你竟还如此忘恩负义?”
“相爷……您平日里也未免太放纵南绪了吧……”
无数的偏见,像是重叠的乌云一下子压了过来。
但南绪始终目光清明,并没有被这些人所影响。
诸如此类的人她见的太多,只相信自己看到的那一眼,并不会去追根究底。
宋轻言眉眼里是挥之不去的狠厉,他骨节修长的手立马攥紧了其中一个胖的流油的官员的衣襟,“本世子说了,和南绪没有关系,你是耳朵聋了?”
那人怵的眼神都变了,双脚悬浮在半空,脸上的横肉不停的抖动着,“世子爷,您用不着为她掩饰,我们都是亲眼看见的。”
然而,让这官员觉得最恐惧的还是,明明那把刺进宋轻言胸口的匕首近在眼前,血也在不停的流淌着。
可宋轻言却像是没受伤一样,手中的力气却还是那么大。
“谁再敢说南绪半点不是,就是在和本世子做对!”
瞬间,鸦雀无声。
“宋轻言。你不觉得你有些太故意了吗?”南绪并不准备承下这份情,若是她不说话默认,就证明她是真的刺了宋轻言。
她也会被推上风口浪尖。
宋轻言彼时已经将那官员扔到了地上,他脸上铺着一层凝重,“绪儿,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不是有意的。”
他也只是被冲动冲昏了头脑,越想挽留她,却越是事与愿违。
南绪随意的将血擦到了自己的裙裤上,整张脸月在霞光的照耀下,越加的冷艳。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她,想要看看她如何收场。
南绪脚步没有一丝慌乱,平平稳稳的走到了宋轻言面前,“我南绪想捅一个人,那必定是捅到他死。
不会手下留情。
你们这些人眼盲心瞎,我也用不着和你们计较。”
南绪直接将宋轻言胸口的匕首拔了出来,瞬间,血喷涌出来,宋轻言面上露出一分痛色。
“绪儿……”
南绪一手扶住宋轻言,而后将匕首强硬塞入宋轻言手中,速度之快,让人根本看不清。
她以同样的方式,借助宋轻言的手将匕首刺入了自己的胸口。
血液霎时触目惊心的涌出,将她的裙子染红。
肉体本能的疼痛让她整个人不停发颤,她听到无数的人在惊叫着。
似乎都在叫嚣着她疯了。
南相大惊失色,脸上写满了担忧,“南绪,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疯。”
南绪对自己像来是狠,所以也并没有刻意收回力道,既然要做这事,那她就要让效果达到最好,不然不是白受伤了吗?
“看到了,看明白了?”南绪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将匕首给拔了出来,扔到了地上,对着众人道,“别以为长了张道貌岸然的脸,就不用为自己的蠢负责了。”
“从现在开始,污蔑过我的,来我面前,向我道歉。一个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