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生生的嗓音响了起来,刚刚还嚷嚷着要将南绪给绳之以法的女子都统一闭了嘴,怯怯的看着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
她穿着的白衣纤尘不染,白皙的肌肤在烛火的照耀下闪着流光,清丽脱俗。
可以这样说,这个女人出现的时候,永远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赵千金却不以为意,对于其他人雷声大雨点小的行为也是不耻,她一脸得意的说道,“就算南绪来了又如何?她连条狗都教......”
啪。
赵千金瞪大了眸子看向南绪,她右边脸颊被打的有些麻,整个人也是愣在了原地。
“南绪,你为何打我!”
南绪要笑不笑的开口,“嗯,打你需要理由吗?你满口谎言的时候有问过自己原因吗?”
赵千金美丽的面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她不敢置信的将眸子张到了最大,道,“南绪,你不就仗着你是南相的女儿啊,剥除了那层身份,你......还有什么资格狂?“
“可我现在还是相府的千金啊。”南绪不着痕迹的将夕月拉到了身后,语气极为的不善,“赵千金,你爹没教过你什么叫尊卑之分吗?”
是啊。
若是容貌上胜她一筹也就算了。
南绪从出生之际就注定了显贵的身份。
赵千金跺了跺脚,看向身后那些敢怒不敢言的女子,只觉得肺都要气炸了,“那南绪,你又是怎么教下人的,一条狗也敢对着我们乱吠吗?”
南绪眼角眉梢染上了嘲弄的笑意,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很冷,“很久没有看见过你这种爱出风头的蠢货了—
本小姐怎么教下人,用得着你管?你是真的活腻歪了?”
赵千金也害怕引火烧身,毕竟,南绪的恶名在外,她只能求助性的看向呆呆发愣的陆襄平,而后慌不择路的跑过去,握住陆襄平的手,“郡主......我也只是想为你出口气啊。“
赵千金的手很凉。
凉的陆襄平一下子找回了理智,她眉头还是皱着,看了看南绪,道,“本郡主......“
她顿了顿,似乎极为的不甘心,可也只能承认,”本郡主是不小心掉下来的。与南绪无关,你们莫要误会了好人。”
全场哗然。
刚刚耷拉着脑袋如霜打茄子一般的贵女们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南绪也有些怔愣,她原以为陆襄平会死咬住她,可没想到,陆襄平竟然......会选择将此事敷衍过去,只有一个结果。
推陆襄平的人非富即贵,说的更准确点,陆襄平不敢惹那个人。
但无论如何,陆襄平至少说了实话,没给她惹麻烦,还是有着几分傲骨的,比这些仗着张着一张嘴就爱空口白话的女人高尚许多。
南绪与陆襄平眼神对视的那一刻,陆襄平秀眉拧的更深,语气里带着一种傲慢。
“你别这样看着我,本郡主......虽和你有过节,但本郡主有自己的骄傲,没必要诬赖你。”
她何必为了这么个女人丢了自己的气节。
赵千金这会脸色直接褪去了血色,如同见了鬼一样,她没想到陆襄平竟然会轻易的放过了南绪。
她悻悻然的从陆襄平床畔离开,走到了人堆里,半天都没敢出一口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