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绪翘起了红唇,“正巧,见证有份,我也好去讨一杯喜酒喝。”
秦相寒脸色慢慢的熬成了苦瓜。
他好想打死这个女人,将谢娆作为玩物还差不多,带回太师府,他估计是觉得,自己命太长了。
可他又有着少年的倔强,不愿让南绪占了上风,倏然就松开了谢娆,“美色,男人都是喜欢的—哪个男人能坐怀不乱啊。”
他像是要故意挑刺,轻佻道,“南绪啊—你让谢娆伺候你,这朝暮相处,就不怕你男人心动啊!”
他已经直接将顾庭渊归为南绪的后宫之内了。
南绪听着觉得好笑,“他又不是瞎子。”
她转过身,下意思的伸出手捧住男人的俊脸,犹如仙乐般的嗓音溢了出来。
“你要说喜欢我,那我就心安理得的受着,你要是看上别的女人,我—就将你头给拧下来。”
她的口吻,很南绪。
顾庭渊握住她如笋尖般青嫩的手腕,漆黑的眸望向她脸上明晃晃的笑意。
这个女人。
头脑和姿色都是一等一的,可吸引的她并不全是她的容貌。
而是她一直生活在光亮下从骨子里透出的那种涉世未深的干净气息。
仿佛她就是救赎。
“大小姐,用不着对自己不自信,单论长相和家世,没几个能比得上你。”
他奉承的话显然很受用。
但也不算是奉承和谄媚,毕竟他说的都是大实话。
南绪显然心情很好,对着秦相寒颇有些自豪的说道,“听清楚了吧。
不是每个男人都像秦公子这样只靠下半身思考的。”
秦相寒脸色涨红,再也不见之前的纨绔,他捏住谢娆的肩膀很紧,“呵。
哪有不偷腥的男人,他之所以不敢,南绪你还不清楚吗?
谁不知道,你是个母老虎啊。”
南绪几乎是深深忍住想抽他的冲动,她看向在他身边因为剧烈疼痛而急速喘息直流冷汗的女人,终究还是松了口。
“秦公子不是出了名的怜香惜玉吗,自个儿的女人受伤了,不带去医治,和我抬杠有意思吗?”
她算是看出来了,秦相寒这会对谢娆还在兴头上,一时半刻的肯定不肯放人。
没必要这么急。
反正秦相寒上头还有个老子。
“我……我没事。”察觉到秦相寒关切的目光落在自个儿身上,谢娆艰难的开口,眼中写满了倔强。
“笨女人,疼了不知道说吗。”
也不知是她苍白的脸蛋太过让人心疼,还是什么,秦相寒立马将她打横抱起,上了马车,对着车夫吩咐,“去长安最好的医馆。”
南渝还想要跟上去,却被南绪拦了下来,女人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
他被她说愣住了,眉头紧紧的簇着,似有些站立不安。
这大概是他头一次失态,还被他的堂妹目睹。
哦,他还险些被断了手。
若非是南绪救了他。
南渝其实有些讨厌南绪这种类型的张扬跋扈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会显得毫无文化,粗鄙不堪。
他更喜欢那种从诗歌楚辞中走出来的温婉女子。
在很久之前,谢娆也曾是温柔的。
“南绪,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