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沉重漆黑的乌云卷席了碧蓝的天空,遮盖了阳光,黑暗吞噬了人类最后的城市。
伦敦。
象征希望的红色旗帜依旧在最高处飘荡,只不过破碎不堪,城市被坚固的城墙包围,强大的勇者和皇家警卫队日夜守护,但处在其中生活的人民并没有因此而有安全感,如果问原因的话,除了近期越来越诡异的天气外,还有在城外越来越频繁出现的魔物。
伦敦坐落在沃斯特平原的血色草原,是人类最重要的商业经济式城市,来来往往的商人流入量高达上千万,生活在其中的本地人民以伦敦最具特色的城墙为傲,这座城墙长达上万米,连接三十多个城邦,以伦敦为中心,据说在千百米的高空中也能见到它雄伟的英姿,而坚固程度更是百年来所有建筑物中称王的存在,连M国人制作的最强的攻城利器也伤不了它的一毫一分,建造时花费上百万黄金和千万人力。
但是如今这个在历史上都颇有名气的城墙上却有着大大小小的抓痕,威斯特是驻守在城墙上的老兵,四十岁的他把自己的大半辈子贡献给了这个地方,穿着简单制作的皮甲,背上的刀被皮带捆的松紧刚刚好,刀柄在他的斜上方,一伸手就可以拿到,饱经风霜的他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战争,那把刀也陪伴着他到至今,可,威斯特把刀抽出来放到手上,轻轻抚摸着磨损的刀刃,它快不行了,干完着一战,就退休了吧,他这样想着,如果还有命的话……
威斯特抬头眯着眼打量着一望无际的草原,看着青草在微风轻轻拂动,说起来今天是罕见的晴天呢。温暖的阳光久违的撒向大地,将平原染成金黄,等等那是什么?在最远处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让他变了脸色,刺耳的警报声响起,划破长空,“魔物入侵!!!”
狰狞的,似犬一样的面孔却长在一只像房屋一样大的蜘蛛头上,嘴角几乎咧到耳根,露出尖锐的牙齿,和长长的舌头,唾沫滴在草地上,青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分解,最后只剩下毫无生机的黄土,着样类似的场景发生在魔物军团的各处,它们就这样一点点的将大地,天空,海洋侵蚀,各种千奇百怪的魔物出现在护卫军的面前,乌云不知何时聚拢起来,近乎压到地面,隐隐有雷光闪烁。
“靠,那些狗养的”威斯特怒骂一声,尽管知道这样没有任何作用,但起码能发泄一下,不过这次有些不一样,有两个高达五六米的活骸巨人拖着一个和它们一样高的柱子,上面好像有一些花纹发着暗紫色的光,看不清,他摇了摇头甩掉脑中的杂念,保持头脑清醒,接下来可是一番苦战了。
身披铠甲的战士纷纷来到城墙上,“弹填满!!”指挥官的长啸将战争拉开了帷幕,城墙上训练有序的士兵整齐地拿起加特林,那超大口径的发射口让人生畏。
“发射!!”指挥官的声音炸起。
密密麻麻的弹雨伴随着破空声和火光落下,不少的魔物倒下了,但更多的魔物发起了冲锋,威斯特握紧刀,紧盯着眼前的城门,不知是谁偷偷咽了口唾沫,让气氛更加紧张。
“开了。”
有人说到,“嘎吱”伴着齿轮转动的声音,城门缓缓的打开,魔兽近在咫尺又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声。
“冲啊!”
微风拂过青草,澄澈的露水被震荡的滴落,混杂着混浊的泥土溅落,在上空中看去,密密麻麻的佣兵,汇成一股灰色的洪流向数量是他们十倍的敌人发起了冲锋。
鲜艳的红色将平原浸染。
“呜呜.......”用巨象的獠牙做成的战号发出浑厚悠长的声音响彻整个战场,为僵持住的战局带来了改变,
“轰!”沉重而坚固的城门再次打开,这一次出现的同样是由钢铁巨兽组成的军团,那个命名为坦克的巨兽嚎叫着,长长的头部爆发出亮眼的火光
但战况却没有因此而出现转机,越来越多的魔物出现了,几乎铺满了整个平原,“唰暗紫色的血液不要钱般喷洒在焦黄的土地上,发出刺耳的腐蚀声,人形怪物的尸体倒下,威斯特喘着粗气,哈出一团团白色的气,天气变冷了,用哆嗦的手从怀里掏出一瓶洁白的药剂,打开,撒到伤口上,火辣辣的伤口随着撒上冰凉的药膏,逐渐变得麻木,痛觉渐渐消失,创口处在瞬息间愈合,据说是因为纳米啥的炼金物品。
这种治疗药水很贵几乎但每一个士兵都人手一瓶,虽然钱金贵但和性命比起来就差太多了,威斯特驻着自己的武器,作为一个参加过大大小小战役的老兵,他知道打持久战的时候,必须尽一切可能恢复体力,融入血肉中的战斗经验让他在战争中活下来的概率远超于新兵蛋子。
但即使是老兵也不敢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绝对能活下来,因为在这种战场,生命是最廉价的东西。
城墙上,一个白发老人身穿黑色教服脖子上带着银制的十字架,极目远眺。
希望一切顺利吧。
愿神佑这个世界。
。
。
。
。
沉重的城门缓缓地打开,木制机关发出让人磨牙的声音,潮湿的冷风吹过,让人想起地狱深处死神的呢喃,漆黑的大门上刻着包括阴烛在内的十大凶兽,雕刻的神形具尽,必然是大师之作,仅仅是观看就感觉这些凶兽随时都会冲破门的束缚发出灭世的咆哮,它们的眼睛是用红色翡翠雕制而成,透露凶光,以滔天的煞气迎接即将到来的勇者。
但,门口却空无一人。
这里是滕都,原人类世界的中心,一切繁荣富贵及于一身的首都,如果说伦敦城市是一个精明的商人的话,那么滕都就是一位高贵而华丽的国王,每到节日或祭奠先人的时候会有千万盏明灯亮起,浩荡钟声长鸣,传闻就是在距离有数百公里的伦敦中,站在最高的钟楼上向那里看去,会误以为太阳升起,玲珑的天宫从大地升起,伴随着赞咏和圣歌。
平时这里虽然不如过节时热闹,可依旧可以称得上是人声鼎沸
但,现在,寂静笼罩着一切。
房屋呈被烧焦的黑色,坍塌的废墟像是一个巨人的骨架,这个原来盛装打扮的国王已经逝去,一条上百米的伤痕纵横着他的身躯,在这伤痕内所有的事物,无论是十米高的钟楼还是矮小的平房,都只有一个下场,被夷为平地。
市中心原本有一座皇宫,墙壁用金粉装饰,在阳光下会发出耀眼的光,其尊贵和奢华的程度堪比史上之最,但现在只剩下尘埃,上百斤黄金镀的家具只留下一堆浅浅的灰,风吹过就连灰都不会剩下,
现在在这个城市的中央的位置被更为宏大的建筑所占据,荆棘般的主结构与其说是一座狰狞的城堡更像是锐利的剑,自从古时就有对于它的诸多传说,一位位诗人歌唱着,吟咏着,每一个故事中都存在着一个邪恶与黑暗的化身的魔王和他的城堡,魔都。
。
。
。
。
。
你以为是正经奇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