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没有动,他不愿意去,他从记事起就一直在艾零身边保护着他,艾零所经历的一起他也一起经历着即使他没有陪同着的也是在暗处护着他,对于艾零所度过的时光和需要付出的代价他是很清楚的,他觉得艾零没有必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他觉得零隐不值。
“如果是我姐!如果是唐琬呢!快回去,你是知道的,这么多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她要是出事,这一切我也不在乎了。”
小四有些动摇,对他来说唐琬的存在确实是很重要的。
“我说到做到!你最了解我!”
艾零见小四还没有动又说了一句,小四听了也就急忙出去了。
“我亲爱的哥哥,真是想不到原来你这么的爱我啊。”艾零下楼直接朝着巴伦图他们那个卡座走了过去,似笑非笑得看着巴伦图。
“华夏有句古话,‘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说得就是你吧。”
“你知道我并不想见你,你有事要求我,却对我步步相逼,你就不怕?”艾零对巴伦图很是无语。
“你把我逼急了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不过是在给你自己挖坑罢了。”艾零对于这个兄长一直是尊敬且愧疚。
“你知道我想要的,这件事情对你来说不过是动动嘴皮子,更何况我需要那个东西,我要那个老头子后悔。”艾零记忆中的这个邻家哥哥一样的兄长,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权力很重要吗?权力只会让你变得不像你自己。你清醒一些吧,哥哥。”艾零试图劝阻着巴伦图。
巴伦图和艾零见面自艾零去了华夏后即便有机会也不过是匆匆一瞥,并没有机会像这样可以坐下来交谈,两人早已疏远,唯有艾零仍记得他们之间那难能可贵的情谊,当上伯爵又怎么样,那些虚无缥缈只会伤人的东西。
“小玖,我必须要得到这个爵位,你知道这个对我的重要性。这一切,这么多年我等的就是这一天!我要让他看到,我要让他所希望都化为虚有。”
“哥,方法有很多,大可不必彼此大费周章啊,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你不要再想了。”
艾零对于权力的诱惑他是一点也不在意的,他做得这一切都是为了零隐,所有的势力都是为了给零隐铺路罢了。
“小玖,你只要答应哥哥就好,以后哥哥也不会再给你找麻烦了;但是…”巴伦图不再笑着说,转而是换了一种语气,“如果你不答应,唐宅的那位可能……”
巴伦图并没有把话说满,而是就这样说到一半,可艾零了解他的脾气啊,这个哥哥的狠一点也不亚于他们的父亲。
“你敢!”艾零急得一下子站了起来,揪住巴伦图的衣领,”你要是敢动她一分一毫,我保证你得不到任何你想要的!”
巴伦图笑了,“早这样不就好了吗弟弟?”
闫森正要掏枪,巴伦图按住他,“你是我亲兄弟,这样芷汀也就是我的弟媳,我对她尊重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对她下手呢?”
艾零松开他,“最好是这样。”
一番谈论下来,巴伦图和艾零移步楼上的包厢,“一个人?你也敢来?”巴伦图坐在沙发上摇晃着酒杯。
“你知道没什么是我不敢的。”艾零坐在巴伦图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看着杯中红色的液体出神。
“你是在暗示我父亲也是你杀的吗?”巴伦图举杯一饮而尽,“这么说来你倒是比我狠。”
“我恨他是事实,但是我断然是不会对他下手。杀他,我嫌脏。那场火灾死了很多人,他也在里面。”艾零握紧酒杯。
‘彭——’酒杯被捏碎,不过艾零的手并没有太多伤痕。
“这是没法验证的事情,万一一切都是他自导自演的戏?我们都了解他,他是一个狡兔三窟的人,我还在怀疑。”
“难怪呢?我说按照你的脾气早就把我绑回去了,原来是有这层顾虑。”艾零拿起一个新酒杯给巴伦图倒了一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举杯。
巴伦图:“…cheers!”
“你放心,既然你提出来了那我就去查,你查起来不方便,现在是你该收手的时候,一切低调行事。”
“好,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今夜就不醉不归!”巴伦图说完开始给艾零倒酒。
第二天艾零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的病房里了,醒来是映入眼帘的是Jay那张放大的脸。
“你干嘛啊,吓我一跳。”艾零正要挥手一拳,Jay急忙退后。
“拜托,我也被你吓了一跳好吗!”Jay站起身往桌子走过去,端了一碗酸梅汤过来,
“Frank,你是因为压力太大才去喝酒的吗?喝这么多酒伤身啊,而且你这样大晚上的在外面也不安全。”
艾零接过一饮而尽,“好了,你可以闭嘴了。不过是昨晚遇到一位故友,叙旧罢了,啰嗦什么?”
“我是担心今夜你上不了飞机,不然就当我说得是废话好了。”Jay故作伤心的坐到自己病床上去。
“你说的本来就是废话,孰轻孰重我比你清楚你操心什么,你还是多操心操心你的技术,否则我……”
Jay没好气的开口,”好好好,我说的废话好吧。“
“昨天晚上我什么时候回来的?“艾零问起昨晚的事情,Jay想了想,“我睡得正香你就回来了,大概两三点吧,回来的时候是一个欧洲男子送你回来,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
艾零回想了一下,Jay说的应该是巴伦图的助理闫森,“哦,对了,这酸梅汤,也是人家给你买的,还蛮体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