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三天的期限到了。
染小总有些惶恐,但协议是不能签的,还钱又没有,最好是把她给忘了,不要想起这件事情来。
帝国集团四十八楼总裁办公室,印宿瞬坐的笔直,一丝不苟看着文件,突然间,想起了什么。
“三天的期限到了吧?”印宿瞬看着执商。
“到了,先生。”执商回答道。
“那丫头,没来?”印宿瞬接着问。
“没有。”执商恭敬的在一边站着。
“她应该知道怎么联系我吧?”印宿瞬又问。
执商狐疑的看着先生,今天话好多。
“可能是不知道的。”执商如实回答。
印宿瞬想了想那天好像是没给联系方式。
“晚上把人送到城北别墅。”
执商有些吃惊,先生从不带女孩去城北别墅。
“先生,是城北别墅是吗?”
印宿瞬冷冽的目光向他投去“你耳朵有问题?说话还要我说两遍?”
“没有,不用。”执商马上低下了头。
——城北别墅
染小的脸色像吃了shi一样坐在车上。
“你要带我去哪?”染小向前凑去,软软的问着。
执商一脸冷漠,手握方向盘,语气淡淡的没有什么温度。
“先生找你。”
一句话让染小的脸再次垮了下去,还能说的再直白一点嘛。
进门,是一个湖,初春的景色,春光荡漾,湖面波澜不惊,夕阳下的湖水泛着金光。
院子里青葱掩映,五层楼刷了白白的漆,染小不懂建筑,但就是觉得这种设计很美。
心中对院子的主人没有那么反感了,心想审美不错嘛。
进门,一位老妇人迎了上来。
:雪姨,这是先生要的人,好生招待。
:好。
染小打量着这位老妇人,衣着倒是很朴素,青色的上衣,米白的裤子。面容和蔼,笑容富有感染力。
说完便要往门外走。
: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染小看着他要走忙问到。
:先生六点下班。
染小哦了一声。
房间里只剩下染小和雪姨了。
:姑娘,今年多大了?
:二十岁了
染小被她拉着坐在了沙发上。
:不用这么拘谨,叫我雪姨就好,来了就当这是自己家。
染小一愣,自己家?有点不太对的样子。
但还是笑了笑,嘴角的梨涡被浅浅带起,眼睛弯弯的,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那般明艳动人。
:嗯,好。
:姑娘今天到这来是?
雪姨似乎对她的存在很在意似的,这幅态度完全就是对待客人的态度。
这个问题,染小一怔。她好像不知道诶。
:嗯,就是有点误会,来说清楚。
嗯,这个解释,染小很满意,就是误会。
雪姨一看见这个小姑娘白白净净的,就心生欢喜,况且先生从来不带姑娘进来。
:这样啊。
:嗯嗯。
染小点点头。
:妈妈,我要妈妈。
染小看向说话的人。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半张脸被遮了起来。一双眼睛很呆滞,缺少了这个年纪该有的神采。
染小疑惑的看向雪姨。
:雪姨,这是?
:这是我女儿,小时候摔坏了脑袋。
说到这,雪姨黯然神伤。
:不哭不哭,妈妈在这呢。
青柠看见妈妈,马上就不哭了。一直往雪姨身上蹭。
:妈妈。
染小看着她有些失神,被眼前的一幕刺痛了眼睛。有些说不出来的酸楚。
——天黑了
:小小,回去睡吧。有事明天再说。先生可能不回来了。
:嗯,好。那雪姨我去睡了。
:嗯,去吧。
染小躺在床上,今天还真是过得有点曲折,不过还好总算过去了。
拿出手机和李冬儿说今天不回去了,便盖好了被子。
周围的装横很豪华,有种置身仙境的感觉,这房子甚得染小的心意。
要是有一天有这样一座房子就好了。染小视线模糊,闭上了眼睛。
染小是在半夜里被吵醒的。外面不知道在干嘛,很吵。
被吵醒的染小,摸手机去看,三点。
站在落地窗看向外面。
这下染小听清楚了,是人的叫声,心头一震,下面灯光很亮。染小在三楼可以看得清。
一只很大很大的狗在撕咬一个男人。
男人上衣没穿,露出的肌肤被狗咬的鲜血淋漓。
印宿瞬在不远处坐着,看不清楚表情,但他翘着二郎腿,在抽烟。
旁边站着今天送自己过来的那个男人。
周围有好几个很壮实的黑衣人。
染小怔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手握紧了手机,困意一下子没有了。
染小只有一个感觉,好可怕。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打架,是真的折磨。
心扑通扑通的跳的很厉害,前几天见的人仿佛不是现在这个人似的。
染小现在才知道原来人是可以这样的。
拿着手机回到了床上。眼神直直的看着前方,不知道该有什么表现,现在她很怕。
下面的印宿瞬对这一切毫无察觉。
:谁派你来的。
印宿瞬吐出一口烟雾,动作说不出的优雅,玄色的西装很好的衬托出了他的气质,狂傲不羁。脸上有些许的疲惫,还是那张帅死人不偿命的脸。
假如现在没有人被狗咬,那印宿瞬不知道又要迷住多少女人。
:没人派我来,我自己来的。
那男人也是嘴硬的很,被咬的血肉模糊也不说。
:哈哈,好啊。是个男人,可惜在我这没什么用。
印宿瞬又扬起了那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处理掉。
笑容旋即消失不见,起身打算离开了。
那男人慌了。都说传闻中的印宿瞬是活阎王,手上不知道沾过多少人命。还以为不是真的,毕竟能够黑白两道通吃,还能够不被查出来的,能力手段是有多大,简直不是人了好吗?
可现在他信了,真的有,在这个法治社会真的有。
:我说,我说。
印宿瞬再没回头,径直向前走去。
他说过的话从没改变过。
男人睁大眼睛看着天空。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