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玖走后,画家站在原地上等待着,直到陈年玖的身影消失后,才深吸了一口气。
画家小心翼翼的离开了,一步三回头,就怕有人跟上来,走到没人的地方,拿出药瓶,将药倒了出来,仔细观察着,面色沉了下来。
拿出了画,画中有金银财宝还有丹药,将药瓶放在画上面,渐渐的,药瓶逐渐沉了下去。
“莫非被发现了?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画家非常疑惑,他以为陈年玖发现灰城将近百个孩童的消失是他造成的,却只是给了自己烈性春药,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算了,赶紧跟红娘交待一下,早日离开这里。”画家转回屋里收拾财物,他决定临走前,再完成一次任务。
……
“那几个该死的王八蛋真会躲!”廖天拿着长刀哀怨道,此刻他的子孙根还隐隐作痛,双脚还有点酸软,这让他惶恐不安,虽然大夫一直安慰他没有事,还拍着胸口保证绝对不会太监,还能够传宗接代。
但一想到昨天的的那个人,那一脚就像深渊里的蛟龙冲天,刚猛的力道夹杂着暗劲,直接打得他咔擦作响,疼痛如浪潮一样一阵阵袭来。
虽然这一脚将他从筑基巅峰踹入金丹期,可他还是对熊大魔恨得咬牙切齿。
他带着队伍,正挨家挨户寻找那几个王八蛋。
“呦,这不是画家吗?鬼鬼祟祟地去哪?”
廖天看见了画家,他对画家很有意见,感觉这个人没有什么本事,却拿着官府的钱寻欢作乐。
“关你屁事!”画家看见了廖天,一脸不屑,一个小小的看管城门的头子,也不过就是一条忠心耿耿的狗而已,低贱的人。
廖天脸顿时冷了下来,一脸不善地看向画家,“别忘了,你只是个供奉,你最好不要嚣张。”
“那我也告诉你,咬人的狗不叫,狂吠的狗不敢咬人。”画家脸凑到廖天面前,笑了起来,“它们都是看门狗……啊!”
昨日情景再现,
那一脚,只见腿上的肌肉绷紧着,血管仿佛要破皮而出,狰狞地遍布在肌肉之上,角度刁钻犀利,强大的气流与小腿摩擦,燃烧出星星之火。
这一脚,足以让苍天哀嚎。
“你……”画家哆嗦着身子,翻起白眼口吐白沫,血压直冲大脑,鲜血逆流,蹭的一下面部发紫,鼻血嗞了出来。
廖天有点遗憾,这一脚只得其形不得其意,没能让画家晕倒,索性又补了一脚。
咔擦
画家头一歪,昏死过去。
“白痴,也不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敢嚣张。”
廖天心情好了起来,“你们谁看见画家是怎么倒下的?”
“可能是中暑了。”
“对啊,天气这么热,咱们也有好几个兄弟都中暑了,就是这症状。”
手下们纷纷说道,十分认同。
“你们找几个人,把画家丢到医馆里。”廖天说道。
画家很快像死猪一样被人扛了起来,狂奔着送到医馆。
廖天可不担心画家会去向城主告状,现如今的他可是一个金丹期强者,而画家则是一个普通人,显而易见,廖天比画家重要多了。
而画家就算向城主告状也找不到证据,难道只凭他的一面之词城主就能定他罪吗?再说了,在场的都是自己人,都被他当成狗,谁也不会同情他,谁也不会帮助他。
“嘶~你…等着,我一定会弄死你!”
医馆内,画家醒了过来,睁眼后便是痛苦的呻吟,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颤颤巍巍的下了床,“还好,画还在。”
天未暗,画家离开了医馆,颤抖着回家牵着一匹马爬了上去,还没骑两步便被颠得口吐白沫从马上掉了下来。
……
樱三陪着刘杰在樱花村中走着,一路走走停停,观察着身边有没有什么线索。
“这些是你们画上去的吗?”
刘杰指着一棵樱花树说道,上面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眼睛,仿佛樱花树真的长了眼睛似的,“它看上去很真实。”
“应该是孩子们画上去的吧,大人们可不会画画。”樱三说道,看着眼前的树,似在感慨,“以前的孩子们很调皮,村中好多树都被画上了,现在出了这等事,孩子们都怕了,晚上都被关在家里面。”
“每天都有孩子失踪吗?”刘杰问道。
“不是每天,只要孩子没人看着,过不了多久就会消失。”樱三说道。
刘杰伸手去扣着树上的画,连着树皮一起扣了下来。虽然树皮扣下来了,可树木上还有画的印记。
将手轻放在树木上,精气顺着手流入树中融入印记,顿时化为一滩墨水流了下来。
“这…这是!”樱三吓得退后了两步,指着樱花树语无伦次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我的能力而已。”刘杰说道,“对了,你让人们将树上有这玩意的,都给挖下来,一把火烧了。”
“好,我这就让他们去挖。”
樱三立马跑了出去,扯着人就是一顿吩咐,拉响了樱花村的钟声,号召村民集合。
村民们得知了情况,并没有拿起砍刀,而是拿起了锄头,将画有眼睛的树连根挖了出来,将它们聚集在一起,一把火烧掉。
画家痛苦的捂着眼睛,鲜血从指缝中流了出来,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待樱花村带有‘眼睛’的樱花树烧完后,画家才感觉好了点,“可恶,到底是哪个家伙烧了我的画!我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画家从地上爬了起来,往着樱花村的方向走去,他决定今晚来个大屠杀,将樱花村里里外外杀个干净,一把火烧光。
……
到点了,也就回家了。
廖天回到了家,卸下盔甲,拿起水壶往嘴里灌,习惯性的将长刀挂在腰间,出门准备去医馆瞧瞧画家的情况,如果他清醒着,定要好好羞辱他。
“他去哪了?”
廖天问着大夫,他来到了医馆,发现画家早已离开了。
“我不知道,当时我不让他离开的,可是他非要走,唉,那种伤势,不躺一两个礼拜是不可能恢复的。”山羊胡老者头也不抬的说道,将账单拿给了他,“他走的时候,我不好意思跟他眼钱,既然你是他朋友,就把钱付了。”
“我不认识他。”
廖天看清了账单,转身就要跑,被拦住了。
“你不认识他,那你为什么还来找他?我不管你们两个什么关系,反正今天你要是不还钱,你就别想走。”山羊胡老者睁大了眼,目光如炬的看向廖天,将廖天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