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坂中心医院中间遭受过一次巨大打击,后来清坂市政府邀请与代氏联合创办这所国家级大型医院,而这所医院的重新开始建设的初衷完全是因为代老爷子对慈善事业的一种投资。
而今晚清坂中心医院里部分医生护士变得匆忙起来,只因两小时前,有一个异常严重的伤患被一辆救护车紧急送往手术室救治。
“赶快前往血液储蓄室,病人急需O型血。”
“O型血拿来了。”
“怎么这么点,不够。”
“不好,血液储蓄室里O型血不多了。”
“赶紧联系其他医院,是否有多余血液,要赶紧运过来。”
“是。”
“赶紧联系病人家属。”
“好,马上去。”
……
医院内,一队医护人员正焦急的忙碌着。
主任办公室,一年纪轻轻的实习医生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敲响了主任室的门。
“主任,主任,不好啦!”
“什么事?大呼小叫的,进来吧。”办公椅上坐着一个头发秃顶的中年男子,他是脑部科的主任,姓李,名文科。
李主任被这一阵敲门声嘈醒,那上了度数的小眼睛显得有些迷你,似乎是刚醒,还未彻底清醒。手在办公桌上摸来摸去,寻找他那等于第二双眼睛的眼镜,摸到后就立马戴在眼睛上。
那位实习医生气还没来及喘,开口道:“主任,不好啦!紧急接到一个病人,情况不容乐观,你还是去看一下吧!”
“什么情况?这么紧急,慢慢说。”李主任站起身,拿起椅子上的白衣大褂,一边走一边穿,“边走边说,对了,郝承呢?”
“郝主任今晚不值班,不在医院。”
手术室内,主刀医生看着不断忙碌的护士,心中焦虑不安,只因那伤口的位置太过凶险。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无措地走出了手术室,“还是等李主任来吧。”
“病人家属联系到了没有?”主刀医生摘下口罩,对正要进去的护士询问道。
“哦,对,病人家属已联系到了,但对方有点棘手。”护士突然反应过来,翻着记录表,给对方看,“他是代氏集团总裁的儿子代京华。”
“什么?代……”主刀医生顿时瞠目结实,话有点结巴,低头核对了一下。
“是的,叫代京华。”护士连忙回道。
“死啦,死啦,主任呢?不行,还得通知院长。”主刀医生将手中的记录表甩给对方,是的,是甩,全然不顾对方的会有什么脸色。
他知道,这次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主刀。这次的手术原本就凶险无比,本来就没什么把握,又听说是代总的儿子,心中不由得吓得七零八乱的。
这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我要是还敢去主刀,万一死了,我还不得赔命吗,对了,如果现在李文科去主持这手术,病人要是死在手术台上,那后果……主刀医生想想心中不由的汗毛竖起,更是明白其中的关键。
几十分钟前的代宅。
管家握在电话上的手不禁发颤,似乎还未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一旁的张嫂看到一脸呆滞的管家,询问道:“哪里打来的电话?怎么啦?是有少爷的消息了吗?”
张嫂一连串的询问,让管家从震惊恐慌担忧中惊醒了过来。
“是清坂中心医院打来的。”
“清坂中心医院,什么,医院,不会吧!”张嫂突然回过神,一脸震惊,担心,和不可欲言的猜想一下子涌上了心头。
“不会吧,少爷他,他……”
“是的,少爷他在医院,对了,赶紧通知先生。”陈管家一把握住张嫂因激动和担忧而瑟瑟发抖的手,然后拉着她的手就要上楼。
正在这时,代培走到走廊口,一只手握住手机,俯视下面的众佣人,然后一边快步行走,一边大喊道:“管家,备车。”
张嫂注意到正下楼的代培,赶紧把手从管家那里抽出,开口询问:“先生你……”
管家注意到代培眼底的阴森,连忙应称道:“是,先生。”说着掩下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寂,快步走出。
毛家,毛导经过深思熟虑后,打向了通往军部少将办公室的电话。
“嘟嘟……”
“你好,这里是清坂市军部区。”
“你好,我是毛导,我想找一下毛少将,能让他接一下电话吗?”
“哦,好的,请稍等。”
军部兵营宿舍区,一群身着军装的小伙子聚在一起,众人脸上都充满了笑容,潮气蓬勃,只因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
“新兵特训从今天起就结束了,大家敞开了喝,今晚不醉不归。”一人拿着一整瓶啤酒仰天长啸。
“好。”随之众人齐齐呼应。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军部教官宿舍区,在一间简易的宿舍里,一身体健硕的中年男子坐在写字台前,仔细的看着摊在桌上的新兵计划案,一边看一边忍不住地直札嘴。
“啧,先卫,你制定的新兵计划真是厉害啊,这些个新兵菜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适应,可全靠这份计划案。”
站着健硕男子身后的毛先卫喝着大瓷缸里的水,看了一眼健硕男子,说:“行了,孔雄,你也别夸我了,这套计划的初步理论还是来自于我的父亲。”
“你的父亲,毛善凯毛将军。天啦,你家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基因这么强大。”孔雄猛拍了一下桌子,感慨道,“对了,你的那个侄女不知道有多么牛逼,你知道那群新兵疙瘩在看到她的第一天,就成了她的崇拜者了,不过你还别说,你的这个侄女长的还真不错,要是我有一个跟你侄女差不多岁数的儿子,保证去撮合。”
“要是你真有这个胆子,看我爸不把你皮给拔了,现在在我爸的心中,我这个儿子都抵不上我这个侄女。”毛先卫闻言笑道,又把手中的大瓷缸放在桌上。
“嘿嘿。”孔雄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不过我也发现,生在你们家,即使能力再强,也会被打击的体无完肤。”
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叩叩。”
“毛少将,有你电话。”门口一士兵敲响了门。
“哦,来了。”毛先卫看了来人一眼,又对孔雄说:“这么晚了谁啊,那我先去了,你慢慢看,门口那群新兵疙瘩你找看一下啊。”
“行了,我知道啦,你去吧。”孔雄伸手示意,催促其抓紧离开。
醉香酒吧所在街九弯道。
“别忘了我刚才说过的话。”一将整个脸隐藏在阴影之下的人侧着身压低声音道。
“知道啦,快走吧!”其身侧一长相清秀的年轻人语气中透着几分不客气,也有几分不耐烦。
或许是因为他眼底的那股阴冷,使得整个人透着一股子孤寂,再配上那清秀的眉目,妥妥的一小帅哥。
只不过这个小帅哥有点冷,周身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意。
当然这只是一个插曲。
因为就在这时,乘着代培的那辆法拉利越过九弯道,越过小帅哥朝清坂中心医院驶去。
清坂中心医院,脑部研究室。
“砰……”
“院长,消消气,我们再讨论讨论。”
一位中年医生捡起那扔在地上的方案书,又对李主任挤了挤眼睛。
“啊,是啊,院长。”李主任瞧见前者递过来的眼色,附和道,“脑科部的人都在这里,一定能商讨出最好的方案,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
“是啊,院长。”
“对啊,院长。”
……
一个个都接着附和道。
院长看到附和的众人,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后又无奈的看了看,缓缓道:“唉,只能这样啦。”
后又偏头对还安稳坐着的郝承低声询问道:“这个手术你有多大把握?”
“五五分吧!”郝承寻思了一下,然后道:“每一台手术都有一定的风险,即使能力再强,等家属来再做决定吧,除非还有其他方法。”
“院长,代总来了。”一个护士跑来打断了众人的讨论。
“什么?”众人一片哗然。
重病症室外,代培盯着玻璃窗后昏迷不醒的儿子,心中一片苦涩。原本眼中的那一点血丝,渐渐弥漫开来,充斥着整个眼眶。
是谁,到底是谁,敢害我代培的儿子,我要让他血债血偿。
陈管家站在旁边,看着从开始到现在就一直保持这样表情的代培,忧心忡忡。
“先生,少爷一定会平安无事的,你也别太伤心啦!”管家出言安慰道。他在代家待了不少年,自然知道代培甚至那个代家掌舵人对代家唯一血脉的重视程度。而且要是代培再这样下去,身体一定会垮掉的,那么到时候代老爷子必定出手,这样势必有一些人就要倒大霉。
自代老爷子开始创造代氏,到代培接手代氏,代氏的发展可谓是欣欣向荣。而作为代家唯一血脉的代京华就是代家人心中的宝,而现在这个宝变成这样,那么那些害他的人和那背后的人必定要死的很惨。
代培定了定神,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说:“管家,给我爸打电话吧,跟他说明一下这里的情况。”
管家点了点头,欲离开,半路又被叫住了。
“算了,明天打吧,今天晚上就不打扰老爷子了,让他睡个好觉吧!”代培捏了捏鼻梁,开口道。
“踏踏……”
从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直到代培身前才停止。
“代总。”上了年纪的院长看到代培,上前与其握了握手。
代培很有礼貌的将手伸了过去,双方很有礼貌的打了声招呼,就进入了攀谈。
“院长,我儿子情况怎么样啦?”
“代总,这……李主任,你来说。”院长看到代培急切的问话,连忙把这个话递了出去。
“啊,院长,哦。”李主任看到院长递过来的眼神,连忙应道,“是这样,令公子脑袋里的那颗子弹,虽然很幸运的没有损伤到重要器官,但它的位置实在太凶险了,位于神经大动脉这个部位,还隐隐插进在小脑膜上,如果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大出血,而且凭我们医院现在的医疗水平和操作水平,还没有绝对的把握规避开颅手术所带来的风险,所以我们这里给出的最佳概率是五五分,毕竟如果只是把子弹取出的话,我们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只是还有考虑损害后带来的不可知的后遗症,轻点还好说,要是严重的话……”
代培听着李主任的话,眉头蹙的更深了几分,周身的气氛渐渐降低了不少,让周围的众人胆颤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