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柱间站在山崖上正准备出手,英气的女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都站起来!这样也算蒙德的骑士团吗!”
金发碧眼的成熟女性举起了手中的风鹰剑挥舞着风属性的能量击散了朝着蒙德城发射的风弹。
来的人是蒙德城骑士团的代理团长,“蒲公英骑士”琴。
不过她现在是代表着战斗的“狮牙骑士。”
“骑士团,列阵!”那些倒地的骑士们咬紧牙关再次站起,一齐摆出了防御的阵势。
因为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这座城市,他们必须要站起来挡在平民前面。
风魔龙再次咆哮着飞来,亮出了他的利爪。
面对猛兽,是需要相对的勇气的,但是此时的骑士们没有一点畏惧和退缩,坚挺着最前方扛着盾牌。
“以剑为誓!”琴驱动着风的力量守护着战士们,他们现在就好像一把利剑一般。
“啊!!”骑士们怒吼着激发自己的潜力正面接下了风魔龙的攻击。
利爪与剑阵相撞,狂暴的风元素撕裂了天空和大地,让世界归于平静。
在不知在哪里的地方,一个绿色的身影悄悄的给琴注入了一丝神力。
原来势均力敌的碰撞在此刻出现了变化,骑士团气势高涨,将风魔龙的攻击弹了回去。
风魔龙被这一击打乱了身形。
琴高高跳起,将风元素注入并压缩到了剑中。
“风压剑!”由风暴组成的利剑劈开了风魔龙的鳞片,伤到了它。
风魔龙被伤到痛呼了一声。
它怒吼一声就准备离开,似乎是准备养好伤再回来。
琴落到了地面上,大量的能量流失差点让她跪倒了地面上。
但是她坚强的意志使她没有跪倒下去,依旧是那么英气十足。
“不要继续追了,骑士团待命!”
“是!代理团长。”骑士团异口同声的回应琴的命令。
千手柱间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蒙德城中,他在战斗中没有选择插手,因为骑士团的战斗让他感到了一股油然而生的尊重感。
这些都是难得可贵的战士!
“哈哈哈,做的不错小子们!你们都是好样的,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琴这是才发现广场上居然有一个还没有疏散的平民。
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平民,而是行走在大地上的属于人类的神明
“木遁!木龙之术!”
柱间双手合十,在蒙德城外,几条数百米长的木头巨龙拔地而起。
冲破了泥土,呼啸着飞往天龙去追击逃窜的风魔龙。
它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飞行中的风魔龙。
木龙的咆哮引起了风魔龙的注意,但是它并没有迎战,它现在元气大伤,只想回到居所休息。
琴的一击让它的储存能量的器官麻痹了,现在它基本用不出来能量。
木龙终究不是真正的飞龙,无法追上全力逃跑的风魔龙
眼看即将消失在天边的风魔龙,千手柱间赶紧进入了仙人模式。
“仙法!明神门!”
仙术的纹路已经爬满了千手柱间的眉头,大自然中的一切能量全部涌入了柱间的体内,旁边的骑士团都差点被涌入这能量漩涡中。
琴能看见控制中风属性的元素能量流动,现在他们一股脑的冲进了千手柱间的体内,而并非任何外置的神之眼。
数个暗红的鸟居从天而降,砸中了飞在天上的风魔龙,转眼间就把它砸到了地面。
风魔龙内重重的插进了地面,大地被震的碎裂,但是鸟居依然坚韧不拔。
数十个鸟居把风魔龙的每一处关节都牢牢地钉在了地上。
风魔龙想再次召唤出风暴的力量,但是却发现自己无法调动任何的能量,明神门封印着它全身的能量器官,还在不停的吸取着它的体力。
马上它就不再挣扎了,因为继续挣扎只会加速自己的死亡。
数条木龙化为了枷锁牢牢地拷住了它全身。
“风魔龙,你太危险了,必须要被封印!”千手柱间骑着木人看着凄惨无比的风魔龙依然不放心。
“廓庵入鄽垂手”一手按到了风魔龙的头上,风魔龙彻底失去了意识。
一顿操作行云流水,骑士团愣在了原地。
平日里让他们头疼不已的风魔龙现在被别人像抓小鸡一样制服在地,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极大的刺激。
“神明!一定是神明降临了!风神保佑了我们!”一名训练有素的骑士激动的大喊!
“没错!是风神保佑了我们!赞美巴巴托斯大人!”
琴团长缓缓的平静自己的呼吸,因为她看见了此生难遇的神迹。
那个犹如神话中的男人轻松的击败了困扰了蒙德数个月的风魔龙。
琴回过神来命令骑士团随时待命,一部分去确认平民伤亡和骑士团的伤亡。
在野外树林中,千手柱间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他身穿绿色的风衣,怀抱着一把白色的手琴温柔地弹奏着亘古的旋律。
悠扬的琴声似乎带着说不尽的温柔,它轻轻的抚摸着风魔龙的伤口为他疗伤。
千手柱间也没有着急,而是慢慢的坐了下来,一起聆听这美妙的音乐。
思恋的情绪随着风与音符传遍了整个森林,草木都在这音乐中欢呼雀跃,魔物动物都静静地坐下来细细的聆听。
一曲终将结束,在最后一个音符也随着风逝去之后,风魔龙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此时的风魔龙已经消散了怒火,平静的躺在地面上,没有反抗。
眼中缓缓的流下了一滴泪水,就像是多年未归家的游子,终于找到了他的家乡一样,离家太久的孩子,找到了父母时风喜悦。
“是你吗,巴巴托斯。”巨龙疲惫的说出这句话,语气中包含了太多的情绪,疑惑?悔恨?愤怒?激动?
“是啊,是我,特瓦林。”巴巴托斯轻轻的抚摸着特瓦林的头,注入风元素来缓解它的疲劳。
一声回应,是此时最好的言语。
千手柱间不想打断他们一龙一人的交流,去除了所有的明神门和木龙之后就这么坐在一边。
“异界的旅者,欢迎来到蒙德,我是风神,巴巴托斯。”
风与草地都在欢呼着,欢呼着眼前的神明,这片土地的神明。
柱间虽然早有预想,但终究是没想到神明居然是一个小男孩的面容。
“您好,我是木叶的第一代火影千手柱间。”柱间也报上了自己的名号。
“木叶,是你管理的国家吧,火影就是领导者吧。”
“没错,我是创立了木叶的第一代火影。”
“嘿嘿,看来咱们还有些相似呢,我也创建了新蒙德城。”
“哈哈,话虽如此,但我不是一个好的领导人,对治理国家一窍不通呢,都是靠我的弟弟扉间呢。”千手柱间摸了摸头。
“彼此彼此,我也不是什么好的神,我成为神的第一天就放弃了领导职位去尘世间闲逛了。”巴巴托斯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毕竟这不是什么值得荣耀的事。
两位国家领导人目视着对方,都充满了审视。
“它的名字,是叫特瓦林吗?”
“嗯,他曾经是守护着蒙德的四风守护之一。”
千手柱间原地坐了下去,他就知道一定有隐情。
“哈哈哈,你真是个有趣的神。”
“彼此彼此~”
“闲聊也该结束了,风神大人,您能告诉我为什么要给风魔龙疗伤吗?”
“不要叫我风神大人,叫我温迪就好了,至于为什么要给风魔龙治疗,他以前可不叫风魔龙。”
“嗯温迪。。它以前叫什么?。”
巴巴托斯只是微微一笑,闭上了眼睛,不让他看到眼角里风悲伤,细碎的歌声从风中传来。
任由清风拂绕,带去一缕花香,吹散了杨柳。
这是一首古老的童谣,它讲述着一只古老的巨龙,它和风神并肩作战,战胜了一只外来的毒龙,身负重伤最后沉睡的故事。
一首悲伤的童谣。
守护蒙德的四风守护,东风之龙,特瓦林。
它为了守护蒙德不受毒龙杜林的危害和其战斗至两败俱伤。
这场战斗的代价不菲,杜林比特瓦林体型大上数倍。
最后巴巴托斯和特瓦林一起杀死了杜林,杜林死在了雪山。
特瓦林因为杜林的剧毒陷入了沉睡,而巴巴托斯则是继续踏入了尘世间闲游。
特瓦林一沉睡就是一千多年。
到现在已经无人知道他到底是谁。
当他再次飞往蒙德城,蒙德城的众人把他当成了恶龙,对他刀剑相向。
愤怒和悲伤冲破了他千年来的思恋,他憎恨蒙德,他要毁灭这里的一切。
曾经的四风守护,东风之龙,现在被人称为风魔龙。
千手柱间听完这个故事慢慢的看了一眼还在喘着粗气的特瓦林。
他有点恍惚,因为坚持了千年的坚守与思恋被无情的踩碎的那种痛苦他没法想象。
作为一个人类,千年的时光对于他来说太过遥不可及。
“对于风的信仰吗。”千手柱间摸了摸自己的头。
他是一个感性的人,但是他肩负着和平的使命。
他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动手消灭特瓦林,对于蒙德城,他是邪恶的,充满了破坏性。
但是对于特瓦林,他是一个问心无愧的守护者,他为了蒙德拼了命去战斗,甚至因此沉睡五百年,但是蒙德人非但没有感谢他反而把他当成了敌人。
这让千手柱间陷入了沉思,斑是不是也是因为如此。
斑和他一起创造了木叶村,一手缔造了和平。
但是似乎所有人都在害怕他,都在排斥他。
最后他动手杀死了斑,这到底是不是对的。
“风神大人愿意听一个故事吗?”
也许是触景生情,千手柱间自顾自的回忆起了从前。
“洗耳恭听。”巴巴托斯行了个礼,飓风送来了几桶他以前在晨曦酒庄那里买的酒。
“哈哈,风神大人真是个懂得生活的神啊。”
“尝尝看吧,这可都是我的珍藏哦。”
接过了巴巴托斯给的一杯酒,开心的一口喝下。
“这口感,这味道!竟如此的美味!”
在地狱喝了几年烂泥的千手柱间又一次感受到了酒的美味。
沉浸在酒的甜美,回味带来的苦涩更能唤醒人在深层的记忆。
“那是一个战乱的年代。”
随着千手柱间的开口,时代的云雾被一双巨手剥开,战国时期的往世被重新挖掘出。
各大忍族各自为战,烧杀抢夺。
一切都是因为那深不见底的仇恨,那用血与泪书写的无情历史。
忍族们仇恨着彼此,为了各自的家族浴血奋战。
在这残酷的战斗中孩子的存活率不到百分之一。
平均年龄甚至超不过十三岁。
“我曾经是家里的大哥,还有三个弟弟,不过他们现在都不在了。”
“瓦间和板间都死在了战争中,只有扉间和我活了下来成长了起来,扉间也死在了后续的忍界大战。”
那是一个残酷而又血腥的年代。
“我在失去了两个弟弟之后,萌生出了强烈的想要和平的想法。”
柱间又喝了一口,巴巴托斯很自觉的给他满上了。
“在我十三岁的时候,我认识了我一生的挚友,斑。”
时光好像回到了那个下午,两个少年因为一场打水漂的游戏相识。
热情的柱间与冷漠的斑在那时成为了好友。
两人只是交换了名字,并没有交换各自忍族的姓氏,这是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两个少年一起交换了毕生的理想,居然都是想为了和平。
“哈哈哈,你知道吗,斑居然是那种紧张到别人在他的背后它就尿不出来的人,我还亲自试过。”
千手柱间喝了一口,怀念的目光似乎能穿过时光。
“后来,我才知道,我是那时唯一一个站在斑后面,能让斑不提防的人。”
从此两人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友,但是从来没有提起过对方的姓氏。
可是好景不长,这种没有完全坦诚的友谊显然不能长久。
在一次双方的父亲同时定制了刺杀计划的时候,斑和柱间终于都知道了对方的姓氏。
“千手和宇智波,两个恩怨相杀千年的姓氏。”
巴巴托斯听着故事,难免有些伤感,能够推心置腹的朋友居然是两个互相对立结下血海深仇的种族。
“斑跟我都知道,知晓了对方姓氏的意义。”
“随着成长,我和斑都成了各自忍族的族长,继续着无止境的战斗。”
“斑就像是忘记了我这个人一样,毫不留情的战斗,我为了族人,也必须毫无保留的迎战。”
“自那时起,斑的身后就没有我了,而是他的族人。”
“真是可悲啊。”巴巴托斯不禁感叹。
柱间只是苦笑,喝光了一桶酒。
“终于在一次战斗中,我的弟弟扉间,杀死了斑仅有的弟弟,泉奈。”
“双方的力量天平在此倾倒像千手,斑悲痛欲绝的收下了弟弟的万花筒,获得了永恒万花筒。”
“最终的大战来临了,我和斑大战了三天三夜,最后我胜利了,斑被我打败了。”
“你杀死了他吗?”巴巴托斯好奇的问。
“没有,斑用让我亲手杀死自己的兄弟为代价来换取和平,但是我用自杀为代价换回了和斑的友谊。”
“所以你自杀了吗?”巴巴托斯不解。
“没有,就在苦无插入我腹中的最后一刻斑拉住了我的手,我知道我们还是能剖心置腹的朋友,是拜把子兄弟,我依旧能够站在斑的身后。”
两个注定能结为兄弟的人此刻携手终结了战国的时代,笼络了八方的忍族容纳到了一个村子里的。
“我们共同创造了梦想中的村子,一个能让孩子不用上战场的村子,一个铸造了和平的村子。”
“用我最擅长的木遁作为名字,其名为木叶,用斑最擅长的火遁为领导人,其名为火影。”
“斑的背后,有了整个木叶村。”
“似乎是皆大欢喜啊。”
柱间听了巴巴托斯的话不禁感叹。
“可惜好久不长,我本想让斑来当火影,却遭到了各大忍族的强烈反对,包括我的弟弟。”
“为什么呢?我认为斑先生应该是一个很好的人啊。”巴巴托斯不解。
“因为宇智波的族人拥有着最强的瞳术血继界限,写轮眼,这种血继界限会激化他们的情绪,会让宇智波的人天生很高傲。”
“哦,原来是傲慢啊,难怪忍村的人会不认可斑先生当火影。”巴巴托斯深知傲慢的人执掌大权的后果。
这种我行我素的人最后都会成为一方暴君。
“宇智波的族人被他人所排斥,因为他们的个性都太过于鲜明。”千手柱间想着扉间跟他说的原因。
“斑也知道宇智波的人留在这里终有一日会遭到灭顶之。”
他曾经劝说过族人和他一起离开木叶,但是尝到了和平甜头的族人又怎么跟他一起离开,他不被接收,于是他便自己悄悄的离开了木叶村。”
“这个时候,斑的身后又只剩我一个人了。”
“离开自己创建的村子,斑先生一定很悲伤吧。”
“是啊,斑一定非常的伤心吧。他发现能够推心置腹的朋友只有我和他而已。”柱间很自责的叹了口气。
“之后呢?”巴巴托斯问。
“之后他回来了,不过回来带来的不是和平的道路,而是毁灭和战争,他抓来了相当于风魔龙的野兽,九尾,要摧毁木叶村。”
“斑先生...”巴巴托斯不知道如何去思考斑的感情和动机,一个一生都为了和平而战斗的人,怎么会想要破坏自己毕生的理想所在。
“在终末谷,那个我与他相识的人地方,我们展开了最后的战斗,这一次不再是为了各自的忍族,而是各自为了和平的理念。”
“我们战斗了三天三夜,整个终末谷被夷为平地,最后我输了,斑已经超越了我。”
千手柱间很不想回忆起那如天崩的瞬间,在他亲手将手中的剑插入斑的身体时,那堕入冰窟的孤独感,和那撕心裂肺的痛苦。
但是他不得不去面对,这样的现实。
“我是唯一一个能够站在斑的身后也不让他警惕的人,就凭借这一点,他没有用写轮眼去观察躺在地上用木遁分身变的假人,再从背后偷袭杀死了他。”
“自此,斑的身后空无一人,就连我也背叛了他。”
巴巴托斯说不出话了,只是静静的注视着这个眼前已经把头埋进了胸口的男人。
“那一天,我无法言语,之后的每一天我都无法说出任何话,这份愧疚时时提醒着我。”
有些死亡只是肉体,而精神上的死亡则是更为彻底的。
巴巴托斯知道,在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挚友时,这个男人其实也已经死去,活下来的只是坚韧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