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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红剑传说

梦湖羽手握红剑,身旁两侧是一尘不染的白云。红光如霞,将两侧的云朵染成红色,梦湖羽沉浸在像透明一般的霞光里。

耳畔,是一声熟悉的声音:我们又见面了。

梦湖羽一惊,身体翻转,红剑直逼头顶苍穹,怒道:“不要再跟着我!”

空中的声音冷冷地笑着。

“你的阴脉元气,永远都不会让你战胜敌人的,最好答应我,否则等待你的将是无尽的黑暗!”

梦湖羽耳边衣衫疾风猎猎,红色的剑光刺入云霞,忽然间白云急速翻涌,黑暗的云朵从白云深处探出头来,梦湖羽急停在云端,身体翻转,脚下生风。

阴脉元气在体内从头到脚飞速涌动,贯通全身,身体的重量越来越轻,梦湖羽被剑气带着,看到如海的黑暗云朵,一种飞临大海的空旷感传来,他感觉浮城就在头顶厚厚的黑色云墙之中,脚下再次生力,头也不回。

就在此刻,眼前一道闪电横劈,白光如昼,刺的梦湖羽不禁闭眼躲避,随后耳边轰轰隆隆,紫色的闪电又噼里啪啦的声震万里,梦湖羽身体被震的发抖,紫色闪电不偏不倚的劈在了他的身上。

梦湖羽身体顿时一阵酥麻,剧烈的疼痛从头到脚,从头发稍到脚后跟传来。那一刻,纵使从小训练着驱赶恐惧的能力,也无法拒绝那样的绝望,和内心的惶恐不安。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透明的少年浮现在自己眼前,他的意识模糊,逐渐昏了过去,不知道眼前的世界,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梦湖羽,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今后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我全部都可以帮助你。你知道,变世与恒世最大的不同,就是可以做到你们做不到的事。”

“我要弄明白我的身世,我要找到我的生父生母,我要找到颜儿,除此之外,别无他求。”梦湖羽口中默念,又或者是,在意识中早已被少年窥探到了心声。

“那就是你同意了?”少年的声音,变得惊喜,仿佛得到了期待已久的东西。

梦湖羽脑中一片空白。入海浪一般翻涌的云层中,一只小小的蝴蝶翩翩飞舞,飞进了云层。

梦湖羽焦急的想要追赶上去,但脚下仿佛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一样。少年慢慢的回忆,对着梦湖羽,空中的声音,像是在虚空中传来。

他开始了一个漫长的回忆,梦湖羽无法阻止那种声音的传来,只好慢慢的听着。

以下为少年自述:

梦湖羽,我暂且就把我的经历全都告诉你吧。

当我醒来的时候,感觉四周阴暗潮湿,但是身子的一侧却暖暖的,暖的有些发烫。我坐了起来。四周没人。面前却有一个火盆,里面发出红木燃烧着的细小的噼噼啪啪声。这火光将整个山洞照亮,隐隐约约,还看到了那个金鼎。刚开始我以为我死了,还对这死后的世界感到失望。但是当我看到那口金鼎的时候,我才忽然意识到,我是得救了。

他叫牧灵。

我的身子一半是干的,一半是湿的。我就像是一个从水里捞出来的动物一样,也许在牧灵的眼中,我就像是一个可救可不救的小动物。

牧灵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被另一个人打败。一个人之所以会失败,最大的敌人是另外一个自己。我承认,我不懂。

牧灵和我,是这个村子中唯一幸存下来的人。在自杀仪式的当天,牧灵被安排去寻找那些不愿自杀的人,并且奉命将他们击杀或带回王的雕像面前。但是村长最后也没有等到牧灵的身影。因为牧灵也不想死。

我在浮城刚刚全部被自杀的恐怖笼罩中后,和牧灵生活在王曾经生活过的山洞中。偶然间,我听牧灵说王城就要下雪了。

从此以后我每天都想着该怎么去王城去看雪。

直到有一天,当我再问起他的时候,他停下手中的刀,红箭顶端被他削的尖锐的几乎发亮。他看着外面的红雨,说,快了。

他说那句话的时候,我分明看出了他黑色的双眸中,隐藏着的深不可测的内心。他忽然整个身子挺直,将削好的红箭搭在弦上,朝着空中拉开,箭尖在微微的移动着,聚精会神。

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只是看到了他花白的胡须盖住了嘴,满脸的沧桑,或者说是苍老。浑身散发出一饱经沧桑的顽强的生命力。

我觉得我自己不可能在这个地方生存下来。但是我并不担心。因为我的生命本来就不需要意义,没有人需要我,我也不需要任何人。直到他的出现。

虽然他曾不屑的告诉我:救你是因为省的我一个人无聊。但这却使我开心,因为我的生命,终于也有了一点点意义。人这一生,如果找不到自己生命的意义,那就如同没有活过。

忽然,牧灵“嗖”的一箭射了出去,红箭像是一颗红色的流星,几乎在空中擦出了火花。层层红雨背后,是一只飞翔着的天鹅。

它也在逃离这个恼人的是非之地。不料红箭在离那个天鹅不远的地方,轰的一声燃烧了起来,紧接着就被红雨浇灭。

我看的呆住了。正在我为自己的晚餐叹气的时候,一幕令我永生难忘的场景出现了:那只天鹅本可以逃生,但是红色的火焰使它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纵使它浑身没有一处受伤,但最后还是径直的掉落下来。

有些伤害,像是一颗看起来完美无瑕,但是心里却早已腐烂不堪的红苹果,没有人知道,它的内心早已被侵蚀的腐烂不堪。

没有人愿意去看,也没有人喜欢看。可悲的是,就连苹果自己,也不愿意去承认。我想,这只天鹅,也是如此吧。内心一旦变得脆弱,即使是隔空的轻如鸿毛的伤害,也有着千钧的重量。

在等待的那些日子里,我忽然想起了望乡树和望乡果,还有那个湖底的模糊的身影。我下了决心,一定要去一趟王城。耳边不停地飘荡着一句话:我会遇见她。我想,那个湖底,她也一定来过,也一定被这个湖所禁锢过。想到这里,我忽的站了起来。

牧灵躺在山洞的一边,偌大的红叶遮住了他的面容,红叶下面,传出了他沙哑而粗犷的声音:

“要去哪里。”

“东湖”我说着,两步三步的跨了出去。牧灵并没有阻挡我,接着睡去了。

我走出去之后就开始后悔了。红雨依旧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过了一会,身上就被染成了红色。下了这样久的红雨,还真的没有遇见过,也许是我的年龄尚小,阅历太浅,也许,是真的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牧灵带我来的山洞在村东花海湖的西北侧,途径一片丘陵。之前的小路都是弯弯曲曲的铺在丘陵之间,而现在,那些小山坡四周都充斥着各种红色的植物,这些植物中空空荡荡,但是颜色温暖鲜艳,红雨也不会将它们打湿,枯萎,反而借着这些带有色彩的水珠,继续旺盛的生长。

我一步就踩了下去,掉进了一个大坑中,身体周围全是这些植物的花蕊,丝状的连接物到处都是。还好这个地方只没及了我的腰部,于是我凭着记忆,在这些花海中,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走了很久之后,我发现自己已经迷失了方向,心中曾有过要退回去的打算,但是回过头,原来的路已经又被重新生长出来的植物覆盖。如果这个决定在起初就是一个错误,那也没有人能够告诉我,究竟哪个方向才是对的。所以我只能向前走,带着勇敢,带着勇气。如果我不按照自己的想法一路拼命的走下去,又有谁能确定的告诉我,在那个湖中,我不能见到那个模糊的身影呢?既然答案是未知且没有希望的,那还不如继续走下去。

我拖着沉重的步子,一直不停地走着。植物生长的速度越来越快,红雨也像发疯了一样的泼洒,脚下的步子变得沉重。很快,那些植物就漫到了我的肩膀上。我开始心慌了。那个湖,是不是也已经被这些东西覆盖了呢?那我要去哪里寻找呢?我想到了一件更加恐怖的事情……

终于,那些植物将我整个人也盖在了下面,一种难以自拔的东西缠住了我的双脚。我无法呼吸。我知道有一个人可以救我,那就是牧灵。他一定能猜到我的去向,他也一定明白我会被困在这里。因为我看到了红叶下面他的那一抹余光。我发现,我的生命,终于也开始需要别人了。即使在我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前,我就已经开始有这种需要了。但是我第一个想到的却不是他。

正当我窒息的时候,那个让我想念已久的身影又出现了。如果每次受伤到极致就可以梦到她,那又何尝不可呢?于是这一次,我就当做是另一场真是的梦境,我极力的张开双眼,想要看清她的样子。结果我只看到了她的侧脸,然后就被那些该死的植物挡住了视线。这次,她开口了,不过她只是温柔的对我说:“王城下雪了。

红雨遍布的、漂浮在天上的村落,几乎变成了一团红色的云朵,躲在千万层雪白的云朵背后,不肯露出她的笑颜。

其实刚到王城的时候,去西郊打猎。牧灵要我站在西郊入口的地方不要动。因为旁边有两个闪着金光的守卫。那是王的守卫,只要一箭射出,这个世界所有的怪物,都必死无疑。古老传说,王城有四个出口,皆通向未知的天界。

通向天界的路是充满着磨难的,磨难在于这篇区域是一个巨大的森林,必须穿越这座森林,才可以到达天界。没有人进入到过天界,但是西郊的险恶却是天下皆知。有一段时间王消失不见于这个世界,怪兽开始入侵王城,黎民死伤无数。王回来后,盛怒爆发,不可收拾,将西郊几乎毁了。

但是他不能永远的呆在自己的黎民身边,于是只好派遣两个金光守卫,成百上千年的守护在通向天界的四个荒郊入口。由于力量强大,那些怪兽再也没敢靠近王城过。

其实你们的世界,和浮城是同一个模式,只是你们,根本都意识不到。

这个世界从诞生,到灭亡,再一次诞生,再一次灭亡……亿万年间重复了无数次,但是你们根本都意识不到,自己所谓“恒世”的困扰。

而这一次,正是本次“恒世”的又一次灭亡期,它会在不久的将来降落到你们恒世,恒世中的三界,俊辉收到影响,所有三界的规则,人物,不管是位高权贵的统治者,还是腰缠万贯的富商,不管是被驱逐出去的魔界,还是自命清高自以为控制人间的神界,都难逃此劫。

梦湖羽模糊的意识,仿佛自己回到了那个时候,少年口中的人,仿佛就是他自己一样。他忍不住的问了一句:“后来呢,那牧灵呢?”

少年沉浸在回忆里的思绪忽然被拉了回来,叹了口气。

“王城下雪之后,我想要前往王城寻找那个姑娘一次,但是牧灵从此消失不见,我也找不到通往王城的入口,于是我就开始等,一直等到现在。”

“那你还想找她吗?”

梦湖羽直接的问。

少年回答:“想是想,但是,已经没有意义了。”

梦湖羽好像听明白了许多,说道:“我可以还给你你想要的东西,找到你想要找的姑娘。但是我现在必须完成我的两件事,也希望你可以帮到我。”

少年大喜。

“你手中的剑,名字叫做‘弑神剑’,你们恒世也叫三界,分为人、神、魔。而你们三界中,只有人界力量最小,神魔争斗亿万斯年,都不可开交。所以夹在中间的人也是吃不消的。之所以叫做弑神,可能是这一把剑,在人界有着穿越三界毫无阻力的缘故吧。”

“弑神剑有七种状态,你现在的红剑就是弑神剑的第二种状态:烈焰。第一种状态叫做白魂。依次是:一级白魂,二级烈焰,三级流光,四级翎羽,五级青冥,六级蓝岚,,七级紫雷。”

“有什么区别吗?”对这些一窍不通的梦湖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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