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夕无心欣赏南洵的高颜值,一心都系在南洵的手上穴位。
“没事吧,没事吧,没受伤吧,罪过罪过啊......”
南洵看着顾夕一脸紧张,心情大好,又露出了经典的痴汉笑。
顾夕学着母上大人专业四十年的招牌动作敲栗子功,轻敲了敲南洵光洁的额头,“笑笑笑,你知不知道我快吓死了!”
南洵轻揉了揉顾夕的小脑袋,“放心,穴位找得很准,现在感觉很好。”
顾夕长嘘了一口气,拿下了南洵搁在她脑袋上的手,放回了被子里,细心地为他掖好被子。
“不要再闹了,作为病人,要好好休息。自知之明还是要有滴。”
南洵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顾夕,生怕他一闭眼顾夕就会消失不见。就像灰姑娘中的情节一样,零点钟声一敲响,灰姑娘就会消失无踪。
“怎么还不闭眼?快快闭上眼睛,睡觉睡觉!”顾夕用手盖在南洵的眼睛上,念念有词。在她没有注意的角落里,南洵的嘴角再一次不可抑止地上扬,放在被子里的手几不可查地朝着顾夕一步两步地挪近。
顾夕感受着南洵眼睫毛在手心里轻轻颤动,不仅手心痒,心里也痒痒的,好像有什么要生根发芽似的。
她拿开手,南洵已经闭起眼睛,像个睡美人似的,安谧乖顺。她的脚微微一动,南洵就睁开了眼睛,像没有安全感的孩子,眼睛紧紧锁住顾夕。
“你要去哪里?”
看着南洵的样子,顾夕实在没好意思说自己要回家。听母上大人说,南洵父母好像在B市,不和南洵一块儿住,想来他生病也没人照顾。再者说了,病人为大,陪他一会儿也无妨。况且拿到书,在哪儿复习不是复习啊。
“我回家拿点书来看,放心,我一直都在。”顾夕像哄小孩子一样,拍了拍南洵的脑袋,嗯,真像南瓜,要经常拍一拍。
“我一直都在”,让南洵心中甚是宽慰。他一直看着顾夕离开,直到她回来,南洵也没有闭上眼睛。
“怎么,在练习如何睁着眼睛睡觉?信不信你再不睡,我就走?”
下一秒,南洵紧紧闭起眼睛。顾夕十分满意自己的话带来的恐吓效果,安心地复习起考古知识来。
顾夕有一个特点,一旦她投入精力,全心全意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是不会有多余心思注意旁的事物的。因而,她也没有注意南洵悄悄地睁开眼睛,偷看她。
她在看书,他在看着她;他在休息,她在一旁守护。
许是因为药物作用,也可能是针灸效果,还有可能是顾夕在旁,南洵渐渐地睡着了。
待他睡过一觉醒来,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到床边的椅子上只有一本考古书,原本的人却不见了。南洵一下子从床上弹坐起来,慌忙穿鞋下床,满屋子的找人。
终于,在厨房,找到了他满心满眼念着的人儿。他就这样,扶着门框,看着眼前系着围裙,扎着头发,熬着粥的少女。
顾夕哼着歌,熬着粥,丝毫不觉自己的此番模样被某个人都看了去。
午后斜阳柔柔地洒在彼此身上,阳光大好,你我,一如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