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族可不能无后,这王位你还想让人了不成?”魏子栀的母亲生的的确娇艳,又是蛇族之人,身材极好,尽显媚色。
“你父亲当初也不喜欢女子,可那又如何?还不是要为了族人忍痛割爱。”魏子栀母亲除美艳残忍外最大的特点就是嘴毒,即使是魏子栀这样从小就不在意别人看法的人,也免不了被她数落的内心抑郁。
“我很想问,为何同族之人就一定要生活在同一个地方?为什么我生来就要背起保护族人的担子?他们的命运跟我又有什么联系?“魏子栀逆来顺受惯了,很多事都不爱多问,因为他以为反正他也逃不过母亲的手掌心。
但尨欷的再次出现,让他内心萌生了心的想法,为什么他要陷入人为制造的两难境界,为什么他就不能自己打破这种尴尬,他第一次意识到,杀戮也是解决问题的手段。
“因为你生而为王,你的出现或者说你的存在就是为了光复我族,你的使命就是为族人争取更好的生存资源!”即使这妇人已经被魏子栀打伤,但这声音却还是那么有底气,似乎她所说就是真理,就是不容反驳。
“哼,可笑至极。”魏子栀不是没有一棵渴望自由的心,而是从前的他,自由于他而言,奢侈又无用,心中牵挂在不可寻迹之处,自身实力又不足以支撑他走出自己那一方天地。
魏子栀走了,头也没回就走了,留他母亲一人伏在地上生着闷气。
尨欷坐在慈海最为靠近内陆的海岸边,等着他那位不敢杀生却又为他杀了自己族人的蠢弟弟。
此时虽已近秋,但今日慈海的岸边却丝毫未觉凉意,秋日的阳光温暖又细腻,和着这海上的微风,久坐在此还真是难免困倦。
尨欷坐在此处闲着也是闲着,就拿出了机羽,脑海中回忆起魏子栀法器的形貌,想象着他在做那折扇时的情状,不由勾起了嘴角。
海面渐渐卷起浪花,一条乌黑的大蛇从中窜出,尨欷听了这动静,连忙往海面望去,这还是尨欷第一次见到魏子栀的真身,这不见倒还好,一见还真是吓了一跳,竟是人面蛇身,若是幻人形的前兆,未必也太久了,若是说魏子栀其实并不是蛇族,而是一条烛龙,未免又太过讽刺,虽然这样可以解释清楚为何魏子栀实力这般强悍还能习龙族的功法,但尨欷却还是不敢断定,毕竟魏子栀可在蛇族生活了几百年了。
“哥”魏子栀上了岸,面上笑若暖阳,令尨欷心头一暖,暂时放下了心中的那些想法。
“嗯”尨欷也温柔一笑,看着这个比他还要高上几分的弟弟。
“哥,我做的对不对?”魏子栀也和木子一样,有一只很可爱的虎牙,笑起来都是那么令人心软,想当初,尨欷之所以愿意与木子深交,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们都有一样的笑颜。
“做的很棒,虽然死伤不少,但至少慈海从此没有了战争,我又能更放心的四处游玩了。”
“哥哥有何不放心的,这不是你去了这么久,也不曾回过。”魏子栀嘟着嘴,抱怨尨欷不曾来看他。
“事出有因,以后慢慢细说。”尨欷温柔一笑,他才不想在此时回忆起那些伤感的事情,若是惹哭了这魔王,那可是哄不好的。
“哥,我且问你,那红衣男子与你是什么关系?”魏子栀也不明他于尨欷是何种情感,只知尨欷的事,他事事都上心。
“他曾救过我,我与她算是挚友,是只得我用命去护的人。”尨欷看着魏子栀的双眼,回答的很是真诚。
“哥哥于我,也是能用命护住的人。”魏子栀也不知吃味为何意,只是听尨欷如此说心中颇为不爽,语气不自觉加重了几分,似乎在宣告主权一般。
尨欷轻笑,摸了摸他的头:“我无需你用命来护,为了你,我定然不会让自己陷入亡命之局。”
“嗯”魏子栀重重的“嗯”了一声,音调之中都能听出他此刻心情之愉悦。
“子栀这几日可有做噩梦?”尨欷还是忘怀不了魏子栀真身的模样,万一他真是龙族之中最为强大的烛龙,他二人岂不是成了同族。
“有呢,其实我也并不想杀他们的,但当时真的很生气,根本管理不好自己的灵力,虽然平日也没管好过。”魏子栀突然音量局小了,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无措间又带点心虚。
“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何控制不好?”尨欷在石块上坐下了,魏子栀也立刻就挨着他坐了下来。
“没有,无非就是实力不够,缺少实战经验。”魏子栀也不顾及什么,就直接像小时候一样,直接往尨欷的大腿上一躺。
“这只是一部分原因,你说若是一龙族的神兽却总以黑蛇自居,他能用出真正的实力吗?”尨欷望向海面,回忆着魏子栀真身的模样。
“哪会有龙笨的连他是条龙都不知道啊?”魏子栀理所应当的回了尨欷。
尨欷轻笑不语。
“周卿看够了没?”曲蛉儿看着这个像偷看儿子相亲一样的木子,心中醋意渐浓。
“没···”话还没说完,木子就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打住,回头看着曲蛉儿。
“我这不是怕我那傻儿子嫁不出去嘛,好啦,我不看了,我们回家。”说着,木子就拉起曲蛉儿的手,想要离开。
曲蛉儿却任由木子拉着,脚却一动不动。
“怎么了?我的夫人。”木子大脑急速运作,检查自己出了什么错。
“我只看蛉儿一人呢,不要生气嘛,我们去买糖葫芦去。”木子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想要曲蛉儿开心一点。
“周卿很久没背过我了···”曲蛉儿音量放的很小,木子借助灵力才勉强听清了,想起自己在慈海之中自己背过尨欷,蛉儿定是吃味呢,不由嘴角弧度又大了些。
“兄弟才用背的,夫人都是用来抱的。”木子说着,一把抱起了曲蛉儿。
“走,买糖葫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