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说谁是庶女?”叶含笑先是一愣,而后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
初夏朝圆胖脸的张凝公公使了个眼色。
张凝为难地垂下头看向萧慕宇。
眼见得不到萧慕宇的回应,张凝公公只得硬着头眼向前,拦住了叶含笑。
“不得对王妃无礼。”
“我对她无礼?”叶含笑气极反笑,“她算是哪门子王妃?叶初夏,你有种就站起来。敢说我们是庶女,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宁氏眼见张凝上前拦,眼珠一转,连忙呵斥叶含笑:“三丫头你给我退下!”
叶含笑听到宁氏的话,眼眶立时蓄起了泪水:“娘,她说我们是庶女,你居然还帮着她说话?”
“你怎么不是庶女?”叶初夏冷冷地一笑,“嫡妻生得才是嫡女,你一个继妻生的,算是哪门子嫡女?还敢在我面前张牙舞爪的,谁给你的勇气?”老娘可是做了六十年鬼差的燕初夏,身后又有一个庞大的九州世界,就问你这个小丫头怕不怕!
此言一出,满室皆静。
娉婷少女叶蔷薇向前走了半步,双目中含着蒙蒙水光:“大姐,我知道你恨我们。可是王爷就在堂前,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初夏双唇微翘,凉凉地道:“这会知道与我讲姐妹情谊了?方才说我与那谁谁私通时,你们可没讲姐妹情谊啊?行了,还有什么招快点使出来吧,我还等着回家睡觉休息呢。”
叶蔷薇咬了咬唇,眼中的泪水迅速地落下:“是非曲直自有公道,我问心无愧的。你这样对我们,对得起娘亲对你这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吗?”
果然,有一种人是你和她讲道理,她和你讲亲情。你和她讲亲情,她和你讲道理!
不过,初夏却不是那种任人摆布的人。
“既然说到亲情了,那么咱们就把我大婚之夜的事情理清楚。你们命我身边的嬷嬷丫鬟强灌我蒙汗药,然后趁我昏迷的时候把我抬到后花园季景辰身边。这就是对我的十几年养育之恩?这般的养育之恩,我怎么报答呢?”
初夏笑眯眯地看着宁氏。
宁氏的眼睛猛地一凛,厉声道:“王爷还在呢,你就是这么往我身上泼脏水的吗?季景辰在刑部狱中,可没有提我们半点名字。”
初夏转头看了一眼萧慕宇,见他半眯着眼睛,低垂着头打瞌睡。便知道,萧慕宇是不打算介入这件事情中了。
既然萧慕宇不准备介入,那她就得把叶家往死整。一回门,整个叶家就是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样,吓谁呀?
她轻了轻嗓子,琥珀色的眸子盯着宁氏,一双美目潋滟:“那要不要把嬷嬷丫鬟们都带过来,与您当堂对质呢?”
“谁知道是不是你在府里对她们屈打成招,让她们胡乱咬人呢。”叶含笑仰起头,用愤怒的目光瞪着初夏。
初夏优雅的将右手与左手交叠放在小腹处,用同样优雅的腔调回应:“管你屁事。”
她转头朝着宁氏优雅的点了一下头:“夫人您要不要现在就审问她们?”
现在连表面功夫初夏都不想装了,说不定原版初夏的死,就与叶家人有关。
在她刚刚听到叶含笑一口咬定叶初夏与季景辰认识并有不轨行为的时候,她的脑子突然豁然明朗起来。
初夏猜测,叶家对于萧慕宇这个‘病秧子’王爷是很重视的。所以更加希望叶蔷薇出嫁,而不是叶初夏。
可谁知,皇后却直接指了叶初夏,而不是其他人。
于是,叶家的人就心怀怨忿。
在大婚之夜造成叶初夏与季景辰相互勾搭的事实……甚至于,初夏也怀疑那碗药里是不是掺夹了其他的毒药。
可以令叶初夏快速地死亡!
叶初夏死了,王爷的婚礼却需要继续进行。
于是,叶家就可以把另外一个女儿拉出来,继续这场婚礼。
只是他们谁也没料到,叶初夏没死,燕初夏来了。
初夏笑了一笑:“我没死,还活在世上,你们是不是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