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若白身形微动,往家里走去,感觉到她的挣扎,便紧了紧手臂:“你不知道你该想什么?”
袁宝婷看着他渐深的眼睛,里面仿佛饱含着某种炽热,不由心底一紧,嘴硬道:“不知道……”
话音刚落,他的吻就堵上来,狂乱得席卷一翻松开她:“现在呢?”
袁宝婷就已经双颊通红,不由抗议:“你怎么那么不讲道理啊……”
因为心跳太快,袁宝婷几乎不敢抬头看他的脸,回到家后纪若白用背顶上门,直接把人放在了离门口最近的鞋柜上,双手撑在她身侧,声音在她头顶诱哄般响起:“看着我。”
今晚的纪若白似乎有点不一样,说话的嗓音都带着喑哑,袁宝婷觉得不自在,但是那种不自在却不是因为讨厌,而是因为觉得无所适从。
夜寂无声,只留两人渐重的呼吸抵死纠缠。
“要我吗?”他停下动作,撑起身子看着她。
袁宝婷睁开眼,意乱情迷之间,他的双眸近在咫尺,比星空还要璀璨。
就像是那么多天以来他给她的感觉,像是一把火把,照亮了她前面所有未知的道路,她的手总是能被牵着,一步一步往前走。
这一刻,袁宝婷心底没有害怕,没有慌张,没有怀疑。
只剩下满心托付的柔情满溢。
门口突然传来几声规律的敲门声。
“我的东西送来了,我去拿一下。”艰难得平复,纪若白嗓子异常的沙哑,亲了袁宝婷的额头,他随便找过刚才掉下床的衬衫捡起来穿上,然后走出去,带上了门。
袁宝婷听见门外的开门声,然后是几个人说话的声音,羞得紧紧用被子裹紧自己。
她知道自己刚才在干什么,刚才的事情应该只有最亲密的人才能做,想到此,她捂着脸哀嚎一声,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若说这一切都是冲动,那么也是她第一次心甘情愿的冲动。
纪若白总算知道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腿,冷着脸打开门,送货的人见状都愣了愣,不明觉厉得把礼盒送到纪若白跟前:“纪总,这是您的包裹。”
现在站在门口的男人,哪里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郑氏执行副总,分明是一个欲求不满的男人。
纪若白接过衣服,点点头,正准备回屋,这时余光扫到一个站在电梯间的人,顿时蹙眉侧过脸去,电梯门口站着的,不是顾淮桑又是谁?
纪若白看到顾淮桑,心底自然有了底,看着送货的人离开,便对着顾淮桑说:“江家那边解决了?”
“还没有。”顾淮桑摘下墨镜,最近她可是风头人物。撩撩长发,她径直向屋里走进来,一切动作做得驾轻就熟,纪若白见状没说什么,把门带上之后顺手把礼盒放在了一个隐秘的角落,然后走过去在沙发另一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