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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直到袁宝婷的手指触摸到粗糙的质感,怔怔得低下头,看着纪若白小腹上缠上的绷带,问:“这是怎么了?”

他不回答,但是袁宝婷又怎么会猜不中。

明白这兴许是为了她才受的伤,袁宝婷的眼眶微红。

但是却没有哭。

因为心疼中有什么正在挣扎着破茧而出。

有那么一个人,纵然她离开了也不会放弃找寻她,明知道爱她会受伤却依然深爱,这样的爱情美好的让袁宝婷不敢置信。

那个伤口,在别人眼中是找寻她所付出的代价,但在她眼中,却是纪若白没有说谎的证明。

因此她心疼,身心也因此颤动。

他刚要起身,袁宝婷就捉住了他的手,有气无力得道:“别走。”

刚才她一直进气多出气少,纪若白有点担心,安抚得用额头贴了贴她的脸颊,他低沉的嗓音让人十分安心:“今晚不走,我抱你回床上。”

纪若白给自己解了已经湿透且散开的绷带,穿上睡袍,才亲自给袁宝婷清理干净身体,然后用毛巾裹成一团,抱起来打开浴室的门,走到床上坐下,让袁宝婷坐在自己怀里。

她虽然有气无力,但还是有点害羞,脸埋在他的脖颈里让纪若白给她换上舒适的内衣裤和棉质睡衣,等一切换好后纪若白穿着睡袍,前襟半开,拿起一旁梳妆镜前的吹风机,调到最热的一档,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给她吹干头发。

室内的温度很暖和,他的怀抱也是,让袁宝婷舒服得眯起眼睛。

“和姐姐说的一样。”她低喃,一脸满足,“很安心的味道。”

他笑,忍不住低头吻住她的嘴。

两人安静得直到袁宝婷的头发吹干,纪若白才问她:“我会找到治好你的方法。”

他指的是她从出生就带下来的顽疾,沉默片刻,袁宝婷鼓起腮问:“你嫌弃我了?”

纪若白闻言捏了捏她的鼻子,淡淡道:“我会心疼。”

他说的平静,听在她耳中却是最动人的情话,偷笑了一阵,她才道:“没用的,治不好。”似乎是觉得他不相信,她又补充了一句,“大哥从小给我找药方,都治不好。”

这个实在太有说服力了,以顾淮隼的能力,只要是世间存在的,不可能找不到,但是袁宝婷到了这个年纪了,顽疾一直不除,只能说是无可奈何。

然而纪若白却只是挑起一边的眉头,勾起她的下巴问:“你觉得我没顾淮隼厉害?”

袁宝婷这下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否认:“怎么会!”

没有和她再计较,纪若白把她拥在怀里,道:“以前我跟着大哥在意大利做事的时候,曾经认识一个医生,他一直都在为地下黑手党治疗,因此知道很多奇难杂症,只是他已经退休很多年,就连大哥也很难找到他,我已经吩咐人去找了,他是最大的希望。”

这无疑是一缕曙光,但袁宝婷对于自己的病其实很看得开,一直以来坚持吃药,也不过是因为大哥坚持,她也不想让大哥费心,但是如今在纪若白口中说出来,袁宝婷就不自觉得想起今天在游乐场的一幕幕,冬日下肆无忌惮地玩耍,和最爱的人共享冬天。

其实她一直很喜欢下雪的日子,但是因为每次下雪的天她都不能外出,所以久而久之,她开始下意识得让自己不要喜欢下雪,有的东西若是只能远远看着,那么讨厌是最好的方式。

也似乎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对痊愈不再抱有期待。

但是看到纪若白认真的眼神,袁宝婷却忽然止不住得,希望能有这么一天,她能和他一起,快乐得过每一个冬天。

“今天出去后,发现冬天其实意外得舒服。”她靠在他怀里,闭着眼睛笑了,“若白,我也有点想玩雪了呢。”

纪若白怎会不懂她的期待?

“等你的病好了,我带你去。”

袁宝婷抱着他的腰,嘟囔道:“那你的伤口,快点好起来……”

她的气息逐渐均匀,将睡未睡。纪若白用手掌捂住她的双眼,拥紧她,胸口紧贴,随即他慢慢闭上眼睛:“睡吧,我在这里。”

在那之后几天,袁宝婷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纪若白。

家里的守卫似乎多了许多,而顾淮隼这几天也足不出户,袁宝婷心底叫苦,又不敢和大哥说,毕竟大哥之前话搁在那里,她若是开口,肯定会让大哥更加狠下毒手。

几天后,纪若白和顾淮隼见了一面,两人在书房里谈了许久,然后似乎是达成了某些协议,袁宝婷回到家,只见大哥穿着一身浅灰色毛衣和黑色长裤,站在大厅的落地玻璃窗前,双手插在裤兜里,安静得看着窗外。

她走过去,问:“若白走了?”

顾淮隼转过视线来:“遗憾吗?”

袁宝婷笑了:“今天是因为你要见他,我才出去的。”见大哥挑起眉看着她,袁宝婷把嘴鼓得像仓鼠,“好吧,是我自己偷跑出去。”

今天纽约城有活动,她是趁着今天纪若白要来,知道大哥不想他们见面,才借机偷跑出去,虽然路上一路有保镖护着,但是今天玩得很尽兴。

顾淮隼正在一点一点尝试让她在冬天出去活动,在保障了安全的前提下,若有什么危机情况,他安排的最优秀的保镖会做出最准确的判断应该怎么做。

他正在改变,袁宝婷怎会看不出来?但是这种事情当面说穿不好,所以袁宝婷此刻正笑得像一只兔子。

原本回来的时候还抱着纪若白可能还没离开的期待,但是回来后却还是失望了,原本以为自己不会那么想他的,但是才几天不见,就开始怀念他的气味。

“这两天,你收拾一下,去C市住吧。”顾淮隼忽然道,在袁宝婷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时候,他微微侧身,看着她道,“住在我安排的房子里,淮桑也住那里。”

“大哥,你这是同意了吗?”袁宝婷闻言欣喜得道。

可是顾淮隼却斜了她一眼,一脸“我有这么说过吗”的表情,道:“去C市这段时间,不准逾越,特别是你。”顾淮隼眯起眼睛,“如果我派出的人告诉我你主动去纪若白家里,或者你让他进家门一步,你们的事情就此作废,我也会让维尔准备新一轮收购案,不要忘了,虽然现在纪氏势头平稳,但是维尔要对付它,还是绰绰有余。”

这下子袁宝婷就是苦着一张脸了:“大哥,你这都是什么规矩啊?”

“这是交易。”顾淮隼拍了拍袁宝婷的头,银灰色的眸子认真无比,“达不到我的要求,他没有资格得到你。”

直到袁宝婷离开的那一天,都还没有套出大哥口中的“要求”与他和纪若白的交易内容。

袁宝婷离开岛屿的那一天,风和日丽,暖阳高照。

是一个难得没有下雪的好晴天。

顾淮隼看着远去的直升机,身形许久不动,双手一直插在兜里。

他的隐忍似乎永远只会在没人的地方显露出来,顾淮明看着顾淮隼微昂的侧脸,道:“其实就算让婷宝在家里,也不是不可以的,至于要答应送她去C市吗?”

顾淮隼默默收回目光:“有的人都已经大胆得在我眼皮底下耍小动作,我还能不考虑吗?”

顾淮明闻言苦笑,才听见顾淮隼说:“只要她开心,这一点比什么事都重要。”

顾淮明微怔,抬眸正好看见顾淮隼的脸。

但是他已经恢复原样,又是那一个淡漠的,带着高傲冷酷的男人,淡灰色瞳孔深邃难懂,空的似乎什么都没有。

顾淮明沉默了。

有的人,执念起于一见钟情,有的执念于求而不得,也有人执念于自己所守护呵护的东西。

能被称为执念的,都是比深爱更深的感情。

因此没有人懂得,此刻在他眼前这个站的笔挺,毫无破绽得似乎什么都压不垮的男人,此刻放手执念有多么不容易,看着她离开有多么艰难无比。

除了顾淮明,没有人能懂。

因为他是在顾淮隼身边,唯一一个亲眼看着他陷入这段执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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