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行啦,我保证不会外传,别念叨了。赶紧吧,把你那一式打来我再看看。”老人忍不住打断韩璞的碎碎念。
韩璞犹豫一下,开始闭上眼睛,直接便是起势的抬手式,韩璞第二次打,动作还算畅通,逐渐领悟到了一点意思。
葛姓老人在旁边看的莫名惊骇,这拳架看似简单,实则蕴含了不少武学理念,有些动作虽然看似奇怪,但却并不多余,反而是简洁到了极致。
看到最后,老人像是有了一丝明悟,顿时也开始拉起太极拳的架势,观想着韩璞所打的起势,身体气机自由运转,一会动若游龙一会静如止水,气势层层叠高,老人周身像是有一层看不见的气体随着老人的双手舞动,最后老人脚步一收,双手在胸前缓缓划过,气体无风而散,说不出的仙风道骨。
韩璞收起拳架之后也是在观摩老人的拳法,心中满是钦佩,再一次确认,这位老人绝对是一位隐于闹市之中的宗师高人。
他心里倒是一点也不担心《武法》泄露,因为《武法》最精髓的地方还是得配合呼吸吐纳法才能发挥它的作用,单独练拳的话顶多是一套高深的拳法,蕴含一些武学真理而已,旁人看看能领悟些拳法要义已经算是练武奇才了,显然,韩璞眼前的老人就是其中一位。
葛姓老人慢慢收拳,一脸肃穆,但韩璞还是能看出老人眼底一抹狂喜的神色。
果然,气息稳定之后一把就抓住了韩璞激动地说不出话,脸上的惊喜之色不言而喻。这实在也怪不得他,五岁练拳,四十六岁便成为了大宗师,但后自突破至大宗师之后二十年再也不得存进,如今终于感受到了一丝契机,感觉如果再明悟一分必然可突破到更广阔的天地中去,这才狂喜万分,心中充满了对韩璞的感激。
有如此契机,都是因为韩璞所打出的拳法带来的明悟。此刻抓着韩璞的胳膊,差点就老泪纵横。
韩璞吓了一跳,赶忙后退一步说道:“老人家,淡定!要淡定!”
葛姓老人的失态实在是因为太过欣喜若狂,练了太极几十年,养气功夫自然不差,此刻听到韩璞的话也终于慢慢平静下来。
“好,年轻人,你帮了我的大忙,我当然要履行之前的话,本来只想随便教你几式,但是现在我可以全部传给你,但是你能领悟多少,就看你自己了,而且事先说好,想练成太极拳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可要想好了。
我先打一遍太极十三势,看好!”老人也是爽快,韩璞既然帮他打破了二十年来不曾有丝毫契机的僵局,他自然也不能再藏着掖着,再说,打一开始他就看见了韩璞那炙热的目光,当下也不再啰嗦,扎起架势便演练起来。
此时的韩璞眼神火热,脑海中《武法》法则发光,将老人打的太极拳全部刻印在脑海中,而韩璞虽然眼睛看着老人实则在直接观想着脑海里画面,通过武法的加持,韩璞也跟着动作起来。
一个小时以后。
老人停了下来,韩璞晚上几秒也跟着停了下来,随即立刻恭敬地躬身致谢,“谢老先生传此武学传承。”
葛姓老人停下来之后简直快要吐血了,自己练了几十年的太极拳,竟然让这毛头小子学的有模有样,一点也不像第一次打的!要不是和他交换了一式“起势”,老人都以为是别人派来偷师的。当下也只能不太自然的说:“嗯,不...错,学的有模有样。”
“谢老先生夸赞,是老先生教得好。”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韩璞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有《武法》,他可能要练好多天才能勉强记下这么多动作。
“行了,今天先到这里吧,这太极十三势要好好练习,这是基础。等你打的差不多了我再教你长拳一百零八式和炮捶。”老人说着就要离去,但是刚想转身又扭过来异常正色说道:
“你务必牢记,我们这种习武之人不像现在那些花拳绣腿,不是用来表演的,也不能用来恃强凌弱。我所传授给你的不是一般的太极拳,而是祖脉一系真正地内家拳法,不得私自外传!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光顾着兴奋和传授拳法了,连名字都忘了问,一时间,老人也觉得今天自己实在太过失态了。
“晚辈韩璞,请问老先生怎么称呼?”韩璞恭敬说道。
“韩璞?怎么有点耳熟?”老人小声嘀咕一句说道:“我名葛修。”说罢便转身朝着公园另一个出口急匆匆走去。
韩璞在身后赶忙对着葛修的背影说道:“葛老慢走。”而后看了下时间,已经八点多一刻,就也动身回去了。
到家之后赶忙又换了身衣服,收拾了一下东西,便背包往学校走去,路上随便买了点早餐,边走边吃。
韩璞到学校时,已经快九点了。一路走在校园中恍如隔世,路过的老师学生都异常的热情,打招呼都一个接着一个,以至于走到办公室时都有些口干舌燥,而办公室的同事更是没能饶了他,一股脑的什么,“韩璞你出名了呀!”、“韩璞那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们说说呗”等等等等.......
韩璞顿时只觉得头昏脑涨,捂着额头一声不吭的走到自己的桌子旁,这才苦笑着说道:“事情和你们听到得差不多,没什么特别的。”
说着话,韩璞看见对面原本和办公室其他桌子一样有很多课本课件的桌子已经空荡荡了,神情复杂地叹了一声气。王庆虽然个人品行上不太靠得住,但是在教学上也是和其他老师一样不曾马虎的,就这样失去自己热爱的职业恐怕也是非常憋屈难受的吧。但转念一想,学校多少会给他一点帮助吧,毕竟责任学校也要承担一半的。
而且王庆在记者面前的讲话,虽然不否定王庆的内心愧疚,但是后面必然有学校的推波助澜,直接推出来一个人分担掉大部分群众的怒火,学校这么做定然是许给了王庆一些什么的,不然的话王庆只能离开彦城市了。哎,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韩璞摇了摇头,现在怎么这么多愁善感起来?在办公室里整理了一下东西,和没有课的同事随口聊着天,便拿了本书看了起来。到了上午最后一节课,韩璞也带着课本去教室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