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的怪物种类不计其数,亡者、乌骨鸡精……见过的没见过的,密密麻麻地排满了整片区域。
战士们冲锋着,很快与怪物交手了,近在眼前的怪物可不会给他们挑选对手机会,无论是怪物还是战士都在那一瞬间投入了战斗。
叶行下车时排在较为后面,但好在怪物的数量足够多。很快他就迎上了今晚的第一只怪物,它是一只亡者,比叶行要高一个头,穿着现代的衣服,皮肤是灰白色的,但看上去极为坚韧,手里没有武器,但骨架粗大,一双手像是一对铁锤。
叶行不敢托大,战场混乱,拖得越久越危险,必须短时间内解决战斗。没有半分停顿,他就直接将刀刺向了那亡者脖子。
但这亡者看似身材高大,但反应速度却丝毫不慢,轻轻松松就用它的一只铁拳挡住了叶行的刀,它的力量也非同小可,叶行手中的刀险些被弹飞出去。
亡者占领了先机,用一只手挡住了叶行的刀后,另一只手就开始蓄力向着叶行打去。
不好!叶行瞪大了眼,那亡者的拳头缓缓地向他轰来,明明感觉速度不快,但身体就像僵住了,动弹不得,只能无神地望着那拳头不断地放大。
“叽叽叽”(把手放下)
拳头在叶行的眼前紧急刹停,然后亡者老实地把自己的两只手都放了下来,猩红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小松鼠,等待下一步的指令。
“叽”(滚)
嗯,亡者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然后左脚绊右脚,演技逼真地倒下了,顺势滚了一圈。
叶行呆愣了一秒,看着亡者一连串的动作,不得其解。
但这是一个机会!叶行一只脚踩着躺在地上努力翻滚的亡者,直接把刀子捅进了它的脖子,刺入时感到了一丝阻力,但好在刀的两边刃足够锋利,撕裂开皮肉,解决掉了这只亡者。
那亡者瞪大了眼,脖子里的血液缓缓淌在地上,它的眼里闪着不解:我滚得不好吗?
“叽叽叽!”(大人好厉害!)
咦?小松鼠啥时候爬上来的,还好没有伤到它,叶行轻轻地把小松鼠拿下来,装进了自己的兜里,留着它的小脑袋在外面。
“叽叽叽!”(大人加油!)
这小家伙还挺兴奋的,叶行把它安置好,就又迎上了另一只怪物,战场上的怪物比人多,一对一是不够的,叶行愿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多杀几只怪物,减轻其他人的压力。
“叽叽叽!”(站着别动!)
叶行一刀枭首,动作流畅无比,这么快的结束战斗,在这个战场的其他地方也实数罕见。
“叽叽叽!”(大人好刀法!)
在小松鼠的辅助下,叶行杀怪如砍菜,但他只能在杀怪后听到小松鼠叫声。周围的人看到的又是另一种情形,只见叶行身上发出叽叽叽的声音,对面的怪物就呆若木鸡了。
这恐怕是某种强大的技能,周围的人猜测着,又有谁能猜到是叶行兜里松鼠的功劳。
几次战斗下来,叶行可以说是这一片战场最强的战士,但他自己觉得很奇怪,今晚的怪物水准似乎下降了很多,木头一样,一只只的都是靶子。
而这不影响他继续杀怪,介于他的强大战力,隐隐作为了其所在方向的领袖,率领着一众战士,层层推进。
开始时,怪物们还听着小松鼠的话,但渐渐地有些智力的怪物开始逃跑了,指挥疯了!听指挥的都死了!
“叽叽叽!”(不要跑,别害怕!)
然而怪物逃窜得更快了,只有少数几只脑子不太清楚的怪物还老实地站在原地,被前进的大军,直接碾碎。
帮不上大人,大人会不会生气?松鼠探着脑袋看了看叶行,只见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哎,大人果然生气了,好好的大人,怎么变成人类了?松鼠情绪有点低落,趴在兜里,感受着上下的颠簸。
在小松鼠的帮助下,叶行这一面的战士是最快杀进怪物腹地的队伍,不过其他几面的队伍也各有实力强的高层带队,不过几分钟,就陆续在腹地汇合了。
但他们赶到腹地后,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只有个别后面的队伍,还在清剿着零星的几只怪物。
场中间,那人自爆之处,凝聚着一个椭圆形的血茧,上面攀附的血管还有血液在其中流动。
“这就是那个特殊的怪物?”一个笼罩在金光中分辨不出模样的人发话了。
“应该是的,不要轻敌,这恐怕是今晚最凶险的一战!”特殊怪物的存在很是少见,雷刀也只是听说过,这回是头一次看见。但特殊怪物一旦出世,清剿的队伍都会损失惨重,却是不争的事实。
一个身着军装的中年男子隐隐站在几人的首位,虽然也是一路杀进来,但没有半分狼狈的模样,衣服整整齐齐,没有沾染半分血迹,他的眉头习惯性地紧皱着。这个血茧带给他一种危险感,像是前世第一次直面变异亡者,但此刻的感觉却又强上了几倍,是个大麻烦!
没说话,他用眼神示意了下身边的其他高层,右手握拳,手上开始腾起一阵火焰,几次剧烈的波动后,火焰看起来温顺了很多,但此刻却是杀伤力最大的一刻。
中年男子深吸一口气,脑中回想起了自己身为将军的重任,前世的聚集地惨象,回忆最终化为了坚定,一拳轰出,火焰飞离拳头,带着可怕的高温,隐隐形成了一条龙的模样,向着那血茧扑去。
周围受到示意的高层,也适时地发出了自己的攻击,和那条火龙保持着距离,由不同角度轰向了那个血茧。
这串攻击放在其他地方注定是能造成巨大伤害的,然而汇到血茧之上,像是拳头打入了泥沼,几道攻击一接触到就深陷了进去。
但好在包括将军的火龙在内的几道攻击给血茧造成了一些伤害,但渐渐地,随着那攻击力的消退,也和最初的几道攻击一样汇入了血茧。
这时的血茧鲜血淋淋,还有的地方或是烧伤,或是冻伤。几条攀附的血管也被斩断。
整颗血茧好似死了模样,不再有所变化。这么轻松?场中人的心里都响起了这个问题。
但下一秒,血茧剧烈颤抖了起来,一只指甲修长,皮肤颜色诡异的手撕开了血茧,从里面伸了出来。
场中的所有人的心都悬了起来。
“叽叽!”(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