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看着围在马车周围的武夫,愣了些许,便齐齐而上,而他们的目标,也仅仅是马车内的人。
武器碰撞的声音,以及划破衣服的声音传进了马车内,鸳儿此时已经来到了莫凡锦的身边,与莫凡锦紧紧的抱在一起,虽说莫凡锦也有些害怕,但是相对于鸳儿的颤抖,她还算好。
只见她轻轻的拍打着鸳儿的后背以示安抚,听到车窗外的打斗声越来越近,她掀开窗帘,此时地上已经洒满了鲜血,也有很多死人躺在地上。
还有一些人,依旧厮杀在一起,她的瞳孔不由得缩进,急忙放下了帘子,脸色,也有些苍白。
“小、小姐。”鸳儿察觉到莫凡锦的紧张,不由得抬起头,泪汪汪的看着莫凡锦“小姐,要不您快逃,我…我保护您。”
鸳儿的话刚落,马车外的打斗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可是,气氛也莫名的紧张,她的手逐渐变成冰凉,突然,一把剑刺向了马车。
“啊!”这把剑,正好刺到了两人之间,若是再差那么一点点,不是划伤了鸳儿,便是划伤了她。
鸳儿已经吓的坐倒在地,而莫凡锦,僵硬着身子坐在凳子上,她,今日真的要死在这里吗?
空气依旧如此的安静,如同度日如年,而她的后背,也已经被汗水踏湿。
突然,马车帘子被打开,莫凡锦睁大双眼,看向即将出现的来人。
“莫小姐,您没事吧。”
下一刻,熟悉的脸庞映入她的眼帘,看到是芸池挑选的武夫,莫凡锦不由得舒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无碍,那些人…”
武夫进入马车内,将那把剑直接踢了出去。“小姐放心,那些人已经被处理完了,是我等的疏忽,竟让一人袭击与此。”
莫凡锦摇了摇头,面色也渐渐的恢复血色,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武夫行了一礼,“多谢。”
“莫小姐客气了,这是我等该做的,那小姐就继续休息,我们继续赶路。”
“好。”莫凡锦点了点头,在武夫离开车厢后,也算是彻底放下心来,对芸池的感激,也多了几分。
而这里的一切,也紧紧一天时间而已,便传到了芸池这儿来,芸池对着来人笑了笑,“既然莫姐姐无事,那便好,你回去吧,对那些兄弟们说一下,这次等我回去,必定款待一番。”
在那人离开后,芸池看向眼前的一座山,轻声叹了一口气,身边的雪宝,同样看向这座翠绿的山脉,眼中有着恍惚。
“雪宝,他老人家也是极为不易,虽说那件事我并不知具体的情况,但凭我对师父的了解,你们之间必定是有着什么误会,师父他,也不会做这件事。”
“小姐,不要说了,有没有做过,我自然知道,这次回来,就当成还他的,从此一后,两不相欠,我与他再无瓜葛。”
听到雪宝不同往日的冷漠,芸池再次叹气,“那便走吧。”
这里乃是梧州的凤溪山,也是芸池和雪宝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直到五年前,这才带着雪宝回到了家中。
再次呼吸着凤溪山的空气,芸池有些怀念,也有些忧心。
雪宝,并非是什么丫鬟,虽然也是对她喊声小姐,但二人,更如同姐妹一般,而雪宝的身份,也并非什么孤儿,而是她的师父,山叔的女儿。
只是,因为他们的师娘,雪宝的母亲被害,而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他们的师父那一刻起,雪宝与师父的关系,也彻底恶化。
可也算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们所有人都觉得,这所谓的矛头,漏洞百出,可是雪宝却看不出来,而他们想要插手去查,却被师父下令不许查询这其中的蹊跷。
这,更是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山上,有一桩大约几十亩的茅草房,院中种满了花果蔬菜,也养着好多的鸡鸭鹅。
一身朴素宽敞的衣服,一头白发的男子站在院中,从他的脸庞来看,也只是中年,可,头发却白如雪。
他瞭望着院门,好似是在等待这什么,可眼中,也充满着一些复杂。
一身蓝色衣袍,皮肤有些黝黑,相貌极为普通的年轻男子,背后背着箩筐,看向中年男子,抿了抿嘴,向前走来。
“师父。”
“回来了。”听到有人喊,山叔这才收回目光,转眼面带慈爱的看向眼前的男子,“可是采到了?”
子清点了点头,“我先去药房了,师父您还是进屋等着吧,师妹她们恐怕要到午时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