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数日我却是再也见不到昔日荣光的段韶了,我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至义父床前唤道“义父”他虚弱的挣开了双眸“是长恭吧!”
“是,义父,是长恭,长恭来了,你好起来好么?”我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我知道我在害怕,我在怕会失去这位德高望重的长者,即便明知会失去,但我却始终不想让他走的这般窝囊。
我知道义父这是心病,正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解灵还需系令人,狼山之围不解,突厥大军不退,义父连好起来的可能都没有。
第二日一早我便率军出发,那是我第一次见阿史那弘,不得不说就阿史那弘的那一身的气度是我那位二叔所不能比的,深蓝色的眼眸里透露的无一不是精光。
阵前“这偌大个北齐莫非是除了段韶和斛律光竟是无人可派了么?”阿史那弘对我嗤之以鼻无非是见我年纪尚幼不配做他这个一国太子的对手。
其实我心里也是明白的我的胜算不大,这是我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带兵打仗,我没有经验,也不知阿史那弘的底细,我敢站在这不是因为我有多自信,只是我知道如果我不来义父也许就真的会离开这个世界,北齐和北周、突厥之间的争斗只会逐渐的消耗掉北齐,斛律将军一家哪怕也会不得善终。
我笑了笑不曾答话因为我知道他说的没错,我北齐的确无人“素闻阿史那弘是突厥大王子,智勇双全,慧谋无双,今日小弟有幸一见必代父亲领教一番,长恭自是敬仰大王子,奈何立场不同,在这里长恭先行一礼聊表敬意。”我知敌我双方兵力相差悬殊,只可智取不可强攻,我同阿史那弘这一战打了足足有一个多时辰,我知道我俩的武艺相差不大,甚至我略逊一筹,但是我知道我必须得赢,不为北齐、独为义父。
这场比斗最终是以我刺穿阿史那弘的胸膛而结束的,当然我也没讨到什么好处。
突厥主帅受伤军心大损,这战胜了突厥兵退一百五十里。
我命将士们收敛阵亡将士骸骨、铭牌,我则是急着赶去向义父禀报这个好消息,让他宽心,突厥兵退义父有了活下去的斗志只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义父还是回了邺城,临行之前他将狼山交与我照看,但我深知我不行我好没有到成为一军之帅的勇气和担当,但我还是应下了。
义父告诫我说“兵法、谋略、军心、民心、正骨、气度、良知”无非是告诫我若要为帅必通兵法谋略,必要得军心和地方百姓之心,其次并需要有一身正气的傲骨和不凡的气度,同时好要有不可泯灭的良知。
义父回京,我写信给斛律将军问他如何做,将军支持我暂为狼山统帅,并告诉我说斛律须达不日便会到达,将军终归是将军将一切都算的清清楚楚,这种运筹帷幄是当下的我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