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粗莽大汉抓着有些瘦弱的郑桐去了一个偏僻一点的营帐,将他丢在床边后便直径走出门外,充当起门卫。
“我这是遇见鬼了吗?怎么调查都是公元一九八年,但孙坚剿灭区星是怎么回事?!时空错乱?”郑桐想破脑袋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好在自己马车上被搜出几卷竹简,勿让孙坚以为自己是个文人,不对,自己本来就是个文人!
虽然自己只是个半吊子,但在这个时代里糊弄这个粗人还是够的。
在三国时期,谋士的吃香是一个顶峰!哪怕像自己这样的半吊子也不会说,被一言不合给砍了。
尤其是现在的孙坚,这时的他可没有什么顶级谋士,就连高级的都没有一个!而自己!就是那个顶着高级谋士的大忽悠!
长沙郑家的知名度不高,但也绝对不低!孙坚很清楚,自己是不能被动的,而自己却能在他眼皮子下做一些东西让他动容!
……
“报~!”
“讲。”坐在主位的孙坚平静道。
现在的孙坚身上英气鹏发,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正版的盖世英雄,一举一动都是英气逼人。
“禀报大人,刚刚抓到的那个读书人说想见大人一面。”当差报完后便直径退了出去,因为郑桐已经走至门外。
“站住!这里是……”
“无妨,让他进来吧。”孙坚轻声道。
“在下郑易之,拜见大人!”郑桐郑重的鞠躬道。
“哦,在下孙坚。有何事?”孙坚随意道,并没有因为郑桐的郑重而动容。
郑桐眉头一皱,孙坚不是不识大体的人,那么只有可能是在故意考量自己?
“大人,在下本是长沙郑家的分支,但已是家破人散,此行本是来长沙投奔主家,用自身的墨水谋个一官半职,不成想刚至长沙,便见盗匪黄巾贼困。在下本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身上盘缠也无多少,接着便被大人所请……”所谓不开口则已,一开口惊人,郑桐为了能打动孙坚简直用了全身上下半身的墨水。
好在努力不负有心人,孙坚确实是听懂了,他懂了眼前这人说的一句话‘用自身的墨水谋一个职位!’这说明这个人脑中有策啊!而且自己刚来正缺一个当地氏族的领路人!
“哈哈,原来是郑小侄!恕在下刚才有失礼节,在下姓孙名坚字文台,是江东富春孙家人。刚才在思考政事,故略小侄尔。”孙坚大笑一声,连忙起身道。
突然的变化让郑桐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笑道:“无妨,小侄突然摆放是否有些不妥?如有可切勿那小侄出气了。”
“无不妥,无不妥!在下也就直言了,此行本是来这长沙郡做郡守,但刚进郡地便发觉这里盗匪横行,而且还隐隐有些官匪勾连不清。这让在下头疼不少,故才失礼了小侄。来,小侄快快入座吧。”孙坚走下桌案,亲自动手铺了一个软凳,这在军帐中已经算是莫大的礼节了,毕竟有所言‘军帐中无琐碎可言。’
郑桐连忙一礼,后而微座在凳上道:“原来是长沙太守,在下也是有眼无珠。”
孙坚摆了摆手,回到自己的主案落座道:“唉,这个郡守不好当啊~。内有氏族刁难,外有盗匪日夜骚扰,脚下官员也是各自为已。难啊~!”
这个时候自己应该站出来一说二拜了,但郑桐忍住了,开口道:“为何不强用政权先绝外患在除内忧?”
孙坚看了郑桐一眼,摇头道:“或许短时间内可以解决,但时间久了终会是一个隐疾,越久越难治。”
果然,现在已经开始考虑起日后的江东基业了吗?郑桐心里一惊,但面色不便道:“大人爱民如子,不用强硬。在下佩服。”
孙坚笑着摇头道:“读书人就是爱搞这一套。好了,别对在下夸拂了,在下可承受不起。还是想想怎么解决当前的黄巾余党围城吧!”
为人谦虚,会给人一种生而不凡的感觉,果然是一代猛虎啊!演义欺我也!
从他的话语中不难看出,孙坚已经隐隐把郑桐当做自己的部下对待。
但郑桐还是觉得有些太早,只是提出一个适中的建议道:“大人现有多少兵马?步兵多少,骑军多少?”
孙坚沉吟一阵后道:“总共不过三千,步军两千五,骑军五百。”
数字肯定不真实,可能只多不少,但剩下的估计都是孙坚的私军,所以郑桐也不打算深究,而是要了一张地图后,低头开始全力算计。
这是我的出山一战,打出最精彩的战损比才会让我有被重用的可能!
黄巾军的余党,没有了张角他们就是一群无脊柱的残废而已,但无就算是残废也不可小觑。
所以要先给予雷霆之力打灭他们的信心,之后分割成几块慢慢蚕食。这是中策,胜在稳,战损比也会降低很多。但要求是兵力充裕,而且第一波必须是全力以赴!
第二种,用骑军不停对其主将骚扰,久了主将便会调军去埋伏,故意展现弱势。此时在将计就计直接击杀主将,必能震慑其余全部余党,但肯定伤亡惨重。
第三种,用……
“报!军情急报!”
突然出现的传令打断了郑桐的沉想。
“讲!”
“大事不好,黄巾余党开始进攻长沙郡,郡城岌岌可危!”
“什么!”孙坚拍案起身,随即想起郑桐道:“先生可有办法?”
郑桐起身一礼,将刚刚的两个策说与孙坚。
孙坚眉头不展,这些都是自己未来的根基,并非不愿,而且心疼啊!
“轰隆!”一声旱雷炸起。
郑桐突然计上心头,但有些犹豫不决道:“大人,还有一策,若是能成。一兵不用,全灭黄巾!”
“先生快讲!”
“不急,这事有些为难大人。”郑桐缓缓站起身,走出营帐,仰望天色,缓缓开口:“天色昏黄,雷声渐起,长沙位低,洪暴无情,人心更甚!”
“这一策,会折寿吗?”
郑易之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