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一切都不同了,只要明鸢得到明心簪的认可,西皇将不再是唯一拥有血毒解药的人。
多年之前,死神能找到血毒的解药,就是因为明心簪。
西国在九天世界属于末流国度,能屹立在九天世界多年不到,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明心簪,这件始祖女君传下的灵器。
千年之前的上法时代,始祖女君霸道瑰丽的手段,扫平九天世界各地叛乱,使得星荒时代留下的乱局,得以终结,为上法时代百年的繁荣,拉开了一个良好的开端。
始祖女君天资聪颖,小道医卜星象,大道炼丹铸器,没有她不会的,且门门技艺卓绝恐怖,高出平辈人一大截。
始祖女君有一子一女,始祖女君死后,九天世界便有她的一子一女执掌,儿子掌管上灵界,女儿执掌下荒界。
明心簪就是始祖女君留给自己女儿,统治下荒界信物,其内记在着始祖女君生前诸多瑰绝技艺,毒之一道也在其中。
诸天之乱后,始祖女君的女儿因为一些事情和哥哥决裂,一怒之下离开了上灵界,将自己执掌上下荒三界,更名为西国,自此于上灵界老死不相往来。
西国建立后传世千年,明心簪便成了西国的圣物,成为了西国王权的象征。历人西国储君,必须得到明心簪的认可,才能成为西国国主。
三百年前的挨揍,只有死神之名,没有帝王的位号,就是因为他还没有得到明心簪子认可,所以挨揍现在只能算是西国的储君,名号西土圣子。
西皇执掌西国之后,也是因为明心簪的关系,无法成为西国国主,只能退而求其次,做了西国的摄政王。
如今明心簪就在明鸢手上,只要她能被其认可,身为西国储君的挨揍,也将被西国认可,不在是西土圣子,而是西国真正的国主。
可……问题也很多,明心簪作为西国传世灵器,对于想使用它的人,也有着极高的要求。
明鸢作为挨揍的妻子,已然获得了明心簪的初步使用权限,想要获得更高的权限,就必须经历明心簪进一步的考研。
明心之簪如其名,这明心二字便是对使用者的第二道考研,历时三百年明鸢认下了明妃的身份,这一项考研算是过了。
接下来,明鸢将迎接明簪的最后一道考研,也是最难的一道考研,武力之考研。
三百年前,死神还未得到血毒的解药之前,下三界的人因为实力不足,时常受到上灵界之人的压榨。
血毒解药的出现,使得西国获得了短暂的和平,可好静不长,死神拿出血毒解药的七年之后,西国出现了明心镜使一事,令死神成了一个白痴。
明心镜使一事后,西国之人认识到了了自己的不足,举国陷入一股武道的浪潮。
西国的长老也觉得武力很重要,经过再三考虑,将武力高低也加入进了明心簪的考研之中,希望西国将来的王是一位实力卓绝之人。
明心簪被明鸢攥在手里,股股携带者明心簪势之威压的气浪,围绕着明鸢周身旋转,逐渐向四周辐散开去,卷起四周的沙尘,令这片天地变得雾蒙蒙的。
铁狂牛一眼认出了明心簪,也知道明心簪在造势,那还敢留在原地,拖着儿子就是逃,也不管什么方向,只要远离明心簪势的范围,一切都还说。
烁离是下三界的妖皇,没有上灵界之人见多识广,当明心簪卷起满天沙尘时,妖皇烁离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不光没有遇到危险,烁离还想趁着风沙混乱靠近明鸢,逼问出天阴之女的下落。
当烁离一点点王明鸢所在的地方挪,妖族体赋外加吞噬了地阳体赋的强悍,在这一刻展现了出来,道道明心在造起的势之风刃,竟未在烁离的身上留下丁点伤痕。
反观明鸢这边,明心簪携带的势之风刃,已经将她的衣服撕出道道血痕,整个人人看着极为凄惨。
其实,明鸢大可躲进挨揍的识海里,借用挨揍的体赋,扛过明心簪的势压之力,可明鸢却不想那么做。
不管是三百年前的新婚之夜,还是东灵城里,两人相处的日日夜夜,都是挨揍在保护她。若是那个娇弱的明鸢,自然不会不觉得什么,可现在的明鸢是坚强勇敢的明鸢,她有着自己的原则。
明心簪所带起的势风之力,随着时间的推移,威力越来越大,处在边缘的烁离,已经有了撤退的打算。
解决地阳之毒的办法有许多,命只有一条,为了一个解毒的天阴之女送命,很不值当。
就在烁离撤退的时候,明心簪带起的势之风刃骤然停止,扬起的风沙滴落在地,带风沙停止,七八座沙雕矗立在沙丘上。
铁狂牛把自己的儿子带走后,在数里外的沙丘上,一直观察着明鸢这边的局势,想要趁机夺去明心簪。
铁狂牛所在的铁氏家族,在上灵界有着极其崇高的地位,是西灵墨手里的一把刀。
千年之前,始祖女君死后,身为始祖女君养子的西灵墨,一直想要得到明心簪。
九天血泉爆发之后,血毒肆孽九天世界,拥有解毒血之法明心簪,更是成为了西灵墨的目标,奈何九天分治之后,西灵墨无法进入下荒三界,明心簪的事情,西灵墨只能想别的办法。
铁狂牛做为西灵墨曾经的手下,对于西灵墨心心念念的明心簪,一直都很有想法。
此番朔月异动,铁狂牛和上灵界的许多人,借着朔月的契机,打开了上下两界的壁垒,来到了乐下三界。
铁狂牛的运气很好,才到下三界没几天,就遇见了明心簪的正主之一。与他一同下界的其他上灵界之人,就没那么好运了,此刻怕在别的地方摸瞎吧。
这没办法,自始祖女君死后,西灵墨因为一些特殊的事情,得罪了西灵心,上灵界和下荒劫就成了两个地方。上灵界之人现在所知下荒界的情报,还是停留在千年之前,不摸瞎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