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她上高二那年,听说他去了外地打工,她义无反顾的辍了学,去了他的城市。
后来她留下来,他却走了,又回到了那个小县城。
在他们呼吸着同一片天空的时候,他们以一种密友的形式接触着,他不知道那个一直帮助他,网名为‘流年’的人是裴年。
也不知道,其实这么多年,她一直在用另一种方式陪伴着他。
他在外面乱搞,有了孩子想打掉,没钱,她借的。
他住进医院,没有人照顾,她花大价钱请的护工,却还要骗他说是她家的保姆。
沈再和她说过,要和她交往的请求。
到现在依稀记得,那个时候的她抱着手机,一会笑一会哭,想要答应,又想要拒绝。
她那个时候内心是挣扎的。
因为他们从没见过面。
她在外面为了他拼搏,为了他变得更好,也只是为了以后能对他光明正大的表白。
后来,她拼搏到了二十五岁。
收到了他的婚礼请贴。
她收到了两份。
一份是以初中同学的身份,一份是以流年的身份。
她明确的拒绝了她那天不去。
后来还是订了车票,半夜到了有他的地方,她站在礼堂的最后面,默默注视着这对新人。
记不清是怎么回到的家里面,只记得她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上的广告,抽纸一包一包的扔进垃圾桶,那是她过的最水深火热的一个晚上。
说实话,这么多年了,那份单纯的喜欢,不知道从哪一刻开始变成了执着。
执着于这个人。
后来的三年,她还是努力工作,积极向上,家里人从最初的不支持,也赞同了她自己创业。
因为有了前几年的地基,三年时间里,她不断扩大自己的花店,后来开公司,有了条件开到了省外。
如今她很优秀,二十八岁的她,事业有成,样貌出众,是很多优质男人内心的完美妻子,可她始终不找,家里人也着急。
下班的时候听说初中要聚会,那颗心又悸动了起来。
听说他离婚了,带了个女儿。
她发现,只要是关于他的,不管多么恶劣的条件,她都会自我消化,随后释然。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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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年,听说你上学时候喜欢沈再啊,真的假的啊?”这话是上学时沈再的好哥们问的。
她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她喜欢沈再。
应该是她无意间在课本上写了他的名字,让哪个同学看见了。
不过现在这都不重要了。
一瞬间,屋内一群人的视线都看向裴年,等着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