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猫藏族之所以神秘,很多时候不仅仅是我们族人能力神秘。还有我们居住的这幻境也是千变万化的。”张子漾身上穿的长衫已经被风吹干了,就这么脱了下来披在了莫尚香的身上。
莫尚香感受到一股衣服带来的温暖侵袭着身子,不易察觉的红了脸颊。
虽然她觉得自己根本不需要这件衣服,但又觉得张子漾都已经给自己披上了,自己再拒绝就忒不给面子了。
谁让莫尚香觉得自己生平最看重的一点就是面子呢。
——
夜很静,偶尔有几只虫鸣声,短一声长一声的叽叽喳喳着,剩下的便是寂静。
只要莫尚香和张子漾不说话,周围的空气就安静的可怕。
“要睡觉吗?不行,这里全是石头,根本没地方睡啊。”莫尚香在心里嘀嘀咕咕的想应该干什么才能打破这份平静。毕竟这种安静容易让她和张子漾产生尴尬的氛围。
“喂,张子漾。”
“嗯?”
“反正闲着无事,你给我讲讲你曾经亲自把自己驱逐出猫藏洞的事情吧。”
张子漾深情顿了一下,默了默神色,随手捡起来一块小小的鹅卵石,伸手摸点上面的尘土,透过月色去看它的光泽,声音嗡嗡的从鼻腔发出:“你,真的想听吗?”
莫尚香虽然看出了张子漾面上的不怎么乐意,还是洋装欢乐道:“想!”
张子漾没再回答,只是趁着晦暗不清的月色盯着莫尚香看,“你呢,莫尚香,你还记得你的曾经吗?”
“当然啊,再说我的事迹呢想必人间的那些话本子编排的都差不多了,根本没什么讲述的必要。你的倒是挺让我感兴趣的。”莫尚香尽量控制着声音说话,要是按照她平时那种洪亮的嗓门,估计在这寂静的环境下更加显得突兀和诡异了。
“好,我讲给你听。”
张子漾刚刚承诺下来要讲述自己的过去,却突然感觉周围有异样的声音。
“啊!”
张子漾感觉有东西咬了自己手指一口,下意识的嚷嚷了一声,刚想提醒莫尚香小心。一抬眼,便看见莫尚香冷冷的注视着他的身后。
张子漾顺着莫尚香的视线回头,眼睛看到的画面让他毛骨悚然的颤抖了身子。
“那些东西是什么?”张子漾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皱着眉头开口。
莫尚香走到他身前,把他护在自己身后,解释道:“是月夜黑蛇。”
“黑蛇?它们怎么成群结队的出现在这环境里面了?”张子漾凭着记忆回想,他不曾记得猫藏洞内有月夜黑蛇这种物种。
“它们来自翠华山,是一种奇特物种的蛇类。它们表皮之上含了一层磷分,只要接触到月光,就会散发光泽。所以我们都成他们为月光黑蛇。”莫尚香耐心的解释着,并小心翼翼的推着张子漾前往石头上躲避。
月光黑蛇看起来真的怕高,只要有一点起伏的地方它们逗爬不上去。就这样,莫尚香和张子漾站在一块岩石上,大眼瞪小眼的和月光黑蛇对峙着。
夜,继续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