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汀酒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成为司南赴的妻子
婚礼前一夜,她挣扎着哭闹,跪在父亲面前说她不愿嫁给司南赴,不断地磕头,血染了她白皙的脸,惹得她的三个哥哥姐姐也跟着求情
但汀父还是没有同意:“酒酒,你这个性子出了社会是要吃亏的!司南赴性子温和,他父亲与我还有些许交情,你嫁过去有百利而无一害呀!”
汀酒瘫坐在地上,直勾勾地望着汀父的背影,苦涩的笑:“爸,您说过的,我自己的生活我做主,我才二十岁呢!”说完便倒下了,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汀父挂满泪水的脸上的惊慌失措
父亲,哭了呢
我是否让您失望了?这是您第一次对我提要求,我却这番不听话
汀酒想了一晚上,还是穿上了婚纱,笑得很甜
可这笑容却让汀家人惶恐不安
终于逮住机会,二哥将汀酒拉到角落,狐疑道:“小酒,你搞什么鬼呢?怎么这么反常?你这样让二哥我很虚啊!”
汀酒翻了个白眼,鸡贼道:“二哥,人要活的积极点!他是A市首富呢!与他结婚对我们家有百利而无一害呀!再说我和这个……司……司南赴又没有真感情,结婚后我们互不侵犯,多好!”
二哥:我能说什么?
这场谈话在汀二哥半信半疑的眼神中散了
婚礼马上要开始了,伴娘挂着甜美的笑容提醒汀酒。汀酒礼貌地点点头,挽着父亲的手踏上了红毯。微笑恰到好处
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将手递给司南赴
教父是个老外,握着话筒用撇脚的中文说:“请问汀酒小姐,你是否愿意在余生与司南赴先生相濡以沫?不论对方贫穷或富贵、健康或残疾、生老或病死、你都愿意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吗?”
汀酒抿抿嘴,长长的睫毛随着眼睛的眨动像一只飞舞的蝴蝶。她顽皮笑笑:“我——”她用话筒挡住脸部,做了一个只让司南赴看的见的唇语,她的动作极快。可司南赴看清楚了,她说的是“不”。随后,他听见汀酒轻快的声音“愿意”
她说的是“我不愿意”
司南赴盯着汀酒看,听到教父问他是否愿意。他的眸子闪过一丝玩味,勾起嘴角,用低沉的声音说“我,愿意”
汀酒抬头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听着他话中不知为何的一丝愉悦,心里浮现一丝疑惑
掌声如雷声般响起
他在汀酒不注意的时候,揽住她的腰,落下一个清凉的吻
汀酒只觉一阵檀香味扑面而来,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离开了
婚礼后,汀酒站在新卧室里久久回不过神。看着司南赴将她的衣服一件件的挂近衣柜,与他的衣服混在一起
她呆呆地指着卧室正中央的大床问:“司南先生,以后我们就睡在这张大床上吗?”
司南赴停下手中的活,慵懒地靠在衣柜上:“你说呢,司南夫人?”
汀酒绞着手,可怜兮兮道:“司南先生,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你且说来听听”
“睡觉时我们分线好不好,你四我六?”
“夫人,为什么我四你六?没见我块头比你大吗?”
“可是司南先生,我睡觉很不安分的!”
“没关系,夫人!我睡觉安分,你可以钻进我的怀里。我不介意的”
最后,汀酒在司南赴赤果果的眼神中摔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