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白芷上前一步,捡起被遗落在地的龙笛,笛身复杂的花纹以及古老的气息都在诉说着这不是一支普通的横笛,也不知是谁的,先收好吧,待觅得失主再行归还。“人应该没有走远,追!”
若林初寒没有出事,那么她应该就在济世堂内,可济世堂经过一轮打斗,早已鸦雀无声。
林初寒苏醒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牢房里,周围除了些干草铺在地上之外什么都没有。她试着坐起身来,本想闭眼调息一会儿,才发觉自己没了内力。
似是有人监视着她,故而她才苏醒没多久,她便听得有脚步声愈来愈近。
“醒了!”来人不是谢灵儿还能是谁。
谢灵儿用她那睥睨的目光将林初寒全身上下都扫了个遍,见她如此狼狈的模样,非常高兴。
“不曾想天山派掌门之女竟然勾结五毒教。”
跟在谢灵儿身后的侍卫虽一身黑衣且蒙着面,可林初寒一眼便认出来那是五毒教的弟子,天山派勾结五毒教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因为五年前她就知道了。
“她既认得你,本小姐便将她赏给你了。”
“多谢小姐赏赐!”
谢灵儿云淡风轻的离开,她给林初寒喂了能使暂时压制内力的丹药,现在的林初寒就是一个任人宰割的鱼肉,翻不起风浪,故而她很放心的就离了地牢。
而那侍卫在听得谢灵儿将牢中女子赏给他时,眼眸中顿时蹦出一道精光,貌似牢中女子的容貌比起谢灵儿还要好上几分,如此美貌的女子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儿。
于是他从谢灵儿手中接过钥匙打开门,猥琐地朝林初寒走近。
“美人儿,来,让爷好好疼疼你!”
就在侍卫朝林初寒扑过来时,林初寒抓住侍卫的右手手腕,拼尽自己所有剩余的力气将侍卫往旁边一拉,侍卫一个不稳向旁摔去,林初寒双手撑在地上,面色更加苍白。
“老娘全身是毒,只怕你没命造作!”
那侍卫起身,查看那被林初寒抓过的手腕,不知何时手腕已经发黑,分明是中毒的迹象,还隐隐有蔓延的趋势。
“贱人!”
侍卫抬起手想要扇林初寒的脸,手腕忽然传来剧痛,侍卫惊叫一声,他的手腕便在叫声中断裂,那落在地上的手掌切口处的黑色血液滴落在地,将四周干草腐蚀成一个个黑色的圆点。
这还没完,只见那侍卫右手手腕上的黑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上蔓延,黑色所到之处,皮肉皆腐烂。
察觉到地牢中的动静不对,守在地牢拐角处的谢灵儿急忙赶过来,映入眼帘却并非是侍卫与林初寒缠绵在一起,而是侍卫满脸痛苦之色在地上打滚,在侍卫前方,有一团黑色的恶臭物,令她作呕。
“你做了什么?”谢灵儿用衣袖捂住口鼻质问道。
“本王妃最近新研制了一种毒药带在身上,正愁无人试毒不知道效果,要不,你也试试?”
其实那并不算是毒,而是她用一种具有腐蚀性的药草研磨而制的粉末,大多数毒对五毒教的弟子而言根本没用,所以她研制了这个带在身上,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使用,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效果如何,如今看来效果甚合她意。
林初寒几句话令想要靠近的谢灵儿果断后退了好几步,瞧侍卫疼得晕过去的模样,谢灵儿才惊觉林初寒并不是一个善茬,能被人随意拿捏。
几个呼吸间,躺在地上的侍卫便再没了动静,谢灵儿努力保持着镇定,可在对上林初寒平静的眼眸时,所有镇定都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惊恐。
“你会毒术!”能将五毒教的弟子毒死,林初寒的毒术不容小觑。
在慕星辰娶亲之时,谢灵儿虽未能下得山去阻拦这场婚礼,但派人去打探消息的能力还是有的,可在传回来的消息中,林初寒分明是一个相貌丑陋性格软弱的女子,平日里更是重病在身,连将军府都不曾出去过。
她本以为她的辰哥哥对这样的女子应是连看一眼都是多余,不久便会寻机会将她休了,哪知直到三国盛会,她见到林初寒的真容才发现当初的消息有误,她的辰哥哥不仅没有休了林初寒,反而对林初寒动了情。
“就算你会毒术那又如何,”谢灵儿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忽然挺直了身子,斜睨了一眼坐在地上的人,“别忘了你的大哥可是在天山派求师呢!”
林延本是一名普通的天山派弟子,却因出众的相貌与家世引得派中女弟子争相示好,只是林延对那些向他示好的女弟子全部予以拒绝,令许多女弟子伤了心。
时间久了,谢灵儿对此事虽不在意,却也有所耳闻。
“本王妃早与将军府恩断义绝,区区一个林延,你想折磨便折磨,想杀便杀,与本王妃何干。”林初寒一脸平静,眼底的嘲讽却是毫不保留。
想要威胁她,也得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正在谢灵儿对林初寒一筹莫展之际,过道内忽然走来一个黑色魅影,那人走近后取下遮挡在头顶的黑帽,露出一双狡黠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林初寒。
林初寒循着视线望去,来人正是五毒教的少主康庭飞。
“谢小姐何必与一个阶下囚置气,待明日本少主派人挑了她全身经脉,再将她丢往贫民窟,看她能清高几时!”
“康少主果然好计谋!”她到忘了,这个康庭飞百毒不侵,纵使林初寒毒术再高,对上康庭飞也是无可奈何。
云枫将解药投于水源之后即刻骑马飞奔回了夷州城,回去途中他的眼皮一直在跳,只希望林初寒无事才好。
回到济世堂已是清晨,白芷正在济世堂内来回踱步,听见马蹄声,还以为是有了关于林初寒的消息,不曾想入目的是一白衣男子。
“阁下擅闯民居,怕是不合适吧。”
云枫认得周围人的装束,乃是大名鼎鼎的魔教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