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常觞兴起:“你滴你的血试试。”
钱多多瞪了他一眼,温珣却觉得试一下未尝不可。
没有丝毫犹豫,他用灵力划伤手掌。
鲜血一滴一滴地在地面上,四周的人看着将要出现的景象期待不已。
果然,不负他们的期望,地面上闪出一瞬明亮光芒。
钱多多在旁边看着,心里一阵阵发疼,留这么多血啊。
她咬了咬嘴唇,想了片刻,抬起手自己也用灵力划了一刀。
几个人在一旁看着,有的人纯看戏,有些人醋味升天,有些略带羡慕,有的人眼神冰冷。
出乎意料的是,她的鲜血落下,竟然也引发出光芒。
其他几个人对视两眼,纷纷准备自割鲜血。
“哎!怎么没人问为什么要割啊?”
轩绮罗一脸迷茫。
倒真是没人问,只是没人知道对方是否知道。
钱多多温珣对视一眼,他们是知道继承者的概念的,只是看这个阵势,莫非所有人都是?
钱多多眨了眨眼,切,原来继承者这么不值钱啊。
如众人所料,空白密室内陆陆续续闪了几道光,整个空间突然变成一层层楼梯。
钱多多七人站在同一层的两阶台阶上,望了望底下。
“这么高啊?”
轩东篱眼中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他有生之年没有见过这样的阶梯。
一层一层呈阶梯式旋转,他一眼根本望不到底。
“这个——我们真的要往下走嘛?这很明显是陷阱啊?”
没人应答,却也用沉默回答。
四面空白墙壁,似乎无路可走。
明知山有虎,却向虎山行。
几人开始了这长路遥遥的赶路。
“为什么这个墓室总爱设计这种看起来遥遥无期的路呢?”
玉常觞一脸烦闷,刚才刚进墓室的时候暗道太长足以把他的耐性消磨干净。
温珣走路的姿势突然一顿,他猛地抬起头看向玉常觞。
玉常觞无辜眨了眨眼,他就抱怨了一句,没必要这样瞪他吧。
温珣停住脚,看了周围一圈:
“等一下。”
所有人面带疑惑地看向他。
“有没有简单的方法呢?”
钱多多若有所思:
“你是说还有另外一条道路?”
温珣点了点头,他没有多做解释,大多数人已经明白。
刚才暗道行走已经考验过耐力,那么目前的状况至少一定会有第二条路可走。
轩东篱呆愣在原地,这话听着好熟悉。
这话他明明已经说过吧?是吧?说过吧?!
他紧紧闭了双眼,这一刻深深感到人与人的差距。
“刚才我们的血有用,那这次要用什么办法?”
钱多多提出疑问。
“哎!”
玉常觞想了个馊招:
“东篱兄,你不是不想走这段路吗,你跳下去啊!”
轩东篱张大嘴巴惊讶的看着中间的空洞。
所以现在不只是无视他,还明目张胆地欺负他是吗?
他萌萌的一张少年脸憋屈地看向钱多多,做出一个“我怎么办”的表情。
还没等温珣钱多多做出反应,他身后突然出现一个娇嫩的手,直接提起他的肩,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将他头朝下扔了下去。
所有人惊呆地看着这一幕妹妹与哥哥反目成仇的大戏,到底是皇家国戚,和他们这种人就是不一样。
轩东篱只感觉自己在下坠,不停地,没有阻力的,却来越快。
忽然,他从屋顶落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向下坠落。
大家“哦~”的一声,随即敬佩地看向温珣,似乎是在说不愧是“王侯第一人”,说的就是对。
温珣面无愧色地接受众人的追捧,默默拉起钱多多在一旁看好戏。
“一会应该会有变化。”
果然,由于没有阻力,而坠落是持续的,所以轩东篱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三个轮回之后,他不见了。
是真的不见了,不是还在轮回中,他们已经很久没看见他再次下坠了。
温珣这时说:
“当速度达到了一定阈值,他似乎就突破了某种结界,如果按刚才我们走的路线,根据这密室可以无限循环的特性,我们很有可能或迷失其中。”
众人点了点头。
“大家和我一起跳进去,尽量不要分开。”
他继续说着,边说边拉起钱多多的手。
几人很快也不见踪影。
京城。
“还是找不到灭魔教的线索吗?”
叶青离看着窗外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
“回师爷,他们藏得太深了。”
叶青离长叹一口气,玉指如青葱白段狠狠捏了鬓角,他已经很是疲惫了,看了这么多案卷,分析无数灭魔教出手的原因,他始终无法得出最终的理由。
他缓缓叹了一口气敌人在明自己在暗,很好,非常好,好久没解决过这么难的案子了,感觉皮肤里血液激动得都要沸腾了。
他手指轻缓地,有节奏地,缓缓打击桌面,眼中泼云翻墨,喉结诱人地向后吞咽,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占据了他的大脑。
几天几夜没睡觉的疲惫一扫而空,他殷红的眼眶有些充血,其中倒映的是疯狂的灵魂。
“下去把所有这几年用银针死亡的案卷给我翻出来,我要在今晚之前看到。”
他说完这话便再也不想在这沉闷书房多呆,一跨步跃至书房门外,然就在他刚刚出门的一瞬间,一道银光从他面前闪过。
他一霎瞳孔紧缩,想要快速向后撤退,却苦于没有武功只能定在原地变成活靶子。
好在对方似乎并不是想要他的命,等他定神再去查看时,只看到在门框上有一银针深深嵌入其中,上面挂着一张纸条:
知道的太多活不长。
简单几个字让他的脸色愈发阴森,随后赶来的侍卫连忙请罪,他却连训斥的心情都没有。
天子脚下,自己竟然都能遇害,可见歹徒已经猖狂到了何种地步。
这下更是出门散步的心情也消失殆尽,他改变了方向,径直走向皇宫。
皇宫御花园。
“臣有要事需请示皇上恩准。”
小德子一脸为难,好容易将这位主子带离皇上寝室,不然以这位的心智,怕是刚进门就瞧出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