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迟暮点了点头:
“灵气颜色代表了其天资,灵气注入其中,水晶球产生的颜色代表了其属性,有些人有多重灵根,比如说像我就是双灵根。“
他话刚说完,水晶球起了变化。
先是红色,钟迟暮了然:
“想不到温兄个性冷静,属性竟然也是——”
他话还没说完,水晶球又变了一个颜色。
钟迟暮眼中闪过一丝惊奇,语气都变了一个调:
“没想到温兄也是双灵根,还是水火,令人惊叹。”
他以为这场测试也就到这了,却没想到对方依然不撒手,由此继续观看接下来的变化,只是他心里却不抱太大期望。
令他震惊的是,水晶球又变成了黄色。
“温兄——”他声音嘶哑,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出过三灵根的天才了?
然而他还未说出话,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却更让他意外。
第四重颜色,出现了!
钟迟暮眼神已经有些呆滞,他已经不再思考,也无力气说话,甚至内心里面还隐隐期待着下一种颜色的出现。
果然,不负他的期望,五种颜色出了个遍,温珣玉雕似的手才放了下来。
钟迟暮舔了舔嘴唇,他庆幸没有把无关人等放进这里观看,否则今天的事情传出去,这钟家郡,哦不,应该是这西域大陆,不,甚至是全世界,都会随之惊叹。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温珣。
久久地,久得已经让温珣有些隐隐皱眉,他这才控制自己守住了自己狂热的目光。
若刚才他对这两人的印象只是谨慎古怪的陌生人,现在已经转变出经世不出的天才。
他期待的目光转移到钱多多身上。
钱多多咽了咽口水,她不知道温珣的结果说明了什么,但是看钟迟暮的眼神来看应该是相当惊艳的结果。
她有些压力地把手放在上面。
出乎钟迟暮的结果果然出现了,水晶球一点动静也没有。
又等了半饷,还是毫无动静。
钟迟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天意弄人,一个是绝世天才,一个却是——
唉!也罢,世上本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东西。
他不再抱希望,却也不将失望表情外露,慢慢向外走,准备进一步消化这世上有五灵根的事实。
钱多多也有些失望,她嘟了嘟嘴。
温珣也当了真,揽着她带一些安慰地向外走。
然就在三人离开之时,一声“咔嚓”声音使三人的脚步声停住。
钱多多最快转过身,看见水晶球碎了不敢再回过头看钟迟暮的表情,她怕要赔偿,她现在可什么都没有。
温珣在她上头,表情也有一些一言难尽。
怎么说呢?
他有一些骄傲,他的宝贝就是与众不同,只是这与众不同的结果,实在是有那么点,尴尬。
钟迟暮缓缓地,慢慢地转过身来,当看到他们家祖传几千年的水晶球碎了的时候,笑得无奈。
他再次把眼神转移到这两个异乡人身上。
温珣受钱多多影响,眼观鼻,鼻观心,也不敢搭话。
钟迟暮看着两个或许是惊世天才,或许是人间奇葩的人,忍俊不禁。
他懒得再管这些,他得快点找到族中长老商议此事。
只留下两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皇宫。
边走边想,叶青离整理出了很多事情。
现在想来,似乎这个敬妃,他见过?
不仅仅是见过。
叶青离想到了什么,脸色难看起来。
他想起那些年被父母支配的青春,又仔细从记忆浮沉中整理出这个敬妃,他停住了脚步。
这个白柔,好像对他有好感。
他表情一瞬间复杂起来,从前小时候叶府与白府相挨极近,两者又都是文官,来往极为频繁。
他母亲又好事,还给他定了娃娃亲,可这白氏自从进了皇宫被选为秀女,两家就很少提这回事了,他想了想这两件事的重要性,还是选择去阻止,这孩子不能出差错。
揽月殿。
白柔摸了摸肚中的孩子,脸上都是愁容,她最近总觉得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
“娘娘,补药来了。”
外面一个娇小的丫鬟走了进来,端着汤药,她伸手正要去端,一声轻喝:
“慢着!”
白柔睁大了双眼,这后宫之中,哪个男子竟敢进这后宫来?
她抬头一看,这一看,便是误了一生。
窗外一清俊男子站立,外面假石耸立,水池清澈,荷花妖娆,莲叶清挺,这一切风景,比不上那个人就那样随意站在那里的风姿。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她脑中只剩了这一句话。
她看着那个男子,眼中皆是痴迷。
还记得在御花园轩阑罗的那些话吗?
白柔之所以又慌乱又急切,却完全没有喜悦,最大原因就是——这并非皇上的孩子。
而在御花园的相遇也让她明白,她的那些小手段,完全没有逃过皇宫那位人的掌握,可那位却任凭她把这个孩子留下来,这背后深意,每次只要她想到这里,就吓得背后一身冷汗。
若面对皇上仅仅是恐惧,羞愧;在面对叶青离时,这种感觉就变成了生不如死。
那是她从小到大都想嫁的男子,那是她在闺房里日思夜想的男子,那个少年,拨动她的心弦,让她魂牵梦绕。
叶青离走来,他哪怕是为了阻止她喝那碗药,却依然声音清冷,面色淡漠。
白柔却懒得管什么药了,她的才子,是了,这个才华横溢的人被皇上特许可以随意出入宫内外。
这些年,她一直刻意打听他的消息,却奈何叶青离为人太过低调,白柔信息渠道有限,所以一直失了对方的消息。
眼前自己的男神就站在自己眼前,白柔已经顾不得对方说什么话了。
她快速跑到窗外,就那样怔怔地看着,也不说话。
叶青离表示自己被对方毫不掩饰的眼神和暴露出来的举动深深恶心到了,他淡漠的表情慢慢透露出不耐烦。
一旁的小丫头该低头的低头,该拾碗的拾碗,回头要是问起来,他们什么也没看见。
叶青离看着碗里的汤已经被破坏,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