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公司颁布了三年的“上市计划”，老板们有激情的给大家描绘着公司上市之后的美好的愿景，会议室中的一群人将一起迈入百万富翁的群体，只需要大家共同努力完成三年的目标……
有的人可能在算计着自己未来可能获得的股权，有的人可能觉得上市哪有这么简单，有的人可能想着自己如何才能进入获得更多股权的群体……
张小鱼，没有想法，小鱼随波逐流，想也没有用。
这个时候，公司却有两个人要离职了，一个是公司元老Felix，“明日之星”Carl。张小鱼非常意外，她觉得这两个人都非常有“钱途”，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离职呢？
又是一个大家都已经下班，张小鱼还留在办公室整理会议记录的加班的晚上，张小鱼发完邮件，准备下班。下班前她都会检查一下各个办公室还有没有人，Carl还在。
虽然已经提出了辞职，Carl还是在认真的完成自己的日常工作。平时张小鱼加班，也经常能看到Carl，有时候Carl比张小鱼还要晚，张小鱼觉得这个年轻的PM靠谱，前景肯定很好。
张小鱼过去跟Carl聊天：“Carl，你为什么要辞职？我觉得你很快就要“大丰收”了，你做那么多项目，很快都要量产了。”张小鱼觉得Carl这是在放弃很快到手的几十万的提成。
Carl有点无奈：“唉，没有办法呀。我女朋友说了，这工作加班太多，如果继续做，就分手。”
张小鱼自然明白这只是个无伤大雅的借口，她从前辞职也是说男朋友的原因。可怜的背锅的男朋友、女朋友们。
张小鱼还是觉得可惜：“可是你的那么多项目，这不是很亏。”
Carl：“那就我这个前人栽树，给后人乘凉吧。没办法，女朋友重要。”
张小鱼知道Carl已经想清楚，已经做了决定：“也是，不管怎么样，希望你新工作顺利啦，步步高升。”
Carl:“谢谢，小鱼。也祝你在NT做得开心。”
张小鱼想不明白Carl辞职的真正原因，他是个聪明人，肯定有自己是原因就是了。
那Felix呢？他是公司元老，手上一年有5000万的业绩，他是实质上公司除了李滨之外的“二号人物”啊。而且他是公司公认的最忠实的员工，他如果要走，老板不是会很难过？
张小鱼找机会来到Felix办公室：“Felix听说你要走了？”
Felix：“是啊。没有办法，我有一件一定要做的事情，在NT完不成。”
张小鱼：“什么事？”
Felix：“我要给父母在深圳买套房子，不用很大，一套小房子就行。这件事我一定要做的，所以只能离开了。房子的模型我都天天摆在桌上上了。”
张小鱼看这Felix桌子上的一个白色的房子的模型，有点心酸：“嗯，我觉得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Felix：“你也不错，好好干。”
张小鱼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不由得想到了她和卓强。妈妈说了，不反对他们两在一起，但是一定要买一套房子，没有房子，不许结婚。所以这么多年了，他们两就这么耗着，两人的工作又都非常普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买房，什么时候才能结婚？
卓强的一个跟他合作比较多的上海的供应商很欣赏卓强的工作能力，像他抛出了橄榄枝，职位和薪水都好了很多。如果接受这个offer，就意味着他又要跟张小鱼分开了。两个人讨论了很多次，也都还没做出决定。张小鱼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想着，想着，张小鱼不由得眼圈红了起来……
Carl走了，他的工作暂时没有合适的PM接手，暂时落到了张小鱼头上。项目都已经在进行中了，她协助跟进项目。
跟业务接触多了一些的张小鱼，跟老板打交道也多了一点。一次在去拜见客户的路上，张小鱼忍不住问老板：“老板，我有些问题可以问吗？”
汤翩觉得这个年轻的女孩很爱学习，也勤快，还是很愿意教导张小鱼：“说啊，有什么问题你随便问。”
张小鱼：老板，公司为什么要上市？
汤翩：这么跟你说吧，上市跟普通员工的生活没有什么影响，有点影响，但是不大。老板的命运会改变。
张小鱼：什么意思？公司不是也会分原始股给员工吗？
汤翩：少数几个高管也会获利。你这样的就是可分可不分，到时候分不分就要看老板的心情，哈哈。但是上市之后，老板的命运就改变了，公司就会成为老板的“提款机“？
汤翩：如果哪个月老板想把股价做高，就多放点订单在那个月；如果想把股价做低，就可以延迟出货，或者公司内部整顿，或者给员工发奖金；方法多着呢，都在老板的掌控之中。
……张小鱼心里有一个大大的问号：老板们都这么想上市，都是这个原因？股市就是这么个东西吗？
（码字猿：张小鱼，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世界是黑的，你也信？
张小鱼：不，我可能再问一个人。如果第二个人也说是黑的，我可能就信了。）
张小鱼继续问：“老板，你为什么没有挽留Felix？”
汤翩决绝：“如果员工要走，我从来不留。”
张小鱼：“哦。”
张小鱼还有问题，却不敢再问下去了：“Felix是有能力，而且忠实的员工。如果他不值得留，那什么人值得留？如果在公司除了总经理之外，能力最强的老总给父母买不起一套小房子，那什么人可以长期生存下去？”
张小鱼问了另外一个问题：“老板，‘搞定老板娘’是什么意思？就是之前您跟Carl讲过的，包括发生男女关系吗？”
汤翩随意的回答：“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发生关系不是很正常，在游乐场里撞啊撞啊，不就撞到床上了。”
张小鱼一直敬佩，汤翩是一个很优秀的企业家，敬业的老板，只是……“成人世界”，或者“真实社会”就真的是这样吗？
她脑子里有了更多的问号？？？？？？
她不再问问题了，大概开始用有限的脑容量开始思考人生，自己将来会成什么样呢。
汤翩提出了一个要求：“小鱼，你下班之后能不能向我汇报一下工作，就是你一天都做了些什么，公司发生了些什么事，不需要很正式。”
张小鱼：“我拒绝。”
汤翩意外，因为张小鱼基本上没有在工作中说过“不”。他问：“为什么？”
张小鱼开始振振有词：“老板，我工资那么低，还免费加班，这已经很便宜了。如果按小时工资算，说不定都已经低于深圳最低工资标准了。下班之后还要汇报工作，这不可能。”
张小鱼觉得直接这样拒绝有些太生硬了，就加了段子进去：“老板，我们都是出来卖的，我用我的时间换你的工资，再便宜，就违法了。”
汤翩被气笑了：“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张小鱼：“老板，我是实话实说。”
张小鱼虽然不是特别明白，但是她知道汤翩和李滨之间的关系很“怪”。到底准确什么原因，她不知道。她一个小助理，完全不想被纠缠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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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鱼后记：
共同创业，而且有能力的人，不能被信任，那什么样的人可以被信任？
忠实而有能力的人，不值得被挽留，那什么样的人值得挽留？
公司的“二号老总”买不起一套小房子，那谁可以赚到钱？
（码字猿：写腻了，明天大结局，填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