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空的核心有限曲线的五十个循环之外,是荒芜,任何意义上的荒芜。
未知原因,有一个黑的东西站在这里,所以,大概它是荒芜本身。
它随意的站着,在既不黑也不白的无(线)限空间里,像是要莅临演讲,在舞台上侃侃而谈。
是的,一位客人。
“生活是有文学性的……”那黑的者说,“你以后会明白,但现在这一切是在用物理性来形容。像是……用物质形容物质本身。”
“这不文学……好吧,也是很文学。只不过,你以后会明白的。”
------
在时空的核心有限曲线的五十个循环以外,无限空间的夹层里有着无数的莫弟和瑞叔。
他们衣着各样,姿态百般,不过,他们身上的颜色都是蓝色的,躯干、皮肤、面目散发着幽蓝的暗光。
这里并无重力,于是他们在空间的夹层中随意的飘摇,还散落许多同样发散蓝色幽光的零散物品,有皮夹、铅笔、钥匙、锁链、口塞……炼金物品、枪械、暗物质引擎……还有一些体积巨大的机械。
这些莫弟和瑞叔们连带着所有散落物体汇同在一起,在空间的夹层里自由的飘浮,远观像是大面积的蜉蝣、萤火虫?或者,一条散发幽蓝光芒的河流。
“嘿,我们是河流,听到了吗?”一个莫弟对着身边的一个莫弟说,他喷溅出的同样散发幽光的口水,飞速的射向远方,射向黑洞洞的广阔未知里。
那莫弟不回应他,只冷冷看他一眼,神情麻木。
“哦。”得不到回应的莫弟沮丧的玩起自己的口水,这些唾液悬浮成一个圆体,通体透彻,莫弟好奇观望的瞳孔倒映在其中。
“哦,天啊,真无聊。我们到底要到哪里去?”
他抱怨道,周边拥挤的人群却无一回应。
莫弟兴致索然,不再言语,随着人流飘荡,不知时间。
直到,直到他意形疲惫,脸上升起两片巨大的眼带,瞳孔里也布满幽蓝色的血丝。
他感到一股巨大的光亮,甚至使他感受到一阵灼热……
“哦,这是……”他抬起一只手遮挡住脸。
这里是黑暗的,唯一的光亮是由这些莫弟瑞叔散发出的幽蓝。
但是,现在,莫弟的面前,无数与他所处的人流相同的幽光河流从无数的不同方向向一处汇流。
无数光芒汇同在一起,像是一个,一个巨大的……那叫什么来着?恒……日,太阳,对一个太阳。
这巨大光亮愈来愈近,这使的莫弟感受到某种痛苦和高尚……慷慨,他环顾一周,看到无数面无表情的莫弟和瑞叔们。
他们展开怀抱……飘浮在空中各种飞天的姿势,但在这时都一齐张开了怀抱。
“真他吗的……”
莫弟笑了,他也展开双臂。
随后被吞没……
------
“魔网。”
莫名的波动。
……
“b-2。”
这本该是个疑问句,句子的末尾应该是个问号,代表不确定和未知,然而说话的人,语气僵硬并且这时他应该是面无表情,摆着一张臭脸。
“c-321。”
“30695080c21204事件,出现后续影响……”
“明白了。”
……
b-2放下摁在太阳穴的手指。
他叹了口气,对着手上摆弄着貌似烟卷的新334说道:“走吧,还有许多工作。”
“嗯。”新334收起烟卷,他抬腿跟上b-2,脚上厚实的皮靴带起一些血津。
……
“一个漏网之鱼。”
b-2看着倒毙在地上的小丑尸体平静说道。
“祭祀活动的参与人和固定分食者,就在昨天却没有参加。”
“很反常?”新334从c-210那要来了火柴,终于点燃了烟卷,他鼔吸着。
“有什么给了他警示,或者,有什么吸引了他,比一次祭祀更加有价值的东西。”
“食物?”
“是的,食物。”b-2蹲下,手指抚摸小丑先生的脸颊。
他穿着一套小丑表演服,脸上却没有涂抹小丑油彩,尸体趴伏在地上,他的脸摸上去粗糙,肌肉松软,手指轻轻用力,他的嘴巴就松开,舌头吐出,发出一些粘液蠕动的声响。
新334说:“额,该用什么词……对,恶心。真恶心。”
“死亡原因,大量分泌体内各粘液、内脏衰竭……看来他召唤了一次邪神。”b-2摁着太阳穴说着,“他找到一个食物,吞吃能得到远超一程度祭祀的精神量,他涂抹上他所参与的特定邪神的祭祀产物,一种油彩,并以此为媒介,召唤特定邪神。”
b-2走到一旁,另一只手摸了摸地上的碎渣,那里有被别人摸过的痕迹。
“他成功了,邪神被召唤。但是捕食行为失败,得不到反馈,反而被邪神抽离了大量能量,机能衰竭。”
“所以死亡。”
“30695080c21204事件,区域组织性祭祀邪神a第64,传播邪神a第64知识……事件终结。”
“新事件未命名,要求记录……新事件30695080c21206记录成功。”
“查找代号:食物,探测分级程度。”
“结束。”
b-2放下抵着太阳穴的手指,他将另一只粘上地上的碎渣的手伸进嘴里面无表情的舔舐。
“植物油油炸切片块茎:油炸薯片。”
“轻微毒素。”
“无人类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