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千变万化,在亘古不变中也能爆发新的力量。”——题记
在遥远到连年份都说不出来的从前,有一个古老的国度,它靠着联姻在四分五裂的世界存活。连年的战乱民不聊生,国家岌岌可危。
一次次的战败,以及四起的谣言,将这个国家又逼入了绝境。而这一次对方发起战争的理由比上一次更加不合理甚至离谱。
“您的子民看见我们威武的士兵竟然笑了。这是在嘲讽我们嘲讽我泱泱大国!这可真是让人难以接受!”
身为帝王的君主不可能不知道对方只是在为攻略城池寻找一个借口,但他还是下令了。
他将那几个据说是“罪魁祸首”的子民宣判了凌迟。文武百官的附议声将议政殿外短暂停留歇息的少年从瞌睡中吵醒。
因为连连战败,没有人主张迎敌。最后在朝堂上主张迎战的人也在战场上挥洒完最后的热血,永不瞑目。
“一味的妥协没有任何作用。”那位令人致敬的老将军临走前曾这么呕心沥血地劝谏帝王。帝王淡淡瞥了眼奏折,连眼皮都懒得抬,只是居高临下地算计着下一个和亲的人选。
“就派朕的小六去吧。”帝王不紧不慢地听着一连串告急的战报,拟了一道旨意。六公主是帝王最宠爱的公主,被称为掌上明珠也不为过。听见这一消息的官员皆是一愣,不可置信。殿外的少年身形晃了晃,很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朝堂的党派分明,六公主是背后唯一没有任何母戚靠山的独立存在。帝王是在做什么,没有人知道。
圣旨一到,六公主便被软禁了。“公主……老奴再去求陛下——”公主身旁的嬷嬷挣扎着从床上醒来。她已经在帝王必经路上跪了良久,帝王只是不咸不淡地瞥了几眼她,直到晕过去也没有听见帝王的仁心。
“嬷嬷,父皇爱的只是他自己罢了。”再去求恐怕也只是无用功。公主冷清的面庞与帝王像极了,她的面上没有任何悲意,仿佛早已料到这天。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用硬失败,就只能以软击石。她是君王完美的政治工具,也是优秀的学生。这道旨意怕是君王早有打算的预谋。
所谓的更显诚意,也不过是幌子。
她与她的父亲从来都是一种人,卑劣无情无义的政治家。送她去和亲,一是里应外合,二是帝王对她起了疑心。
一个即将脱离掌控的棋子该怎么让她听话呢?
六公主对帝王来说,从开始宠爱的假象开始,就是一颗棋子。一颗分量重到另帝王忌惮,需要让别人割去双翼,只能依附自己的棋子。
真是讽刺的亲情。六公主嘲讽地想。
于是很快,六公主跋山涉水踏上了和亲的路途。后来的故事在传播途中散了许多,只有零星的片段,以及连不成线的传说。
比如六公主陪嫁的人里没有她忠心的嬷嬷。有人推测是因为六公主不希望嬷嬷受苦,而那位嬷嬷的姓氏也在历史中迷失了。
比如六公主弑夫,成功取了丈夫的首级,并且立自己为新皇。还有人说,六公主和亲嫁过去,与那位国王感情深厚,再也没有了战乱。
再比如六公主的父皇莫名暴毙,原因不详。新皇推翻统治迅速发行改革,全国上下一新,与六公主和亲的邻国一同合作夺过了失去的领土,举国欢庆。而令人奇怪的是,新皇并没有娶妻,而凭空有了一子,生母不详。
各种的版本在末尾又出奇的一致。
没人知道六公主的名讳,似乎被人迷糊化了。只知道她维持了两国百年的和平。而那位神秘的新皇以及帝王的暴毙在悠长的时光古道中也无从得知。
——over.
作者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