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木然在听了斯科皮在门外叫了自己一声,便连忙从浴桶里起身出来。顶着一头的湿发,随意的披了一件衣服,拖着鞋就跑到客栈的大厅。
就见到罗莉指着在捶墙的斯科皮惊叫起来。
“斯科皮,你想拆家吗?”
“拆家?”斯科皮阴沉着脸,用着手指敲着墙壁。“本少爷就是拆了你这客栈又怎么?”
罗莉脸色一白,瞬间哭丧了脸,用着十分悲痛的表情望向斯科皮。
张木然见罗莉一副被欺负的样,安慰的拍拍她的肩,就快步来到了斯科皮的身后。
“斯科皮先生,你如果再砸下去,我们明天可能就去不了妖城了。”
“小女仆,你有妹妹么?或者弟弟?”斯科皮转过头来,眼睛直视着张木然。
张木然从斯科皮的眼睛里看出了他的认真,却只能摇摇头。“没有啊!我能确定我家里就生了我一个。”
“如果本少爷说见到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通过这面墙逃走了。小女仆,你相信么?”斯科皮用着拳头再次捶向那面墙,震起了白色的墙灰。
“姑爷爷,你别敲了。上面刻上的阵法都要被你捶掉了。坏了,我真的就没法在道上混了。”罗莉一把抱住斯科皮的大腿,哭喊起来。
斯科皮嫌恶的看着腿上的罗莉,用力的向旁边一踢,将这腿部挂件甩掉。
张木然见现在十分暴躁的斯科皮,不愿再去招惹他,把火气燃到自己身上。连忙点头答应道:“相信,我相信斯科皮先生。”
斯科皮冷哼一声,眼神不善的看着张木然。
张木然被盯得头皮发麻,内心无声的哭泣起来。我到底是招谁,惹谁了?我明明就洗了一个澡而已!洗到一半还被叫了出来回答这莫名的问题。
虽然心里是在骂骂咧咧,但还是认真的回答着斯科皮的问题。“斯科皮先生,有些妖能够画人皮骨。所以那人可能是化作了我的样子而已。”
“画人皮骨?”斯科皮闻着自己指尖上残留的血液的味道。“画出来的皮骨居然与你气息,血液的味道一模一样。就连本少爷留在你身上的记号的气味也有。所以,本少爷倒想知道下这是什么妖?”
张木然摸着自己胸口处钥匙传出的灼热感,低垂下眼帘久久不言语。
“你就是想砸了我的客栈!”罗莉一边抽泣,一边地上爬了起来对着斯科皮气愤的吼了起来。“这传送阵每日只能开启一次,今日已经开启过了。所以你一开始说什么有人通过墙,根本就胡说八道。”
张木然身子一頓,眼神瞟向了斯科皮。
斯科皮下巴不直觉地抬了起来,嘴角挂着冷笑,用着眼尾看着眼前的两人。特别是见了张木然眼中的不信任,觉得更加气愤和可笑。
“你这样看着真让本少爷恶心!”
斯科皮一手拉开挡路的张木然,径直的从她身旁走过,连一点眼神都不想留在她身上。
“斯科皮!”张木然拉住斯科皮的衣角。
“说了你很恶心。所以不要碰本少爷!”斯科皮抽出自己的衣角,嫌恶的将外套扔在地上。
“斯科皮,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这事发生的太突兀,太诡异了。”
“嘘!”斯科皮将手指放在唇上。“小女仆,你忘了本少爷给你的女仆手册第一守则是无条件的信任我。”
楼梯上传来皮鞋踩在木梯发出的‘嗒嗒’声。
张木然站在原地,看着楼梯上的人影久久没了言语。
罗莉爬上桌子,语重心长的拍拍张木然的肩。“你别当女仆当上瘾了。这事不是你信了就会发生,所以你不要理那个混蛋的。”
张木然没有理会罗莉的话,走到了那面墙前,用手滑动着上面刻画的法阵,却没有丝毫的发现。
张木然一下捻起一块砖的裂缝处的灰,细细的研磨起来。越久接触着不起眼的灰,心跳跳的越发的快。
这东西怎么感觉跟自己是同一本源?难道我真的是错怪斯科皮呢?
张木然颓然的趴在桌子上,用手捂着自己疼痛的脑袋,生无可恋的看向罗莉。“你说我跪着认错,他会原谅我么?”
罗莉???
张木然一下撑了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楼上的斯科皮的房门,狠狠的一咬牙,向着楼上走去。
“诶诶!你干嘛了,张木然?”罗莉一惊,从桌子上跌了下来,指着张木然直叫唤。
“认错,认错。听说爱认错的孩子是个乖宝宝吧。”张木然说着用着渴求的眼神看着罗莉。
“是,是吧!”罗莉嘴角一抽,真是越发的看不懂这莫名其妙的张木然。
张木然轻叹一口气,晃着头一步步的踏在木梯上。
“啊!”一声惊叫将整座沉睡的客栈惊醒。
“我都叫了晚上不要出门,不要出门!为什么不听!现在终于出事了,我这老板娘终于当不成了。”罗莉失魂落魄的瘫坐在地上喃喃着。
张木然紧皱起眉头,用眼神安慰了下情绪激动的罗莉。便快步上楼想要一探究竟。
一女子趴伏在房门口一阵嘤嘤哭泣,众人面色凝重的围在她的身旁。
“造孽啊!善人切勿伤悲,看老道替你收了这只妖!”
一白须白眉,有着仙风道骨的老者轻声安慰着那哭泣的女子,眼神却在不经意的瞟向女子的臀骨间。
“道长!求求你替我的丈夫报仇啊!”女子扑在那老道的身上嘤嘤的哭泣,真是一副娇弱女子样。
老道吞咽着口水,眼神更加肆无忌惮的扫过女子的身上。可却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只得将女子娇软的身子推开。一甩自己的拂尘,一步冲入了房间内。
站在人群内的张木然,看着自己房间外的一场好戏。真是麻烦源源不断来,先一个还没处理好,又一个又来了。张木然感觉自己脑袋更加的疼了。
人群对着那房门看着好戏,戏还没看爽。那老道直接被扔出了房门,滚到了张木然的脚下。
张木然见着脚下嬉皮笑脸的老道,头越发的疼了。“张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