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炎空洞内,思索半天,可我的脑袋里面除了鸡飞狗跳的生活,很是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儿。
我正想着,九条火龙从四处盘旋而来。我听见炎空洞外有个人,叹口气。
火龙看见物主,尤其是白色的水系仙子,兴奋的扑了过去。
一阵打斗,白衣仙子静静的站在我面前,巍峨飘飘,丝带轻裹着玉足。赫然是广寒宫的嫦娥仙子。
“干什么,”我警惕的看着她,她手上拿着一个玉质的冰瓶儿,莫非帝俊风皇等不及了,让广寒宫来药柬。
“来喝两杯”她懒懒的看着我,顺手丢过一壶酒。到真是愿意搬动家底。听闻九重天上,琼浆玉液中,唯独广寒宫的玉露不可多得。当年帝君熙想多要几壶,听闻都是难上加难。
一不为物事,看来她对什么芳若到没什么兴趣,倒是对我现在的状况十足趣味,或许是情伤也未可知。
酒裂沁香,芳华四溢。
“在惨兮兮的你这里,居然有种特别的兴奋,有好多万年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她定定看着我,笑着说。
我喝了一口,切,这个老女人的酒果然好喝,天天跳着这样窈窕的舞,喝着这样放荡的酒,真好。
可能她看懂我嘀咕的话,倒是不以为忤,自顾自的说起话来。我想捂着耳朵,已然被玉露迷的只有张开耳朵的份。
那时,她是风里,是母神唯一亲手用芳若创造。她一出生,就是大神,肆无忌惮,在穷桑海嬉戏,而我们都在自己的闺房里,羡慕无比。我们要修炼多少时间,才能拥有她的一丝发髻,我们要熬炼多少夜晚,才能织就一层里衣。而任我们多么努力,内丹绝对不可能是芳若一样。我们连咻一咻的机会都没有,你知不知道,那颗芳若,咻一咻,就能有三千年,闻一闻,就能有万年,而拥有芳若,意味着仙华永继,没有穷尽。
若是金乌子有,也就算了,他是父神嫡子,母神唯一的儿子,他拥有的龙泉。这意味着,他们与父神母神一样,永无穷尽。而我虽然有母神的仙脉,可她从未将芳若赐予我。我只是一个虽然生活在沃野,却不能永远呆在那里的外人。总有一天,我要将自己归于天地。
所以,当天地突变,父神母神归隐,龙泉芳若双双渺无踪迹。我有一刻是欣喜地。因为意味着那种让人疯狂的幸福没有了,下一刻我才知道,我喜欢的家没有了,那里变成了荒丘。快乐离开我而去了。我吞下皇娥给我的金丹,我们换了身份,她去做了天后,而我做了月宫的主,却有几十万年了。
“好多万年,我真寂寞”她看了我一眼。
“她居然回来了。可是我今日倒觉得她变了,我明白,我说的是风皇,她以前的名字叫风里。
我真羡慕她,几十万年了,我最羡慕的就是风里,但不知为何,今日,我倒是可怜她?她已经不是当年的她了?可他的眼里依旧没有我。“她回过头寂寞的看我一眼,突然她双手伏地,凑近我,
“你把风里弄在哪里去了?难道真的是你拿了什么她的芳若?”瓶子破碎了,这女人疯了吗,说好了喝个酒,居然撒起酒疯。她现在定定地看着我,红唇娇艳欲滴,那双手竟然顺势就放在我的胸口。
“你是不是把真正的风里偷走了”她问我。指着我的胸口说。
若你偷走了,可千万不要还回来,她的声音似有可無,笑的很是妖媚,不像是广寒宫的仙,倒像是妖。你想不起来,风里永远得不到芳若,而龙泉也不会现身,这样我们就一样寂寞,一样孤单。做个亿万年寂寞孤单的仙,久了就习惯了。毕竟,这样我们还有机会相对,见面、说话,远远的看着,望着,守护着。最终都要归于无有的吧。
她这样说的男人是石头变得帝俊吗?可是三界听闻几十万年前天君才是少昊君了。昊和熙看起来不过做了转换而已。
我顿时想起上届天君,现在早已变得慈眉善目,虽然有老婆孩子,依旧风流倜傥,听闻一些仙界野史,倒是让我唏嘘一番。毕竟这嫦娥仙子看起来恋慕竟然是帝熙。神仙间倒是有这样的事情,可她就这样这么多年呆在一个生养了一群孩子的人身边,不接受任何人,着实难押。
难道老帝君的风流就是这样出来的。可是风皇怎么一出来可是找的是冰山君。难道这位上神一腔相思系错了地方?当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难怪冰山君一直不肯唤她风里。
她看我若有所悟的样子,顺势把狐狸毛摸了一下,她大声说,赶紧想起来啊,你再不想起来啊,那些妖仙啊,都在锁妖塔下面拴着,动不动就要被劈上几次。哎,他们那里有你的运气。
说完后,她眸子一转清明,果然还是天上的仙。醉酒还醉的这样的清醒有秩序。我却感觉有点天旋地转,随之留下的是她苦笑而过的影儿,婷婷峨峨的衣裙早已飘上九重天。
她原来是送行来的。这酒实在是烈性。
我顿感神识不清,我在想,这下子就算烈焰火,也不能打开神识一丝一毫了。
狐狸发出孱弱的嘤咛,他已经不能说话了吗,果然这酒还是喝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