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佩佩瞪大了眼睛,看着江鹤依的眼神里是歇斯底里的恐惧。
江鹤依捏住她的下颌,晃着手中的碎酒杯,语气充满威胁,“出轨的滋味怎么样?”
程佩佩身边还有几个平时玩的不错的小姐妹,当她们听见“出轨”这两个字,纷纷怔住。
“你在胡说什么!?”程佩佩激动道。
“哦?听说音调越高,心就越虚。你没出轨,你心虚什么?看来,有机会我要找老秦谈谈了。”
江鹤依口中的老秦正是秦翊坤,是程佩佩名不正言不顺的丈夫。
秦翊坤这个老贼,生怕和别人登记结婚,将来会被分家产,所以只把几个“夫人”留在家里养着。
养她们花的小钱,这个老贼倒是不在乎的。
江鹤依说程佩佩出轨,只是随口说说,要她在小姐妹们面前丢脸,谁知道这货居然这么心虚,难不成被她阴差阳错说中了?
她需要好好调查程佩佩,找出她的情夫,让这枚棋子成为掌中之物,留着以后反将一军。
程佩佩气急败坏的说,“根本没有这回事,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败坏我的名声。还有,我老公是你父亲,谁容许你叫他老秦了?没教养!”
江鹤依缓缓勾唇,脚下的靴子离程佩佩的脸更近了,“想尝尝靴子踩脸的滋味?我从没把秦翊坤那个老贼当我父亲,我有没有教养不是你说了算。你的教养也没见好到哪去!”
江鹤依将腿放了下来,站直身子说,“还有,什么叫你的老公?你们领证了吗?呵,你们充其量算是同居的一对……狗男女。”
此话一出,程佩佩的小姐妹们目光刷刷的朝她看去,有人在讥讽嘲弄,有人窃窃私语偷偷笑话。
“佩佩,你不是说你跟你家老秦去年就领证了吗?我们还以为你翻身了呢,没想到还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二乃……真是心疼你啊!”
程佩佩顿时火冒三丈,她觉得自己丢脸丢到家了。
这个酒吧,哪还有她的容身之处,她灰头土脸的拎起包,逃也似的跑出酒吧。
没办法,打是打不过江鹤依的,嘴巴又说不过她。
江鹤依今晚也没心情和司华年叙旧了,她准备回去。
司华年紧张的说,“你一个人来的吧?或许酒吧外面还有她的陷阱,不如我送你回去吧。这样我也更加放心……”
“也好,多谢。”
司华年放下手头的活,拿上车钥匙,然后送江鹤依回去。
江鹤依给司华年的地址,居然和墨弦家在同一处,他当时就惊讶了。
“这不是墨弦家的地址?我记得那片地方只有墨弦家一栋宅子,你们住在一起?”这么一想,司华年想起来了,“在酒吧的时候,你们也是相识的样子。”
江鹤依淡淡颔首,“没错,暂时住一起,我是她家的私人医生。”
她已经练就了说谎不脸红的本事。
司华年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二十分钟后,司华年的车子抵达墨宅。
墨宅仍旧灯火通明。
“麻烦你了,回去路上小心。”江鹤依下车。
司华年颔首,看着她进了宅子,才驱车离开。不过他心中耿耿于怀,总觉得江鹤依有事瞒着他……
一回去,江鹤依就看见坐在沙发上,戴着金丝眼镜的墨洵,在那老神在在的看报纸。
江鹤依心生三字:老古板。
现在年轻人谁还看报纸啊……
她淡然的往房间走,跟自个家一样。
墨洵抬眸,复又垂眸,拍了拍身旁的沙发,嗓音低沉,“回来了?坐。”
他的语气像极了跟自家老婆说话,还是那种要算账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