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过夜里最亮颜色最鲜艳的萤火虫,那是被无数火把点燃的家。
赵屿良的兵士将无数火把丢进了断层寨里,火光慢慢的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羯临愣住了,眼中有些呆涩紧接着是悲伤,忽然想到什么,想要挣脱开盔甲人的束缚。
“放开我,放开我。”羯临声音逐渐变得狠劲起来。
赵屿良有些百思不解的看着正在不停挣扎的羯临,有些嘲讽的意味:“很在意那个窝巢吗?”
羯临声嘶力竭的吼道:“我劝你最好放开我,还可留个情面,不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赵屿良不屑的笑了一声:“我们走。”
羯临依旧在挣扎,盔甲人见此只好将羯临拖着走了起来。
那被拖着的人啊,头一直看着身后那些红色的萤火虫,它们诞生于火海,最终也回到的火海,那些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也即将化为灰烬。
断层寨内的花香也开始变淡了起来,大火吞噬着一切,包括这些救了人命的花香,花瓣蜷缩着,逐渐凋零。
羯临留下了一滴眼泪,闭上了双目,一瞬间万念俱灰,想死亡的念头涌上了心头。
“不,不行,我不能死,我还有大业为完成,怎么对得起君主。”羯临心中这般想着,但还是继续装着颓废。
晨时的来临才让这一切有了意义,赵屿良等人凯旋而归,这一战未有一个兵士牺牲。
但刚到囚凰村时,赵屿良便愣住了,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赵屿良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飞快的来到了茅草屋。
只见眼前二十多人身穿黑衣躺到在地上身体已经冰凉,以及自己的派的人,他们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
“糟了。”赵屿良神色紧张。
“你们所有人都去周围找一个妇人,此女子很有气质,面貌端庄。”赵屿良的声音有些怒气的说道。
底下的人们也都纷纷说了一句“是”。便都散开前去寻找了。
现在留下的只有赵屿良和昏迷的墓无将以及一脸无血丝的羯临。
赵屿良奋气的做到了茅草屋内的椅子上,无意之间发现了一个黑衣人剑刃上有一小撮银色的毛发。
赵屿良摩挲着毛发,却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但看着地上死亡的杀手心里想着:“若这些杀手是瑞王派来的,那么救她的是什么人?皇上的人?”
刚想着,赵屿良又发现了一个秘密那就是这些黑衣人身上的刺青并不相同。
“两拨人?”赵屿良有些震惊。
“这么说,除了瑞王还有别人?”赵屿良不禁有些担忧:“若是这般,此人是敌是友,即知道此事,想必这个人心中早就有了盘算。”
“这是一个棋盘,我竟然无意之间成了棋子。”赵屿良低声的说着。
到了正午
晨时派出去的人已经都回来了,并未发现赵屿良所说之人。
赵屿良也没多说:“那我们启程吧,争取快些到京。”
赵屿良刚上马,一幅画从马鞍上掉了下来。
身后的羯临立马有了精神,那幅画在羯临眼中犹如珍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