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这回说的又是什么?”
A怯生生地一脸惊悚:“好,好像是‘我的——大’。”
这回温以安没听见,她正沉浸在自己营造的怒气中无法自拔!
温以安从小就是那种人,她要是不小心做了错事惹人生气,会立马跟人道歉态度诚意真切,从不多言一句推脱他人;但是反过来,因为从小超级受宠的缘故,所以只要别人惹着她一点儿,这小祖宗能现场给你表演倒拔胳膊肘徒手撕碎尸。
简言之,就是炸毛了。
梁景砚却听得一清二楚,他脸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他眄了一眼前座,抬手敲了敲靠背。
前座女孩闻声扭头——
不明所以温以安登时心里更气:不会吧!公交车上都不忘撩妹!长得好看了不起么!
思及此,温以安劈手打在靠背上,气急败坏地问:“你还记得褚楚吗!?”
梁景砚:“?”
少年眼底划过一丝迷茫,莫名其妙的看向她,半边眉梢吊着,看她的眼神像在看白痴。
“拜托,有没有搞错,你们前两天刚分手现在你就把人家忘了,这位大哥请问你是属金鱼的吗???嗯?”温以安知道公共场合要注意形象,所以她特意压低声音。
“······”梁景砚挑眉,眼底有些薄怒,没谁愿意被无端指责,尤其错在对方倒打一耙的时候,他抱着胳膊又坐了回去,冷冷道:“别想装疯卖傻,我的裤子你看着办。”
“!!!”温以安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你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说谁装疯卖傻呢!”
她一说话,嘴巴里就是一股甜腻腻的奶糖味扑面而来,梁景砚眉心拧成“川”字,上身往里缩,那条长腿伸向她,“你看着办。”
一码归一码,看见一尘不染的黑裤上粘着的那块大白兔,温以安有些心虚:“······我又不是故意吐你裤子上的。”
“!!!”前座两个女孩儿默默低下头,不能再听下去了。
梁景砚自小到大几乎没和人起争执,一来没有人敢惹着身份地位尊贵至极的梁少爷,二来这梁少爷是个能沉默就绝不多言能动手就绝不逼逼头发丝儿上都写着“别烦我”的主儿。
简言之,整个海宁各个场面都得让他三分面子。
今天温以安算是开了先河了。
梁景砚挑眉,帽檐往上挪了些,“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温以安:“······我有病吧把最喜欢的大白兔吐你裤子上?”
梁景砚呵了声:“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病?”
“你!”温以安气得翻白眼,她翻来翻去从兜里翻出一包湿巾撕开,迅速包走大白兔奶糖的“尸体”,又扔了一包面巾纸给他,“我现在真庆幸褚楚和你没任何关系,大骗子混蛋人渣!”
这时,公交进站。
温以安气愤地抨击完,也不管是哪一站,直接捞起掉在地上背包,气呼呼的下车了!
“······”
他们这里闹出不小的动静,又有前座两个女孩子的渲染,加上温以安气急败坏的下车时还喊了句“渣男”!
无需多言,众人眼神密切交流,一部动作片行云流水脑补出来。
只能意会,不可言传。
“······”
此时的梁少爷周遭寒气凛人,舌尖抵了下后槽牙:表面没脾气,心里妈卖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