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琪默默地抓紧了永熙的手。
荷琪和永熙坐在花园的长椅上,顾目四望,月华漫天。
花园里寂静无声。
忽然荷琪忍不住了。“你不知道程月山派人监视你们吗?”
“知道。”永熙静静地回答着,
“你不知道上次说素意吸毒的事情是谁策划的吗?”
“知道。”
“你不知道上次你的车祸是谁弄得吗?”
“知道。”
“你知道……”荷琪的声音越来越高,忽然觉得胸口闷的难受,好像一个字都说不上来,双手捂着胸,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永熙赶紧轻轻地抚着荷琪的后背。
“放松,放松……”永熙看着渐渐稍微平复的荷琪。
“既然你都知道,那以后就不见他们了,好吧?”
永熙抬起手,轻轻地摸摸荷琪的头顶,看着那么乖巧的荷琪为了他耍小孩子脾气,心里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只能冲着荷琪轻轻地摇了摇头。
永熙抬头望着空中的一轮明月。
永熙心里默默地想着,他现在还没有把握能控制事态,所以他想要更多的时间,更多的缓和的时间,他能准备好吗?
“你当真不害怕吗?”荷琪看着永熙的侧脸,轻轻地问道。
永熙转过头,笑着摇摇头,“怎么会不害怕。”
荷琪的眼泪迎着月光流下来,永熙不忍心看,扭过头去,慢慢低下。
荷琪强忍住哽咽,还要开口,永熙猛然抬头,荷琪看到永熙的目光,顿住了。
她看着永熙离去的背影,眼泪流个不停。
程月山终于倒台了,程月海为了扳倒程月山把程月山如何嫉妒程月年,从而转移、侵吞公司财产,被程月年发现后找人伪装车祸杀死了程月年和季秋幕,害素意重伤,以及之后表面行同意程月川坐上公司总裁的位置,其实早就看他不顺眼,借着程月川太过于耿直、苛刻的,挑唆手下,里应外合,陷害程月川的事情都一一股脑地全盘托出,加上素意帮他收集的证据,程月山终于倒台了,程月海还没有笑够,素意早就将他参与的证据也一并托出,只可惜,程月山还是听到了风声,一早跑路了,只抓住了程月海。
程月海问素意为何要陷害他。
素意笑着说,“你说的程月山的事情不假,只是不该把自己摘出去,你想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只是还没到一半,程月山选择了更软弱的我,而一脚把你踢开,是他大意,小瞧了你,只是我是不敢小瞧你的,我知道你的付出,如何不给你个结果?”
事情结束的太快,大家有的时候还是会觉得有点不真实。
整个令园的人都觉得这下子大家都该放松了,可素意和永熙还是那样淡淡地,似乎比之前还要漠然。
素意小的时候和妈妈学过饰品加工,妈妈有的时候会在家里的工作室里花几天的时间,做一两件项链、耳环之类的,素意记得妈妈有的时候将黄金加工成丝,再盘曲、掐花、填丝、堆垒、会根据装饰部位的不同制成花丝、拱丝、竹节丝、麦穗丝等等。
妈妈也是耐心的给她讲着:“素意,你看掐丝就是将用花丝制成的刻槽,我们可以掐制成梅花、牡丹花、飞鸟、龙凤、亭台楼阁等等纹样,填丝呢,就是是将撮好扎扁的花丝填在设计轮廓里面,我们一般常用的可以有填拱丝、填花瓣,然后攒焊是将制成的纹样拼在一起,,堆垒是用堆炭灰的方法将码丝在炭灰形上绕匀,垒出各种形状,并用小筛将药粉筛匀、焊好的过程,织编是将金丝编织边缘纹样和不同形体的底纹,在底纹上再粘以用各种工艺方法制成的不同花形纹样,这个也是要通过焊接完成……”
素意那个时候总是听着妈妈讲,觉得妈妈特别的厉害,什么都会,什么都做得很好,觉得自己有这样一个妈妈真的是太幸福了。
可是为什么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呢?素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拿出绘画本,她想为永熙亲手做一条项链。
素意在众多人的支持中,重回程氏,做回了头把交椅。
肖可可和萧纪订婚宴的前一天晚上,素意终于把项链做好了。
虽然还没有到真正的生日,但是素意却不想再拖下去了。
桂花开的正盛,素意觉得现在是个好时候。
素意取出一个精致地小盒子,盒子是素意用贝壳做成的,在银质框架的结构下,用两个贝壳取平面切割镶嵌进去,贝壳本身的光泽和银子的光泽在一起闪闪发光,放在手上慢慢转动,会有不同颜色的光折射出来。
这个盒子没有锁,把上面的盒盖掀开,里面是一块真丝质地的垫子,月青色的料子上静静地躺着条项链。
项链是银质的,素意觉得金子有点太闪耀了,并不适合永熙的性格,链子是很普通的单套式,力求简洁大方一点,链子底下的坠子是素意亲自做得,这是她自己第一次做首饰,还要瞒着永熙,所以真的是煞费苦心,不过还好结果还算满意。
坠子是一朵桂花上的两个花瓣,中间镶了一个钻石的小花蕊,两个花瓣上下挨着,在项链上坠下来的话,像是一只蝴蝶的一半翅膀,微微张开,是一朵桂花的样子。
素意用手指轻轻得碰了碰坠子,花瓣轻轻地摇晃着,等它停下来,又用手轻轻地碰碰,等它停下来又用手轻轻的碰碰。
素意在盒子外面再包上一层米色的棉纹纸,用同色系的米黄色丝带系了一个死结,把一边剪短,一边留长,素意举着盒子大量了半天,觉得还算满意,拿出笔,在盒子上面署名“SY-YX”然后签上了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