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菡显然没有相信他这一套说辞，眉头仍是皱着，眼眸也紧紧锁着他，她想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相关人员？分明现在和路泽有关的只有我一个人了，你这说辞敢不敢再假一点？”
“你何必这么生气？我如果怀疑你，就不会和你说林家的事了。”
“谁知道你是不是要我以为你怀疑林家，实则是为了你怀疑我而故作迷障。”她虽然觉得安宇哲确实在坦坦荡荡地和她商量案件，但是他说话的语气总归是不讨喜的。安宇哲无奈地笑笑，“你怎么想这么多？”
他的目光太过坦然，叶菡细细望着却终是没看出什么，“如果你需要我，我不管怎么样都会帮你，毕竟人犯过一次错，就总想着如何弥补。可是你这样防着我怀疑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刚刚分明是把我当嫌疑人来审问的。”
叶菡受伤似的噘着嘴，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安宇哲没说话，但也觉得自己似乎是真的伤了她的心。他起身想拍拍她的肩膀稍作安抚，叶菡却是趁他抬手的空档直接扑入他怀里，小脸深深地埋在他的脖颈间。安宇哲顿了顿，感受到她轻柔的呼吸拂过他的肌肤，心里叹了一声，终究是没有狠心地将她推开。
其实他本不想这样试探叶菡，但是想到她和路泽的关系，想到路泽死的那一晚他们曾经通过话，安宇哲就不能不去问清楚。
他相信她，却没有他自己设想和希望的那么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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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菡辞职后就未曾到过S集团附近，如今时隔一个多月，故地重游，竟生出些不必要的情绪来。高层大厦仍旧器宇轩昂，仿佛这段日子里发生的许多波折都距它甚远。
她现在不再是S集团的员工，自然没有理由步入那里，今天的目的地也仅仅是公司对面的咖啡厅而已。只是事关S集团，她原以为会在这里看见新晋的国内商业翘楚，却不想等待她的，竟是那个在警局里有过一面之缘的律师。
牧襄垣始终淡漠地望着窗外，直到看见那个娇小的身影从计程车上下来，看见她拢了拢羊毛大衣，然后朝着这间不算大却独有一番意境的咖啡厅走来。
待她走进，牧襄垣轻轻招手，继而自然地整了整衣服，把内衬口袋里的录音笔顺势打开。
叶菡目光触及他时有些惊讶，随后发现他真的是在对她示意，才略有迟疑地走了过去。
牧襄垣见叶菡脱下大衣坐在他对面，才迟迟开口，“叶小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只是不知道，为何牧律师会在这里等我？”
前些日子网上忽然有消息传出，叶菡在S集团任职期间曾经恶意地泄露公司机密以谋取不正当利益，之后这件事情持续发酵，就连S集团的公关都出面发表了意见，那一席话，明面上是义正言辞的彻查和绝不姑息，细细琢磨却能发现，字里行间都在暗示确有其事。
虽然叶菡仅仅是一个入职没有几年的新人，但她曾经的职位是S集团的总裁秘书，仅凭这一点就足够引人注目了，更何况，不管任何行业，泄露公司机密都是被深恶痛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