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的夜气温已经很低了,山间的溪水仍未结冰,四周静悄悄的,时而的一声鸟叫打破夜的寂静,响彻山谷。山,树,花草,都染上了一份落寞,也牵动着赶路人的心情,给本就乏味劳累的路途带来了一丝凄凉。孤烻挥手示意原地休息,手下和侍从们一哄而散,他们早已疲累,只是不敢表现出来罢了。
孤烻跳下马,山间的寒气逼人,吹醒了她的困意,她打量了四周的环境,心里不免一震,又回到这里了吗?为何我没有一丝喜悦,反倒有点忧伤。想到这些,自己反而有点口渴,转身向不远处的小溪走去,挽好衣袖蹲下,用手舀起溪水,指尖刚触碰到溪水时仿佛脚趾就感受到了它的寒意,正准备喝水下肚时,后面疲惫不堪的人群中就发出了惊呼,是敬好的声音,“你,你疯了,敢喝这水,谁知这水干净不干净啊!”
孤烻刚想反驳些什么,就被别人抢去,一硕带着慵懒疲惫的声音说“就是,孤烻你可别光看这溪水清澈透明,说不定就被污染过。”
这队人马敢称呼孤烻大名的人只有柏珑敬好和胥一硕,他们三人是同学,更是好友知己。
一位侍从屁颠儿屁颠儿的跑来,躬着腰小心翼翼的说着“乌兰大人,还是别喝了,再过一会儿,咱们就可以到驿站了。”
孤烻抿着嘴,看了看站在面前的侍从,侍从见状,赶紧压低了头颅,放缓放轻了气息。
孤烻轻轻的说“好吧,听你们的。”
扶起快要躬到地上的男人,无奈的说“不用这般拘礼,我不吃人。”
说完,便轻轻的笑了,伸手示意那人回去休息。侍从见状,竟楞了几秒,而后才稳稳的走回刚才休息的地方,时刻注意着身后女人的行动,生怕她趁自己不备给自己一刀,孤烻才不会这样,她也当过穷人,她知道穷人有多苦,忍气吞声、任劳任怨,却不得好。
孤烻在溪边坐下,想着刚才他们的话,的确,自己已经离开这里三年了,谁知道这三年间这里发生了什么,谁知道这儿还是不是自己的那个“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