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宇对徐若琳表白了。
有钱人做的所有事情,都必须要有所谓仪式感。想想就知道,那肯定不是普通阵势。毕竟,徐若琳可是个傲娇大小姐,一般的东西根本哄不来。
摆蜡烛?土气!经典的玫瑰花总能送吧?要送就送一车——这大概就是他们的行事作风:奢靡。
樊宇可厉害了,在通往女生宿舍的路上,专门摆了两排桌子,每张桌子上有20朵玫瑰花,每朵花上夹着或挂着一份珠宝——都是最高档的那种。桌上的花盆前还围着一排口红,共有500多种色号。
别看样子很土,这里面可大有讲究。女孩子谁不喜欢玫瑰花?夹道欢迎,仪式感就在里面了。徐若琳喜欢珠宝和化妆品,这一波投其所好。试问哪个女生不想要这样的待遇?
但这种土味的告白,还是很不可思议!更不可思议的是,徐若琳居然接受了!
自然是徐乐打了一记预防针。徐若琳也觉得挺气派,让自己出尽了风头,一高兴,就给答应了。
叶桐就看不下去了,“徐若琳,你真喜欢那个樊宇?你不是说他势利眼吗?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你……”
“叶桐,你不是当事人,你不会懂的。人的感觉是会变的。”
“你跟他才认识不到半个学期好吗?你妈也是心大,同意你早恋。”
“够了,叶桐!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好啊?”
叶桐一时语塞。她没想到徐若琳竟然发火了。
她落寞地离开了。
“呵,樊公子可真厉害。听闻他到处约女生,每次都用差不多的伎俩,这次追若琳又能安什么好心?但愿若琳不要陷得太深,那样受伤的是她自己啊……”
游泳比赛的结果出来了。没有任何悬念,张子越入围了。
可是,B班的学生都在说,张子越马上就要转学了。游泳比赛的复选,八成也没戏。
“真是可惜了。”
张子越看了看床头柜上,那个大白布袋子。这里面装的是他所有的东西。还记得,这个布袋子他从小就拿在手里。触感有些粗糙,却那样和气,一丝一缕都诠释着它的结实耐用。
多好的东西,他心想。可一簇眉他又有些忧郁。这么好的料子,可惜,上面却没有一点花纹。它似乎出生以来就被奠定了命运。料子再好,比起那些有名牌logo的塑料包,也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罢了,也怨不得它。
昨天,催债的又来了。妈拿出本打算给自己上大学用的钱,好说歹说,才应付了过去。S市,他是多喜欢这座城市啊!灯红酒绿的街市,让人迷得睁不开眼的车水马龙,仿佛只要在这里,再糟的生活也总有个盼头!
现在这样算什么?落荒而逃?越想他越觉得心里憋屈。凭什么,明明不是妈妈欠下的,却要她一人担着?而那个真正应该谴责的男人,却跑的比谁都快!
放学离开之际,走廊两旁站着许多学生,他们自顾自说着笑着,却有意似的让出了中央的走道。张子越一回头,背后嬉闹的学生们已把走道堵的水泄不通。自己只有前面这一条路可以走。
“张子越!”
一个轻快的身影,带着明丽的声音,跳入了他的视线。是吕妍。明明是一样的校服,她穿着却仿佛更有青春气。
“吕大小姐,找我有事?”
“张子越,你怎么回事啊,这个时候转学,还跑到别的城市去。你要走,之前为游泳比赛付出的努力可就付诸东流了!”
“我有我的苦衷,事到如今,我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两旁的学生们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二人,不时还交头接耳。
“真没想到,这张子越平时中规中矩,背地里还勾引人家吕妍。真是昏了头了,也不想想人家什么条件。”
“真让那小子白捡便宜!吕大小姐的身材可真够热辣的,家里还有钱有势。再看看张子越,呸!”
“听说没,张子越家里欠了债,他妈还是个在夜店工作的!”
“再说一句试试。”
吕妍偏过头,不屑地瞥了他们一眼,人群瞬间鸦雀无声。
学生们都愣了。他们本来就是想闲言碎语几句,要说惹吕妍,根本没这个胆量。只是他们没想到,吕大小姐会为了护一个仅一面之缘的小子,给他们使脸色看。
“那行,你的事情我不多过问了。路上注意。”
出了校门,吕妍用对讲机唤来一个保镖,“你去S市火车站看看,他们是下午五点的火车,你看他们上了车,打电话通知我。”
“是,小姐。”
张子越这个人,她还是颇为欣赏的。可有时候,命运真的能随意摧残一个人。
太阳渐渐靠近地平线,这时一个坏消息传来:张子越母子在火车站外被拦了。
既然都做到这一步了,那就好人做到底吧。她借口出门和同学玩,坐车到火车站,找到了母子俩。
带头的债主咄咄逼人,拿着榔头对着母子俩,嘴里还不住地嚷嚷。
吕妍向保镖使了个颜色。“喂,干什么?”
“我问人要债,关你屁事?”债主说。
“谁欠的钱问谁还,找他们母子俩干什么?有病?”
债主上下打量了一番吕妍,笑起来露出恶心的黄牙。“哟,这小妞身材还挺辣。要不这样,你跟了我,我不让这小子还钱了,怎样?”说着伸手就要摸吕妍。
吕妍一脚把他踹开,“你个恶心的家伙,知不知道本小姐是谁?睁大眼睛看好了!说出来怕吓死你!我爸爸可是末世集团大股东,吕润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