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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同上昆仑

是以风华最终还是没有直接飞去昆仑,而是在出了山洞后,径直去了河边,许是觉得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原姬水还有些愤愤然,却看风华走着走着却是在她以往最爱去的那小河边,随处寻了块大石头坐下了。待恍然明白风华的意思后,姬水顿时大喜过色,不仅那颗因喜悦而澎湃的心,就连那辘辘饥肠似乎也要朝着风华飞去。

没错,姬水那纤瘦的身子因按捺不住她那激动的内心就要扑向那个风华绝代的淡然身姿以表感激之情。未想,又是一阵白影挥动,然后,她便生生地飞离数远,趴在了那一颗苍劲老树下,连树枝都轻轻晃动了一下。

此时那人头也不抬,只玩着手中的方块,清雅寡淡的声音响起:“你双亲未曾教过你,男女授受不亲,女儿家更应该矜持含蓄的道理?”

姬水似是早已习惯这动作,嘴角噙着笑意,站起随手折了根树枝,拿出随身口袋里的那把小匕首一边削着树枝,一边道:“没有啊,我双亲在我7岁时候就世了。”只见她笑着,声音却轻轻的。

风华突然停了停手中的动作,不消一会又继续把弄着那方块儿,声音淡然道:“哦。”

姬水此时却挑挑眉,将那已经削尖了的树枝拿到眼前瞧了瞧,道:“不过呢,这些话倒是在课本中学过,只是在学这课时,正好班上最后一排的一个男同学喜欢上前排一貌美女同学,常常两人隔着遥遥距离依然能暗自传情,课下更一起嬉皮打闹,便觉得这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女儿更应含蓄的道理也就那么回事儿。再加上那时城中闹得火热的趣事,说那城头酒鬼王二叔家的娘子恋上卖肉的屠夫后打官司,然后怒甩王二叔,从此过上了好日子。”说道这,姬水朝风华阴测测一笑:“所以这些话学学便也罢了,还是要根据境况酌情处理。是不是啊,神尊?”

“是,所以你才有了方才那教训。”风华说的淡然,眼里有微不可闻的一丝笑意闪过。

“唉,跟你说不通,我还是捉鱼去喽。”说着便拿着那削好的树枝往那水边跑去。

只见姬水纤瘦的身子静静地蹲在河边的石头上等着鱼儿游过,逮到时机迅速而准确地用树枝将其“捕捉”,也不知道捉了几条,只觉得突然再没有鱼往这里游过。是以等着等着,等得无聊了,姬水便回头看看小白和风华。

小白懒懒地躺在一边,眯着眼悠闲地沐浴着阳光,而不远处的风华,依旧把玩着方才那个小方块,但显然图案又换成另一番模样,而且被切割成更多可以被移动的小方块,难度系数再度升级。且看风华的表情,却如往常般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他不是把玩什么超高难度的东西,仿佛不过是掬起一波碧水,拂过一片绿叶,淡然而优雅。姬水觉得,其实风华有时候并没有她初见他时,所认为的那般板正且不染纤尘,反而有时候带着几分不羁,譬如此时。且见他一身得体素白的袍子熨帖地,懒懒地散在两侧,袍下一只修长的腿随意伸展着,更一只正曲起,一只手慵懒地搭着膝上,和着另一只手在把玩着那个小方块,很是慵懒随意。

姬水竟有些看得痴了,愣愣地望着他,像是走进了一幅画中。

一阵风吹过,却听对方的声音淡然响起,“12条还不够你吃吗?”再看他,却见他眼睛一直在他那手中的方块上,不曾抬过。

“额,有12条了吗?”回过神的姬水立马数了数身旁的鱼。

呵,果然12条!他如何得知?他不是一直把玩着那小玩意儿吗?

“你偷偷数过?”

“……”

回答她的只有小白因嘴馋而发出的咕噜声。

好吧……

话说小白早已被姬水养得叼了,或者说是姬水的叼影响了小白。

姬水向来只吃那种鱼,就是鱼尾一定要烤得足够脆,是以一口咬下去便能咔擦落进嘴里,而鱼身一定只要7分熟,才能尝出肉质的酥软,又不失一份鲜美,多一分太过,少一分不够!而这样的肉质只有姬水自己才能烤出。是以小白别说是吃鱼,原是什么也可以不吃的仙兽,此时却恋上姬水的鱼,且之后别的鱼是一概不尝,是试也不肯一试,话说这应该就是叼吧。

姬水一边烤着鱼,小白一边垂涎地在旁边看着,每烤好一只,姬水必先塞进自己嘴里,然后才串起另一只开始帮小白烤,是以小白很是抗议,很是委屈地在旁边嘀咕几声。

“啊呀,小白,你要淡定些,作为一个有气质的仙兽,你怎么能为一条鱼这样没出息,而且我这不正为你烤着吗?”姬水一手拿着鱼吃得开心,一手正烤着另一只。却见小白一连又嘀咕了好几声,表示着十分抗议。

一边却见风华也不知是第多少次将重新拼好的图案再次打乱重新来拼,嘴里悠然说道:“你将我的座驾养得如此之叼,教我以后还如何管教他!”

“有何?我在,我管他就是了。”说完突然想起之前风华说要去昆仑,她隐约记得阿昱曾与她说过他是昆仑弟子。此刻突然想起阿昱,她不由难得的轻叹了一声,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然后又疑惑地问向风华:“昆仑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为何我们要去昆仑?”

“昆仑山乃是第一圣山、华夏龙脉之祖,群山之首,是修仙得道一大门派,亦是人间通往仙界的唯一通道。此次去昆仑乃是有一些要事,顺便······”说到这,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带你去拜师!”

“什么?带我去拜师?!”姬水一个鱼翅卡在喉咙口,什么修仙,什么通道,什么什么事,她全不在心上,唯有那句‘带你去拜师’直扎进脑中,咳嗽了半天,才将鱼翅咳出,又说道:“那你呢?你在不在昆仑?”说得急了,又咳了一声。

风华全然不受影响,只是淡然一句“不在”。

“我不拜师!”姬水脸色一沉,却看风华不说话,依旧淡雅地把玩着那手中物,那手中方块隐约能看出几分风景形态来。她一急,又说道:“我不去!我要跟着你的!”是以姬水厚脸皮也不只是这一次了。

不消一会,风华却将手里的方块又重新拼好了,此时单手一合,瞬间手中的方块消失不见。然后他悠悠立起,素白的袍子也随着兰芝身影翩然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只听他平静不波的声音响起:“吃完了吧,走了。”

“去哪儿?”

风华看了看天,道:“天黑了……自然是回家。”

“太好了,不用去昆仑了。”

却一个淡然的声音响起:“你想多了。”说着风华倏地,便往那住处飞去。

此时,小白也突然变幻成白虎模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姬水手中最后一条烤好的鱼吞进肚里后,背起姬水,紧跟那身影飞去。

那气魄,那速度,姬水这才敢确定小白却是个仙兽,有几分仙兽的气魄。

次日早晨,姬水还是迷迷糊糊之间,就被小白给蹭醒了。

她懒懒地爬起来,正想抱着小白蹂躏一番,却看见风华正看着他,她嘿嘿一笑,摸了摸小白,道:“早啊,早啊……”

“走吧。”

“去哪儿?”

“昆仑”说着风华御风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待姬水还欲说什么,那小白嗖的一变,变了那威严的虎将她一并驮着跟了去。

于是,风华御风,姬水驾虎,一前一后,去往昆仑。

呵,这还是第一次飞天,姬水吓得不轻,在急速的风中一点一点挪正身子,等抱住了小白的脖子,脑子顿时才清明起来,知道此刻是去昆仑,大声朝着身前的风华说道:“我不要拜师,我不去!”

“那我在这里将你放下?”呼呼的风中,风华的声音依旧几分淡然清朗。

姬水望了望下面,娘亲啊,这样高,是以看了第一眼都已经是头晕目眩,那掉下去岂不是连个渣渣都不剩。可是她依旧不肯妥协,只是声音里还颤抖着:“那,那个,我不拜师,我……我真的不要拜师,我要跟着你!”

是以姬水不断重复着那句:我不拜师,我要跟着你……

风华觉得耳边略有些聒噪,将姬水的嘴复又堵住了,只是这次略狠些,远远不止两刻钟。饶是这短短一路,风华便能感受到身后有一双含着愁怨的眼睛始终在自己身上。但有什么关系,总比耳朵便不停有人聒噪得强。

飞着飞着,姬水觉得眼前顿时清明了许多,不像先前那样的白茫茫、雾蒙蒙的,她不由自主地往下看了看,哇,哪还觉得高,不由望而生叹,觉得美不胜收啊。是以她从未看过如此人间仙境。正感叹间,风华随手招来一片祥云,他们便立在了上头。

是以姬水不由又忍不住往下望去,只见一片汪洋碧水环绕着俊逸青山,青山雄伟秀丽,周身还萦绕阵阵气泽,很是祥瑞仙然,竟像是神仙居所。其间,仙山、楼阁、屋宇为苍松茂竹所环抱,将雄伟壮阔的青绿山水与壮观雄伟的楼阁建筑恰到好地融为一体,精细入微,又大气磅礡,很是威严震撼。且看另一边,近百丈高崖上,瀑布一泻而下,远远看去竟犹如巨大明镜悬挂半空。然而静中蕴动,它以奔腾之势直落其下蜿蜒河中,溅起的巨大水花,竟有银龙戏水之感,真真是壮观极了,姬水情不自禁叹了一声,“哇,这就是昆仑?”。

嘿,突然一惊,她好像又能说话了!

只是却仍未听到回答,是以她看向风华,却见他神色寡淡却略有些专注地望着那山中。她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是山中的某处,只见那里正散发着紫色的气泽,但紫色气泽中有腾出一两丝乌气,很是怪异。

姬水望了望风华,此时风华寻了个妥当的制高点,双手结出一个银色的印朝那处飞去,然后只见风华将食指与中指并起放置眉间,嘴里念着什么。姬水好奇得望着他,再看那印处,却见一条银色印记和乌色气泽纠缠于一处,不消片刻,那一缕乌丝便消失不见了,而银色印记消散成气泽,融入这祥瑞的紫气之中。姬水本以为就此完结,却发现风华突又然结出一个更大的印,不断往那处注入更多的气泽……

是以姬水一边看着,一边心里在想,这许就是他来昆仑的目的吧,那接下来是不是就要送她去拜师了!想到这,她不由心慌了些,虽然她一直死皮赖脸地说不去,可是她向来知道风华是个说到做到的,现今之计,她只有时刻不停地跟着他了!突然,她又似想到什么,赶紧从布袋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两个音螺来。

姬水打量着掌上一大一小两个碧色音螺,皱起眉思索一番,然后果断将小的,也就是那个名唤碧音的女妖音螺放回到自己布袋里。然后面带愁色地对着那只大的音螺小声低语道:螺蒙,我暂且将你放在小白处了,我怕咱们可能暂时要分开一阵,是可能,也不一定哦,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我就将你放在小白处,假如有个什么,我也可以靠着你和碧音联系到他们!所以就暂时委屈你们兄妹俩了。你放心,你弟弟的事,我记着呢,我姬水一定说到做到,定帮你找到他!

这时只见眼前的音螺突然碧色光芒一闪,不等姬水拿着大红绳子将它系在小白脖子上,它自己便直直地粘在了小白的耳尖上,姬水伸手轻轻地拉了拉,恩,像是钉上了一般,牢固十分。是以端详了一阵,又端详了一阵,才很是放心地重又趴在小白的背上,可她身下的小白却不老实了。

许是觉得耳朵上多了个东西,小白不停得晃着耳朵,姬水坐在小白身上柔声安慰道:“小白乖,其实螺蒙碧绿碧绿的镶在你耳朵上挺好看的,比先前更是可爱了,不如待会我带你寻一面镜子瞧瞧?”一边说着,一边还帮小白揉着背。小白先还有些不悦,想我上古神兽,你竟然不知道安个什么东西在我耳朵上,以后叫他如何面对那些崇拜它的小兽们。许是姬水将她按摩得舒服了,后来他又觉得不管是人是兽,总要尝试着改变,是以单耳坠着这音螺反而多了几分个性,算了,也就不计较了,便安然得享受着姬水的按摩。

姬水终于将小白说服后,终于嘴边带着笑意,安抚般地顺了顺它的毛发,偶一抬头正好迎上风华一双寡淡的眸子。姬水一不小心跌进他淡雅的眸子里,愣了愣才问道:“好了?”

“嗯。”

“你这又是净化什么吗?”姬水原以为他不过如先前那般,在净化着什么一般的妖物。

“算是吧。”风华淡然回答道,眼睛望着前方。

算是吧,他确实是净化了方才那几缕恶灵,只不过这次又加固了几道封印罢了!他隐匿万年,是以这万年来,在清虚洞中的梨花涯边,净万恶凶灵,听万物之音,观昆仑墟动。终于,终于,这一天还是来了,是以近日那几声地洞乃是因为因他魂魄意念所动而造成,他,终于还是要卷土重来吗?

东方炎啊东方炎,一万年过去了,是何执念让你如此不愿放下!

风华望着那处此时正盛溢紫色气泽的地方,内心不由轻叹一声。

回头时,发现姬水正看他!一双灵动的眼睛望进他眸子,嘴边带着不敢置信的表情说道:“你知道吗?你方才皱眉了!我第一次见你皱眉,虽然也挺好看的!”

情不自禁地,不由自主地,风华的嘴角弯了上去:“哦,是吗?”

说着风华便领着小白朝着那山的中间一块宽敞处飞去。

“啊,你刚才是不是笑了?你笑了!你竟然笑了!!”她竟然看到他笑了,只那一瞬间,姬水差点愣住了,他竟然笑了,而且竟然笑得这样好看,那完美勾起的弧度像是暖阳下一处美不胜收的景,太不可思议了,他竟然笑了,是以他那一张千年如一的一张脸竟然笑了“风华,你刚笑了,你真的笑······唔……”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嘴又被堵住了!

“怕你乱说话。”一声清淡之音响起?

乱说什么话,她姬水像是乱说话的人么?她不过就是说他笑了罢了。是以委屈地低头要俯身趴在了小白身上装可怜。是以这一低头,终于明白风华为什么要封住自己的嘴了。

远远地,却见那巍峨的昆仑山上那一处宽敞地,仿若会场处,此时聚满了人,像是开着什么盛大的会。果然,这样大的阵势,风华是要顾忌着,怕她乱说话也是正常的。

再看那场面,前方高台上坐的大概便是东主,高台下一阶是一个硕大圆形的场地,像是一个巨大宽敞的展示台,姬水觉他它很有几分像宫廷舞姬舞蹈时的那圆台子,当然了,这个就看起来更正派肃穆且庄严的多了。再其下,却落座了好些人,一块一块整齐划一地排列着,且每一块都是统一服饰,身后竖有旌旗,写着各自的门派的名称,很是气派壮观。

咋一看,大概有百来号人,看来这是个群山会了。

话说他们飞下去时飞得很是高调,是以姬水向来觉得自己是个低调的人,却没想到她的人生总是出了不少高调的事,譬如她的出生,譬如她在江湖的名声,譬如她此时的出场。此时他们正好落在了那处圆形的高台上。人嘛,总还是低调的好,被风华封住嘴的时候,她就应该将这想法告知与他,可现在,哎,她就勉强又高调这么一回吧。

在场的所有人只看见一个欣长的白色身影,翩翩然,淡淡然,仙仙然地,随着衣袂在空中划过3月清风,悠然从天降落,那张绝代风华的脸上平静不波的眸子一一扫过他们在场的每一个人,却依旧不带任何表情,神情淡然而高远;立在他身边的,是一只通身雪白的虎,高雅威严,耳尖那碧音螺闪着莹莹碧光,衬着雪白皮毛愈发显得仙灵;虎上背着的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孩,虽然脏兮兮的,但那双大眼里闪动的那一阵灵动之光很是教人吸引而难忘……

在场人都看傻了,不由自主地纷纷都站了起来……

且看那高台最高处坐着的那位主者也慢慢立起,只见那人,虽中年之姿,却是满头银发,以上清芙蓉冠束在发顶之上。此时见那人嘴边两撇银色胡须似在抖动,动作间竟也像是不敢置信一般……

大约十秒后,只见那人一反先前地,急急地,从那高台上走下,动作之迅速,步伐之急促,些微还能从那步伐中看出几分紧张,甚至慌乱来。

那人一步一步向台上那翩然而落的白衣男子走近,在快临近的时候望了那男子一眼,突然他面上神色一滞,后不过三秒又显出较之前更为震惊的神情,就连瞳孔也突然放大了,似是突然接受了一个生平想都未想过的事。只片刻,他便妥善收拾了自己的神情,但是他的头却更低了些,步伐也更快了些,朝着眼前的那人一步步奔去,动作间满满都是恭敬。

偌大的场地中,每一个人,眼看着这位原本是会上位高权重的主事者却一步一步朝着一个从天而降的白衣公子走去。然后……

然后只听扑通一声,那人却生生跪在了那个公子的面前。

而那人惊为天人的脸上却依旧表情淡然而高远,只是那浑身散发的天生气场仿佛让人觉得他屹立于天地一般。

而姬水却有些糊涂了,难道现在见面的规矩都这般正式而严格了?动不动则是跪!?

“恭迎神尊……”

突然,这个满是恭敬却略带紧张的声音于此寂静而诡异的气氛中乍起,如一颗石子打破了寂静的湖面,在场人听得真切。

他说:恭迎神尊……

眼前人竟是神尊?

是神尊?

就是他们未曾见过却从史记中已然了解非常的神尊?就是那个于天地混沌中开辟一片祥和的神?竟是眼前这位翩翩公子?若不是这浑身气度,竟无人敢相信。

瞬时,全场原本肃静中突然一片哗啦之声。只一眨眼的功夫,全场人无一例外地全部皆跪下了!

于是一片浩然大声:恭迎神尊……

气势而恭敬,似要震慑天地。

唯一只有姬水,她愣了。

一双震惊表情站在风华旁边看了看他,又看看眼前跪倒的众人。那场面,姬水后来想起都很是感慨,是以后来却再也没有感受过如此震撼人心的场面了。

当今世界,有谁敢当“神尊”此名,无出其二,唯风华是也!

此人,竟是风华?竟是风华!

一万年了,风华终于现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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