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位上的掌权者睥睨着下方吓得颤颤巍巍的中年男人,就这么个酒囊饭袋,养的小酒囊饭袋竟敢欺负他的皇孙,找死不成!
李国栋在跪下后就心惊胆战,可是上边那一位就像吃了哑药似的,再不说一句话,大山般的气势压了下来。
李国栋只觉得额头冷汗直冒,度日如年。
这样还不如皇上狠狠骂他一顿,可是上边这一位最擅长心理战术。
想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二品大员,只是因为内子的妹妹进宫有幸得皇上喜欢被封为兰妃,整个人也飘飘然起来。
谁不知道皇上一直不肯再临后宫,那么这次封了兰妃是不是代表兰妃深得圣心呢。
怀着这种认知,不管是外人看来还是自家都觉得地位上升了不少,特别是那段日子其余的同僚对他的态度也明显恭敬起来。
连自家儿子也开始横行霸道起来,到处打着兰妃的幌子强抢民女,往日的几次也就算了,反正他也算有权有势能替他摆平,想不到一时的纵容竟然会招来弥天大祸,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李国栋,纵子行凶,冒犯皇孙,罪加一等,今革职查办,其幺子罪无可恕,重打四十大板。”呈祥甭着脸宣读了战皇的圣旨。
虽然已经知道厄运难逃,可是一纸圣旨却已经决定了他的命运,十年寒窗苦读才得以登上高位,如今一个儿子却害得他前功尽弃。
他的那个幺子打死了也就打死了,反正他儿子又不止那一个,可是不要连累他啊。
众大臣在呆愣中看着脸色发灰的李国栋被拉了下去,感叹伴君如伴虎,可是这些年李家小公子的恶行他们也多少知道些。
凡是一个长脑子的人都明白官位要想坐得稳不光要在其位谋其事,还要管好宅里的人,不让他们拖后腿。
这个李大人也是被别人的奉承冲昏了头脑,自己把自己送上了死路。
看完李大人的事,众大臣也没心情谈什么为战王娶妃的事了。
他们刚刚在呈祥公公的口中分明听到了“皇孙”的字样,什么皇孙!皇上明明就战王一个孩子,难不成战王有个小世子?
萧北煜目光如炬地看着李大人被拉走,整个人坚如利剑,他的儿子什么时候被冒犯了,他怎么不知道。
不过,不管怎样,反正这一家人休想好过!
区区四十大板还有活下来的可能,他要的可不是这个结果。
众大臣等待着战皇为他们解惑,可是仿佛喜欢看见众人急得跳脚,战皇施施然下了朝,徒留一群摸不着头脑的大臣。
如果战王真的有了儿子,他们还用得着整天浪费口舌吗?
众大臣唏嘘而去,打听着战王府的的消息,还真有人看见战王府面前出现过两个小孩。
一时间,众说纷纭。
萧北煜一下朝就直奔玄离宫,可是宫里空荡荡的竟然没有一个人。
娘子哪去了,跑了?
这怎么行!
还好赤炎在关键时刻告诉他一眼的行踪,要不然某王一定大发雷霆,战皇宫被他拆了都有可能。
“主子,主母说他一会儿就回来,您还是不必出宫了。”拉住有点激动的主子,赤炎满头大汗。
以前怎么不觉得他家主子这么难搞呢。
萧北煜还是有点暴躁,可是想到如果他出宫说不定会和娘子擦肩而过,还是打消了出宫的想法。
在等待夜叶回宫的一个时辰内,萧北煜仿佛年轻了二十岁,简单而言就是幼稚了。
赤炎冷汗不止,现在他可以充分相信那个傻得可爱的木头一定是他家主子。
“主子,这次的味道怎么样?”
“有点甜了!”萧北煜唬着脸,不知道在吓谁。
“那这次呢?”赤炎脸上的笑意有点僵,可是主子说了让他少放点冷气,要不然没姑娘要。
所以他要多笑,恩,多笑。
谁不知道最大的冰块是主子呢,他们兄弟或多或少都有点冷,不都是受了主子的影响。
“有点酸了!”某王继续毫不留情地批判。
赤炎耷拉着脑袋,主子什么的实在太难伺候了,他宁愿主子还是那个一句话也不肯多说的战王,而不是这个味觉发达到变态地步的妻奴。
“嘻嘻嘻嘻,臭男人你是怎么从茶里品出酸味的,真难伺候!”稚嫩的童声里毫不掩饰讽刺。
“哇哇,茶还是酸的啊,我来尝尝。”不同于上一声的讽刺,这次的声音里带着巨大的欢喜。
萧北煜看着归来的妻子,一方面开心得不得了,一方面想起自己刚刚幼稚的行为,饶是他脸皮厚也尴尬了。
“娘子!你回来了。”
夜叶现在很想笑,看着赤炎被木头为难成那个样子,真是觉得这个男人就算不傻也成熟不到哪里去。
“我也想尝尝酸茶,木头,你觉得好不好喝。”
一句话噎得萧北煜说不过话来,他的娘子也逗他玩!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等到两个孩子睡下后,夜叶跟着萧北煜来到了御书房,战皇大概预料到了他们想干什么,打开了那个奇特的美人图机关,夜叶怀着好奇跟着萧北煜下了地道。
“娘子,我带你去见母后。”萧北煜说完这句话后没了言语,大概是陷入了回忆。
夜叶握着他的手给予安慰。
饶是见过现代众多的名胜古迹,奇花异石,夜叶在见到这一片花海的时候还是惊艳了好久。
不过这些惊艳在看到花海中央的女人时都显得没什么了。
那名女子美得不可方物,双目紧闭地躺在那里,整个人透着一股安详的感觉。
“娘子,美吗?”
“美。”夜叶是发自真心的赞叹,除了她自己的这张脸真的很难找出一张脸比得上木头的母后。
“没你美!”身边的人凑近夜叶,声音有些黯哑。
夜叶认真看了萧北煜一眼,这小子真是的,到他母后面前都不老实。
“你在你母后面前都不老实!”夜叶拍了一下萧北煜的头,真是印证了那句话,三天不打,上房揭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