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到了这个时候也只有年白认为自己家主子是在流露真性情,子康早就用棉花堵了耳朵眯着眼小憩了,夜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着木头闹腾了,只要他不杀人放火随他折腾。
场下一片沸腾,到处都是老百姓们谈论着的声音,而与此同时,那代表威严与地位的楼台上气氛却不是那么融洽。
作为东道主战皇坐在主位,面容严肃,并未因为一旁有其余两大国的皇上到来而缓和半分,两皇也并不介意,显然是习惯了战皇这样的表情。
何况此次百国竞技,超凡卓绝的战王却不在现场,上一次战国独领风骚的局面恐怕要打破了,想到这里,凤皇和唐皇相视一笑,心中的想法不谋而合。
虽说他们三国在外看来是鼎力的三国,可是到底在实力上还是有着差距的,不约而同的,唐,凤二皇就联合在了一起,甚至在几年前策划了那场……可惜被那战王坏了大事,不过近年来战王也不行了,他们瓜分这块肥肉指日可待啊!
战皇虽在小酌,可是偶尔掀起的眼皮还是瞧见了二人眼里的幽光,心中轻嗤,真是不自量力,无论任何时候他们都别想动自己的国家,教训有一次就够了,如果再来一次他这个皇帝也不必再当下去了。
大国的皇帝各有思量,小国们的皇帝们也颇有烦恼,要知道每一次百国竞技,小国的表现决定着此国在大国面前的地位,如果不能出彩势必会受到其余小国的嘲笑,从此无法抬起头来。
楼台最上方气氛僵持着,不管底下几层的皇子公主如何显示文采、如何含羞遮面,也不管场下的人群多么喧闹,地位最高的三个人仍各饮各的酒,偶尔举杯空中相碰,显示出一片融洽,只是那隐藏在平静之下的狂躁又有谁不明白呢?只是谁都比谁能装而已!
太阳越爬越高,天气也越来越热,百姓们狂热的心稍微平了平,纷纷找地儿安静地待了下来,等待着序幕的拉开。
正当这时,人群如汹涌的潮水一样,在顷刻间由点点之势爆发出巨大的涌动。那数万人齐聚的声音哪怕只是一声微弱的咳嗽都会引发大地的震动,更不必说几乎每个人都在同一时刻惊讶出声!
于是,连顶端打着太极的三人都被惊动了,由于人流太多一时间竟无法得知究竟什么引发了这轰动的场面,要知道就算是他们来了人群都没这么轰动!想到这里,凤、唐二皇对视一眼,眸色晦暗不明,唯独战皇若有所思。
没过一会儿,暗卫就传来消息,听完之后,三皇脸上神色各有不同,值得注意的是,一向板着脸孔的战皇嘴角弯了弯,竟是……在笑!只可惜脸色阴晴不定的二皇没有注意到这些。
看着翻滚的人潮,夜叶四人也有些纳闷,人群这么激动,是有女人不小心走光了?还是有肌肉男在裸奔?
原谅夜叶吧,在现代生活惯了的她实在无法想象,对一个人的崇拜积攒了二十年才爆发是何种癫狂!
渐渐,人群中参差不齐的惊呼声开始归于一处,慢慢凝聚成一声齐呼。
“绍王!”
夜叶转向木头,一看木头压根没什么反应反而是子康激动万分,顿时向子康询问:“子康,绍王是谁?”
“绍王,那可是战国的大英雄,在二十年前的百国竞技上大放光彩,一举扭转了战国的败势!他可是战国百姓心中的神话!”子康一溜烟说了一大窜,显然他也是那崇拜神话的人之一。
说到这里,子康激动的心情忽然间平息下来,浑身沁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子康,你……”
“夜叶,如果能帮你帮帮他好不好!”子康的眼中带着一丝期待,剩下的就是满满的祈求。
看到这样的子康,夜叶的神情顿了顿,指着自己不确定地道:“我?”
子康点了点头,想了那么多办法都没有效果,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在夜叶身上了。
顶层,三皇看见昔日意气奋发的男子今日以一副沉稳之色到来,不约而同地带了一丝感慨,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少年时几人也算打过交道,回忆起那个时候,才感到自己方是老了。
男子一身简易蓝衣,径直走到战皇面前,不顾战皇阻止单膝跪下:“皇兄,皇弟来迟!”是啊,他迟了整整十年。
战皇脸上露出一丝亲切,咧开嘴角,道:“来了就好!”他还有个儿子到现在还没来呢,也许不会来了吧。
想到这里,战皇的眼里闪过一丝孤寂,孤寂后是无尽的苍凉。
广袖轻罗,青丝摇曳,纤腰回转,蒲柳之姿,腕系银铃,其声脆耳,莺莺燕燕,舞曳高台。
数百位来自不同国家的妙龄女子无论贵贱,无不为能登上这个高台而荣幸,在这里,她们百人代表着所有的女子见证着盛会的来临,在这里,她们可以带着自豪的笑意毫无保留地展现自己的舞姿。
此刻,她们就是众人眼中的焦点,全天下女子中的佼佼者!
台上歌舞摇曳,台下议论纷纷。
“高兄,怎么样,就是最右边的那个。对对对,笑起来带着笑窝的那个,怎么?心痒痒了吧,我就知道高兄好这一口,早给你备着了。今晚……送到府上可好?”
“却之不恭。”
“白大哥,最近生意可好?”
“唉,别提了,蓝家的气焰可是越来越盛了,长此以往,哪还有我们的活路?”
“老弟何尝不是如此,不过白大哥,贵府的七姑娘可是越来越水灵了,你看我那儿子都看呆了!”
“不如……”
“不如……”
“这个贱人竟然使手段表演了舞技,可是她以为这样就可以脱离本夫人了吗,贱人就是贱人,一辈子就别想逃脱本夫人的掌控!”
“就是,夫人。等晚上回去好好整治整治那个贱蹄子,翅膀硬了竟然敢反抗夫人!真是该死!”
“舞乐,怎么样,那些女子跳的舞不错吧,妄你自称‘天下第一舞’却连站在舞台上的勇气都没有,该说你可笑呢还是可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