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美颇有愧意,好像她得了张星河的衣服,就做了对不起鹿小葵的事一样。
既然觉得不好意思,为什么要说出来?坦白从宽吗?
添乱!
可此时鹿小葵已经顾不上这些,她心心念念的人的只言片语现下只有她能带回来,所以她略有迫切的说:“没关系。你们……你们有聊什么吗?”
比如……我?比如……我们之间的事?比如……他现在的想法?比如……比如……
总之既然是打着给我出头的名义去的,肯定聊起我了吧,她竖起耳朵,翘首以盼~
艾美想了想说:“张大哥就问说你还是那么能吃吗?”
呃~
“就这样?”她无比惊讶又很是尴尬,这算什么问题?
“就这样啊,小葵姐,我都如实告诉张大哥了。可张大哥不愿意多说,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惹到他了?”
那……“你怎么说的?”
“就是能吃能玩,每天都跟我一起打乒乓球,没有荒废度日,追求日益求精。”
鹿小葵直接黑线,看这样子,艾美果然已经叛变。她闷闷的说:“艾美,你还是少跟他说什么吧。”
明明……自己委屈,他哪怕来哄哄她,她也觉得自己就能妥协,依他,可是……他没有,依然是那种泰山崩于眼前都不动声色的秉性。
细思无果,班也上不下去了。那天下午大家都在办公室里捉到一只发呆的鹿小葵,她的心事算是彻底写在脸上了。
本来就犹如万马奔腾的心脏,越发排山倒海,波涛汹涌。
他这样能沉住气,置若罔闻的以不变应万变,简直令她如同烈火烹油,坐卧不宁。
于是,继续过着鸵鸟生活。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活在幻想中。
满意说:“你既然这么纠结,为什么不能先骗骗他?”
鹿小葵说:“做不到。图一时痛快,治标根本不治本。”
满意说:“那你还背着他吃避孕药呢,真不知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鹿小葵说:“那不一样,我吃避孕药是因为我们现在要孩子不是时候,可我不是一辈子都不想要啊。”
咦?鹿小葵突然悟了——张星河根本不想要孩子,他怎么可能让自己怀孕?那她之前的避孕药岂不是都白吃了!
还来不及多想就听到满意又说:“你真轴?听那首老歌都在唱岁月不知有多少的忧伤,何不潇洒走一回。潇洒走一回,懂不懂?”
鹿小葵说:“懂。”
满意说:“那不就完了。都是生出来第一次当人,你何必活的那么累!”
鹿小葵坚持:“懂和做完全两码事。”
满意恨恨的说:“瓜子你骗人也不会,掩饰也不会,弄成现在这样,我也劝不了,但是就这么散了多可惜,张星河是那么大的一只金龟,你现在等于是拱手让人。”
鹿小葵又泪流满面说:“满意……我现在好难过,好难过,这算不算乐极生悲。”
想想那天晚上嘴抽啊,干嘛提起他的父母?那一对极其不负责任的渣母渣父引发了这一桩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