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雷域,羽兰帝国,璇月城,天罚之森。
气,宇宙万物之机,众生应世之道!
"他奶奶的,这火猿可真特么难对付。"随着剑从火猿体内拔出,一位长相俊俏的少年瘫倒在地,少年抬手擦了擦汗,待气息平静后起身用剑将火猿心脏割了下了,一口咬住吸干其中的灵血。随后起身将火猿尸体拖下山去……
少年身体纤长,却一点也不弱小,虽然刚经历大战累到倒地,但双眼中却依旧炯炯有神,黑色的瞳孔中透露出一种异样的成熟。
眼看远处日沉西山,少年便加快了速度,之前喝下的灵血开始发挥作用,潜移默化的洗礼着他的肉身与经脉,在体内不断冲击,同时也逼迫少年奔行消耗自身吸收血之精华补充。
奔行数十里后,少年面色红润到达目的地。
这是一个青山秀丽,靠河而居,民风淳朴的小镇。每次看到这,他都会有一种释然和心安。
"哟,墨公子今天收获很大嘛,这火猿可是下品灵兽中的霸主,身手果然了得啊!"远处几名商贩朝他走来,显然对他的战利品动了收购之心。
墨姓少年一一婉拒,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一栋木制的小屋,是最近新建的,
里面已经飘出了饭菜的香味,少年推门而入。"娘,我回来啦!"
"明昌回来了!快让娘看看有没有受伤,你这小子,每次出去狩猎都不和娘说一声,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你要是出点事我这当娘的这辈子都过意不去"那名中年妇人看到地上火猿的尸体又如何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又偷偷上山猎杀灵兽,来补贴家用。
"嘿嘿,娘,我只是在森林外围,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墨明昌边说边展示自己精炼的肌肉。
"好了,平安回来就好,先去洗洗吧,看你灰头土脸的样子!"
……
吃完饭后,墨明昌开始料理火猿尸体,先将猴脑取出,这可是美食,在王公大员的宴会上也能做一道不错的辅菜,价格自然不菲。
又将皮毛完整的剥下了,火红的皮毛,没有一丝杂色,是一块好料子,也可以卖个高价。
第二天他将其卖出换取了一枚灵石,要知道在小镇上有的普通家庭一年的开销也用不了半块灵石。墨明昌自然很兴奋,回家后就马不停蹄的修炼起来。
这个家庭中缺少了父亲。墨明昌对父亲也是没有印象。偶然听到母亲和别人的对话才略知一二,父亲原是王璇月城墨家的一位大人物。墨明昌的母亲本来姓洛,嫁给父亲后,日子过得相当幸福,可就当她怀上了孩子,父亲却不知所踪。再也没回来过。她当然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派人暗中调查寻找,却依旧杳无音信。为了离开这个伤心地,在生下孩子后,便带着尚未满月的孩子搬到了这青山镇。
于是墨明昌从小在心中便对父亲充满仇恨,他恨他当年的不辞而别,恨当他被人欺负时只能独自一人面对,恨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让母亲日日盼望……
但他天资不错,自小精神力强大,所以即使搬到镇上也能每月去墨家领取灵石。此时正是正午,阳气旺盛,明昌寻到一座小山丘就地盘坐。捏碎了枚灵石,其中蕴含的精气从口鼻中涌入,宛如游龙入海般进入体内。强化着自身的肉体与经脉。
同时吞纳太阳之辉,进一步淬炼肉身,墨府下发的灵石则被摆成一个环圈,用来聚拢天地灵气。
很快,身上就涌现出大量夹杂着黑色粘稠液体的汗液。这是体内杂质,排出越多体内精气就越纯净。
此刻他体内有着股强大的阻力,血脉之中似乎有东西阻止灵气的通过。刚吸入的灵气一瞬间被撞碎,绵延至四肢百骸,虽然无必舒畅,但修为却没有更进一步。
炼气入体,是每一个修士都要做到的。腹部孕育一股灵气,引来天地之能,战时将气推向周身,加快血液流动,从而加强力量与速度。
墨明昌心中也是暗暗焦急,再过三个月便是墨家新一代去藏经阁选修行法的时候,他深知若是体内一股灵气都没有,面对那些纨绔子弟时会发生的是什么。
金色的晚霞逐渐褪去,被太阳掩着的星辰也一颗颗亮起。点缀着夜幕,共同拱卫着中心的太阴星。仰望星空,墨明昌的黑瞳中流露出向往的神色。喃喃道:"据说修士登临到极,便可摘星逐月,移山填海。"
说罢又摇摇头,还是先想着如何步入修士吧。
想着想着
……
明昌一个翻身爬到屋顶,望向冉冉升起的神月,突然,成片的光带出现在夜幕之上,一闪而过,九缕紫色神芒飞向遥远的天际,隐来不见。明昌瞪大双眼,不确定是否是幻觉,以为是自己长期熬夜修行所致。于是把灵石摆成圆形,聚拢着月华和星光,虽说灵气较白天稀薄很多,但聚沙成塔,他相信长时间的努力会有回报的。
他已经很困倦了,离天亮只有两个时辰。明昌突然发现自己正身处无尽黑暗中,身形漂浮,寂静无声,周围数百颗星辰残存,自己的胸口被插入了一把紫色长剑,疼痛感让他差点昏死过去。
一只洁白纤长的手拎着他的脖子,睁大眼睛想看清究竟是谁,而后另一只手伸出,轻柔的抚摸着他的脸庞,明昌不可能坐以待毙,一手抓住那只手腕,另一只手竟硬生生将那把长剑折断!
爆发出无量神威,淹没了他的视野,那只纤白的手却不慌不忙的轻轻一点,顿时漫天霞光消散,自己的臂骨也被打碎,紫色断剑坠入无尽黑暗,手软绵绵的下滑,另一只手也被洁白皓腕碎,双手垂于后身。
至于双腿早就无法动弹,一把黑色的短匕精准的插在自己的脊柱上,匕首上有毒,使他眼神涣散,自始至终无法看清对方到底是谁,他愤怒的看着前方,心中充满暴怒。
光圈中的白影深深的说"我亲爱的孩子啊,你怎么能违背母后的意志呢?"
"啊欠!"
还是那个山坡,周围一切都没变,"嗯?又是这个梦?"墨明昌心有余悸,显然这些已经不是第一次梦到,但每次那种疼痛感是那么的真实。
疼到钻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