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呈做错了事,惹错了人,让个下人出来赔礼道歉,于理,凌篁身份不是他王呈能比的,于情,他王呈绑凌篁,伤了她王府的人,也不是可以私了的。
语毕,凌篁便带着一干人等,怒气冲冲地往史府去。
到了史家门口,凌篁也不等通报,径直走入史府正厅。
这正厅自家王府比起来,要亮堂许多,物件古玩也多上不少,名人字画也恰到好处的摆着。看不出半分,修习之气,尽是些世俗味儿。
出来接待的是位夫人,看起来慈眉善目,估摸四十有余了,按年龄应当是大房正妻于氏。于氏见眼前几人怒气冲冲,皆是少年郎,笑道:“这是何事喧闹,坏了规矩,损的是你王府的名声。”
“瞧您这话说得,都是修习之人,哪在乎这红尘的名声。”见来者不善,凌篁也不会让步,见于氏头上的金钗,凌篁勾起了唇角,对着刘良做了个手势,“不过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过来,说一下始末。”
“王爷,我有些内急。”东方荨愁眉苦脸的对凌篁道。
凌篁有些尴尬的看着于氏,于氏对身后婢女道:“带他去。”
“你看什么,说。”于氏见刘良欲言又止,有些不耐。
有些事,不是他刘良能做主的,得罪谁都是得罪,得罪小王爷,大房的人还是得罪王呈,刘良心里也有了计较,再者王呈待他并不好,曾经一起长大,一同入府做事的兄弟,如今人家借着妹妹帷帐之事,水涨船高,自是不认以前的兄弟了。
刘良深吸一口气,讲始末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还将凌篁画的钗子呈给于氏看。
“这是钗子?”于氏问道。
“正解,”忽的,凌篁道,“你别动,别动。”
上手将于氏头上的金钗拿了下来,不顾于氏脸色,反复研究。
“难不成是我于氏拿的?”于氏黑着脸依旧保持着修养。
“不不不,只是这只和娘亲那支很像,这才忍不住比对一番。”凌篁指着上面的珠子道,“你这颗是蓝色的,小王那支是红色的。这和我画的不像吗?”
凌篁侧着拿钗子,和画像放在一起,到真是神似。
刘良这一看,有点崩溃,心道:您这样画,谁看的出来?
面上却陪着笑脸道:“这个角度,小王爷画的可真像。”
于氏没好气的看着凌篁:“若是我这钗子和你娘亲的一般就好了,如今你想怎样。”
凌篁将钗子归还于氏,见东方荨已经回来,道:“叫王呈出来,搜他寝房,以及他管辖之人的地方。”
“你这小小年纪口气倒不小,我史府可是你说搜就搜的地方?”一介女流,穿的雍容华贵,头上各种珠宝,像是把所有值钱的玩意儿都戴在头上了。
凌篁抽了抽嘴角,心道:败家玩意。
“找到了。”凌篁上手就将这女子发饰扯了下来,不似对于氏留了些许分寸,不顾女子的惊叫。
这一扯,扯的是一头零碎的珠宝,散乱了一地。
“你这没教养的臭小子。”